没错,不论款式还是颜色,细细一看,这些看上去十分古朴温馨的房屋的确和市面上一些纸扎屋一模一样!
他们这贸然闯入的地方主人难道是……
“我们快离开!”当机立断,方凌和方珣几乎异口同声地朝众人道,率先夺门而出。
其他人连忙跟上,白秀也正欲离开,却突然看到脚边似乎躺着两张纸条。
他连忙捡了起来,略略一看,发现上面俨然写着这样一行字:
先考张公讳躬行,生于某年,卒于某年,享寿七十一岁;先妣赵氏,生于某年,卒于某年,享寿六十九岁。
他心里顿时明了,这是那两个纸扎人的身份来历。
众人逃也似的跑到了外面,李坎指着那穿过村子的小路道:“反正下都下来了,我们索性去对面找找出口在哪儿。”
其他人自然不会反对,只有方珣小声嘀咕了几句,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几人朝村里走去,那看似并不长的距离,他们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堪堪走到村中心一块空地边。
而就是这时候,方珣身形突然一晃,紧接着捂住肚子满地打滚地惨叫起来。
方凌连忙去扶他,哪知他如同疯了似地在身上抓挠着,急声道:“快帮忙,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面钻!”
其他人慌忙去看,然而那里哪有什么东西。
方瑾瞬间意思到了不对:“那两个纸扎人有问题!”
当机立断,他对众人道:“你们拉住他,我回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方凌连连点头,眼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小路间,她朝其他人指挥道:“小妹,背包里有登山绳,先绑住他的手脚。其他人和我将他抬到那边空地上去。”
方珣顿时怒喝道:“方凌你什么意思,想害死我?”
他拼命挣扎起来,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他便被制服了。
方凌一看,那空地上倒着几块高大的石碑,将和其他人将他抬到了那石碑上。
方珣连挣扎也不能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三弟怎么还不回来……”方凌焦急地看向路口,“小妹,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找他!”
方珣恨恨道:“我就知道你喜欢他,我都要死了,你还担心他!”
方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朝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方心也是记得团团转,白秀叹了口气,便走到方珣身边仔细查看起来。
方珣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吴巽道:“是不是他刚刚冲撞了亡灵,有冤魂在作祟?”
李坎却道:“冤魂只能上别人的身,或者改变周围的环境,貌似不会直接伤害到人。”
两人一来一回讨论着,白秀没有说话,只是掀开他腹部的衣物,轻轻嗅了嗅。
其他人莫名其妙,但紧接着他们也闻到了一股似酒香又似什么东西腐败的味道,但循着味道找去,方珣肚子上仍是什么也没有。
白秀却猜到了几分,沉声说出了一个名字:“是尸儿蛄,一只尸儿蛄钻进了你的肚脐。”
“尸儿蛄,那是什么?”其他人不由面面相觑。
白秀解释道:“之前也说过,人死后会变成魂魄,而魂魄‘死’的时候并不是完全消散。
其中最为纯粹的命魂之力汇聚成魇灵果,其怨气化作冥怨灵,而如果两者没有分离开,便有可能孕育出阴獜。
但是有时候魂魄并不会‘寿终正寝’,如果被人施以秘法,或是因为某种客观因素无法回到黄泉碧落,在它命魂之力没有完全消散之前,它便会变成傀,甚至于鬼。”
方心明白过来,顿时道:“这尸儿蛄便是某种傀吗?”
白秀点点头,心里那唯一一点希望之火也熄灭了,方心只提傀,不提鬼,浑然忘了之前的经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人在说谎,那是不是意味着眼前并不是真是存在的,而是某种幻境?
还是说他们同时重了某种幻术?
可为什么他又是清醒的?
他思绪飞转,面上只是回答道:“对,天底下的傀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被动成为傀的,被称为死傀,比如明家人的灵傀;一种是因为自己的执念而变成傀,这种成为活傀。
而活傀一般有三种,第一种叫做尸蝉子。
因为渴望转世,尸蝉子特别喜欢附身活人,我们经常说的水鬼找替身便是这种,与其他两种想比灵力最为薄弱。
第二种叫做尸五行,一般是修行者死后魂魄所化,或是偶然形成或是修行者当作一种修行秘法剑走偏锋有意为之。
它形成的时候三魂七魄齐全,五行之力完备,故而叫做尸五行,因为其强大的力量,连鬼族都惧其三分,是三种活傀中最厉害的,但也最不常见。”
李坎道:“这尸儿蛄就是第三种?它又是什么来头?”
白秀看了他一眼,道:“尸儿蛄与冥怨灵比较接近,也是属于怨气所化,不同的是它是傀的怨气,而不是魂的怨气。”
“也就是说,它刚刚变成傀又被杀死,将死未死之时怨气凝聚不散就是这尸儿蛄?”李坎恍然道。
白秀点点头:“没错,这东西水火不侵,生气不惧,却与寻常傀不同,再加之体型小如蚊蚋,极容易吸附在人身上。
这可比什么牛虻虱子可怕多了,只要被他钻入腹腔,必定被它整个吃空,这样也是它为什么比尸蝉子更可怕的原因。
那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