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哭着说:“我不要什么少阁主之位,也不要什么上官当家的信物,我只要阿娘”
暮吟想把手抚上婉儿的脸,却未能抚上,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过的最后一滴泪,在枕头上留下一点印记,又很快没有了。
暮吟的丧事办的仓促,因为有了先前老夫人丧礼的例子,女皇的意思还是厚葬即可,但是不必闹的满城风雨。在夜色中,苏暮吟的棺木被抬入上官家的祖坟。
婉儿在夜色中,垂下泪水,拿着那枚羊脂白玉扳指看了又看才放入怀中。
常嬷嬷搂着她:“你外祖母去世的早,尚在扬州时,你曾外祖便有意让她以后接他衣钵,只是你母亲嫁入京中,便也搁置。你还未见过他吧,日后若能相见,他定很欢喜有了重孙。如今你便是新的少阁主了。在这偌大的长安,要想扭转门楣,你只能离那个至高无上的人,越来越近,甚至于,最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