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未在登魏如是和季恒的府门,只靠着手下的人来回传话,如今的突破口也只在那崇佛寺内了,我思前想后便想和李重睿化作寻常夫妻香客,到那崇佛寺修行几日,再捐上些香油钱,与那些香客和带发修行的居士同处几日。
李重睿从军营回到长安,只是先登了我的府门,安楠她们几个只会捂着嘴偷笑,揶揄我:“咱们姑爷如今来了”
李重睿倒是格外满意这样的称呼:“你们大人年底便会是我正式的王妃了,不过称本王一声姑爷,也是应该的。”
今日我身穿了一身寻常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他着了一身素锦玄色衣袍配有祥云和麒麟图纹,不过是富贵人家该有的装扮,算不上亮眼夺目,也能看的出家境富裕。去了那崇佛寺也能装扮的像一些。
我让安楠备了马车,李重睿和安楠随我一同去崇佛寺,安楠和小厮坐在马车外面赶着马儿,我和李重睿待在马车里,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道,他嘴角含笑,只盯着我说:“我们这算不算忙里偷闲,借着办案的事情,放一个只属于我们二人的假。”
我好笑的说:“寅王殿下是高高在上的殿下,而我不过是一介臣子,如今女皇的旨意要彻查这案子,我自当竭尽心力的去办。更何况魏如是和季恒两位大人,也在长安城中使着劲。”
他只看了我一会儿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我跌入他的怀抱顺势勾着他的脖子,他的目光柔和,只温声说:“魏如是和季恒是栋梁之才,这案子交给他们,母皇心里是放心的。如今离九月初九的日子还有几个月,我倒是希望我们赶紧成婚,这样你便也轻松些。”
我知道他一向不大喜欢锦宣司的事情,也并未多言。
只随着马车颠簸,靠在他的肩头睡了一会儿,便到了城郊的崇佛寺。
安楠扶我下了马车,我早先已经嘱咐过她如何应对,她是我府里最机灵的丫头,又是麟展阁的,我自然信得过,而一同来的小厮是李重睿身边的贴身护卫,我也自当放心。
上了那高高的台阶,因着下过雨的缘故,整个崇佛寺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中,高高的屋檐突破云雾,香烟的气息缭绕,李重睿冲着我说:“上次你说,愿望说出来便不灵了,那这次我便好好再许上几次。”
我笑着说:“那看看佛祖有没有空听你再许愿吧。”
踏进寺门,方丈便在门外相迎,见我们进来便双手合十:“施主夫妇,别来无恙。”
李重睿问道:“敢问方丈,这寺里来往的香客众多,为何上次登门,您说我们面生,如今便是别来无恙了?方丈难不成记得每一个香客的模样。”
方丈笑意盈盈依旧双手合十答说:“老衲这一双眼睛,司空见惯,寻常香客的样子和第一次来的,自然能够辨别。”
我才说道:“我夫君惯是爱开玩笑的,方丈可别和他一般计较。我们此次前来,不过是想要在崇佛寺捐些香油钱,也想在此小住几日,跟着修行些时日。”
方丈双手合十:“我佛慈悲,施主轻便。”
我们一行人这才进到寺中,依旧先去大殿之内上香,李重睿这次倒是没把许的心愿念出来。又到捐香油钱的小师傅哪里,他问道:“这位施主是不是前几日才来过,还捐了五十两银子?”
我点了点头:“小师傅记得?”
那小师傅揉了揉脑袋:“那是自然记得的,寻常香客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手笔,寻常不过也就一两二两的银子,五十两出手颇为阔绰,小僧定是记得的。”
我和李重睿相视一眼,李重睿这才说道:“哦?上次小师傅说过累积香油钱到二百两便会有一串寺里制的玉质佛珠?那如此说来,岂不是这寺里也没有几个人能有?”
小师傅说道:“崇佛寺虽在城郊,算的上闻名,但到底大多香客都是寻常人家的,城里也有名门贵胄的香客,那玉质佛珠串对于他们而言,不过寻常之物,倒也不肯收的,倒是带发修行的多些。”
我让安楠拿出随身的包袱,又掏出二百两银子来:“我们夫妻二人倒是诚心向佛,如今便算一点心意。”
我在李晚的名头下又添了二百两银子,小师傅这才又叫来了以为小师傅,说道:“这二位是夫妻,诚心向佛,想要在咱们这崇佛寺中修行几日,你便去带他们住下。不过男女施主的住所不在一处,就算是夫妻也需要分开而住的。”
我点了点头。
来到崇佛寺的一处后院,上次来倒是并未逛到此处,这修行居士所住的宅院距离大殿有一段距离,女子修行的居士的住处比男子的住处要偏僻一些。安楠和我一同进入院中,那小师傅说道:“这院子中的西边厢房都无人,施主自行选就可。男女有别,小僧便不进去了。”
我进到这院中,东边厢房发出檀香的的味道,我刚走到西边厢房,东边便出来一个年迈的居士,只是和蔼说道:“你可是新来修行的居士?”
我点了点头,见她神色温柔,便也多攀谈了几句。
安楠随我进了厢房,打扫了一番,才坐在床上,开口说道:“少阁主,如今我们待在这儿,能找到那人吗?”
我长呼了一口气:“方才捐香油钱的时候,听那小师傅说过,这里的香客大都都是寻常百姓,必定是拿不出那二百两银子的,拥有那玉质佛珠串的人怕是也不多,不过过几日去记下那些累积达到二百两的香客,我们又住在这修行之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