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的照进来。映在她雪白的脸蛋上,增添了一种无暇的美。
“秀,你瞧这都日上三竿了。也该起床了。”小满嘟着嘴,用力抖了抖齐文鸢的身子。
齐文鸢坐起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窗外的光景。若是除去温度的因素,与春日便无半分的分别。
用过早膳。换上衣服,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最美的时光,无非如此吧。有个相爱的人,丰衣足食。
眯着眼睛望着蓝蓝的天幕,几朵雪白的云朵正游弋着身子。来回浮动。
齐文鸢满脸的笑意,喝在嘴里的苦茶。今日尝起来,也带着些蜂蜜的甜味。
春桃春杏见秀心情愉悦,也都十分开心,只有小满明白秀是为何故。
莫名傻笑,微微脸红,恋爱中的女子智商扶摇直下,跌破底线。
小满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花坛里的杂物,将那些被积雪压倒的花枝,一一扶了起来。
“鸢儿。”表兄的声音,意料之外的从门外传进来。
齐文鸢欢呼着跑过去,上前迎接,与表兄许久不见,不由得有些想念。
跑的急了,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亏得莫玄镜反应迅速,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莫玄镜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的道:“你呀,还是这样子不小心。”
齐文鸢吐了吐舌头,挽着表兄的胳膊,缓缓的走到屋内。吩咐小满拿了些水果,春杏早已贴心的沏好茶,站立在秀身侧,眼睛却偷偷的望着莫玄镜。
“表哥,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像表兄这样的人,绝不会为叙旧情而特意拜访。
莫玄镜沉吟了两下,脸上闪烁着不定的神情,眼睛瞥过春杏,有种隐约的担心。
齐文鸢摇摇头,示意表哥开门见山:“表哥,春杏她是自己人,不碍事。”
“鸢儿,上次在外追杀你的人,我已派人查出了幕后推手。”
一想起在自己没有参与的岁月里,表妹与姑母过着艰辛的生活,莫玄镜就忍不住的自责。
姑母被人下毒,表妹为寻解药,却在半路被人追杀。有道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查出了来龙去脉,他就没想过要轻易饶恕了凶手。
齐文鸢抿了口茶,神色凛然,娘亲的一箭之仇,她早就想报了,只可惜没有证据。
“表兄,那个推手可是柳若棠?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春杏就像在听着个天大的奇文,惊恐的瞪圆了双眼,果然,果然是二夫人下的手么。
想不到二夫人她如此心很毒辣,连秀的性命也不打算放过,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莫玄镜拂了拂袖子,心疼的望着表妹,这样单薄的少女,却不得不常长与敌人共处一室,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郑重的点了点头,莫玄镜的脸上挂着一抹坚毅,在阳光的影子里,格外的冷峻:“已经有了,我怕她们有所察觉,特意命人放了假的消息出去。”
果然表哥心思敏捷,不可同日而语。齐文鸢佩服的连连称赞着,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柳若棠,呀是时候还债了。
暖洋洋的太阳,从云层中投射下来,洒在地上的每一寸。
白色的积雪。差不多已经融化殆尽,了无痕迹。地上遍布积水,折射出阳光的色彩。
柳若棠一早起床,带着女儿,收拾好行囊,母女俩风风火火的往福寿居中去。
老祖宗万古不变的在佛堂里烧香拜佛,慈祥的脸上挂着一贯的深沉与庄严。让人不敢小觑。
“娘亲。”人未到。声先到。单从音色中,老祖宗就判断的出来,是二儿媳来了。
闭着眼。手中的佛珠规律的转动着,心中却已在猜测,来人的意图。
别看她整日吃斋念佛,府里的事情。她门门清。有时候,刻意的不去拆穿一些人的小把戏。也只是为了维护家族表面的和平。
二儿子与正妻重修旧好的消息,已经不止一次的传进耳朵,侄女来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争宠。
“娘亲。”柳若棠俯在地上。哭哭啼啼,语气里是道不尽的委屈与酸楚。
“祖母,孙女给您请安来了。”接在娘亲的话之后。齐文碧礼貌的开了口。
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的传进老祖宗的耳朵中。孙女的后遗症,终究是她心中迈不过去的槛。
转过身子,示意母女俩起来,老祖宗的眼睛里闪出一丝疑虑:“碧姐儿,你也来了,可是为你娘亲说情来了?”
“不是。娘亲说她今日心情不好,想趁着这几天的好天气,去趟外婆家。”齐文碧摇摇头,双目无神的盯着老祖宗的眸子,满脸的恳求。
“咦”老祖宗诧异了一下,全然没想到儿媳会唱这一出,板起脸来:“若棠,你回娘家,是因为齐府不合你意么?”
她与柳若棠的父亲是亲兄妹,几十年来,俩家来往密切。但儿媳受委屈回娘家,传扬出去于齐府的名声终是不好。
“娘亲,你错怪孩儿了。许久不见爹爹,若棠有些想念,并无其他意思。”柳若棠吓了一跳,将头埋得更低,打出亲情牌。
提到兄长,老祖宗的脸色稍霁,语重心长的道:“若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的心里清楚。仲梁那里,我会再好好劝他的。”
事关齐府名声的事情,老祖宗一概不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