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才学会喊妈妈不久,就与她生死两别,我妈接受不了。她和爸爸本来很恩爱,因为这事,她和爸爸的感情就一落千丈。她说,靳建军你是一个好领导,却不是一个好爸爸。
你做得没错,一命换十几命,但,做为母亲,她没办法接受那么小的孩子连个全尸都没有。爸爸说,他首先是一个jun人,才是丈夫和爸爸。再来一次,他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妈说你是正确的。但从那以后,他们就经常争吵,变成现在的样子。”
许晚晚听着,已是泪流满面。
靳建军做出那样的选择,无疑是伟大的。但是邹淑敏忍受的,却也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失子之痛。
“靳伯伯心里的痛苦,不亚于任何人,因为那个决定是他做的。没有哪一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许晚晚哽咽,“但做为一个jun人,他所做的一切,却又是正确的。
当他做出决定时,忍受的痛苦,不会比阿姨少半分,或者是更痛。但他是jun人,他没有办法。舍小保大,是他的职责。
所以爵风,靳伯伯是值得你骄傲的。”
靳爵风抽了纸巾,轻轻的擦着许晚晚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他很伟大。那首歌,是在弟弟离开之前,我就为他写的。歌里有对他的赞美,也有对他的期盼。
我表面违逆他,其实内心在渴望他能对我多一些陪伴。
可是,随着弟弟离开,家里冷得如同冰窖,他的脾性更加火爆,越加独断专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形同水火。那首歌便被我扔在了抽屉里,直到最近,我收拾东西时候,才发现它。”
“你现在,想在决赛上唱这首歌,是因为彻底的理解了靳伯伯?”
靳爵风嘴角轻轻一勾,温暖的望着许晚晚,语气分外温柔:“因为你,我和他的关系现在好了很多。我们都试着接纳对方,遇事沟通,他和妈妈似乎也比从前和睦。
偶尔,我能看到他们相视一笑。那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弟弟还在时的那种温馨。
我想把那首歌,唱给他和妈妈听,我想他们的关系,恢复从前。
我想家里有温度。”
他一连用了几个我想,可见心中渴切。
许晚晚心中感慨:“他们那么相爱,不会轻易的放弃彼此。伤痛始终会过去,时间会淡化一切,会让人接受和包容。阿姨是通情达理的人,她一定能够理解靳伯伯当时的无奈。
爵风,想做就做,他们一定会理解你的用心良苦,和好如初,余生恩爱。”
许晚晚朝靳爵风肩上靠了靠,舒心一笑,“就像我们一样。”
夕阳的余辉,洒落在两人亲密依偎的身影上。
靳爵风嘴角微微扬起。
嗯,像我们一样!
第二天,靳爵风把歌曲交给了阿k。
阿k看了曲目,试着弹奏了一遍,称赞:“词和曲都非常棒,很感人。爵风,你一定会是乐坛的一个奇才。你对拍摄v和取景,有什么提议。
方便的话,能让你父亲参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