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护院想想也是。
黄婆喧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霍护院装模作样行礼,然后他就被送入洞房,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做工讲究的大床,然后他的心里就有了一股莫明其妙的冲动。
男人的冲动!
洞房红烛高烧,温暖如春。一对龙凤被叠得整整齐齐,枕头上的鸳鸯栩栩如生,梳妆台铜镜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室内馨香阵阵,令人消魂。
霍护院却笑不出来,因为洞房里少了一个人,一个叫做新娘的人,他总不能和自己行房。
霍护院心浮气躁,窗门被人推开,窗口中露出黄婆的笑脸,黄婆向他招手。
“又要搞什么名堂?”霍护院骂骂咧咧,他怀疑被能说会道的黄婆骗了,黄婆头一晃,消失在窗口。
霍护院趴在窗台上张望,外面是一条小径,停靠着“嫁”他过来的那顶大红花轿,花轿四沿遮得严严密密,旁边站着黄婆和二个轿夫,黄婆指指花轿,意思是你要的人在这里面。
霍护院彻底被搞糊涂了,黄婆要他出来有话说。霍护院心里虽恼火,还是依言翻出窗外。
黄婆向霍护院说明原委:
新娘子成亲前和黄婆交好,天长日久,竟比姐妹还亲。这次她一病不起,黄婆床前床后热心照料,又是请良医,又是煎药熬汤,病人不见起色,喘咳不息,恶汗不止,虚寒转为重寒。
黄婆打听到离京城百里之遥有一个小山村,小山村中有一隐士专治重寒恶症。黄婆有心带病人投医,又怕路途迢迢,照顾不好病人,反会病上加病。无奈之下,黄婆出主意让病人成亲,一来冲喜,二来投医路上多个照料的亲人,一石双鸟。
病人担心年纪相妨的单身男人不好找,黄婆说这不难,她对门就有一个现成的人:霍护院。
真相大白,霍护院连连躲脚。
生米煮成了熟饭,霍护院的女人就在大轿中,命运已把他们紧紧地拴在一起,霍护院得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护送她去百里之遥的小山村看病。
“她是你的妻子,你拚死命也要保护她。”黄婆叮嘱。
霍护院醍醐灌顶:他已经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了。多年的辛苦不就是为这一天么?虽然轿中的女人病入膏肓,毕竟是他的妻子。
“我会的!”他向黄婆承诺,更是一男人对一个妻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