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赟?”
老者眉头一皱,语气也变化了:“老子就说呢,这小子,也只有他能让人这么不安心!”
说完,老者只是大手一挥,对旁边的几个徒弟和仆人说:“把他身上的鱼都拔出来,小心一点,别伤到要害!”
说完,老者一转身便率先进屋了,众人也手忙脚乱地把刘赟抬了进去。
不知道多久过去,总之等他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药箱。
“怎么样师父,刘师兄没事吧。”几个少年急匆匆地问道。
“那小子没啥大事。”
老者正说着,却被一个青年冲出房门从后面给撞了过来,一边口中喊道:“救命啊,食人鱼,是食人鱼啊!!”
青年一直跑到院子里的树后,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一脸惊恐地看向其他几个人说道:“对了,师父他人呢,刚才我好像看到是他救的我啊?”
那些人看着青年的脚下,一直不敢说话。
青年往脚下一看,吓得当时就跳了起来:“师父,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混账,刘赟你这臭小子,总是不让老子省心!”老者一把爬了起来,揪过了青年的领子骂道:“这条河你从小就在这练武,摔进去成落汤鸡无数次了,怎么如今还没有任何进展,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刘赟也不甘示弱,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叫道:“我不服,要不是小时候你跟别的女人偷情被我发现了,我怎么会被赶到河那里去整天练武,晚上都睡不了觉!”
“我看你是找死!”老者来了火气,一张老脸红中带紫怒道:“要不是你偷看别人村口李四家老婆洗澡,那次老子会跟你一起掉进河里差点被鱼吃了么?”
“那你偷看张家寡妇洗澡,差点没被别人儿子打死呢你这老不死的怎么不说啊,怎么就专门揭我老底呢!”
“你……”老者气得肺都快炸了,又确实无话可说了。
一院子的那些年轻人都早已经目瞪口呆,看着师父和刘赟在那里对骂,把陈年旧事全给抖了出来,只是嘴角微微抖动着,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有的人已经捂着嘴在偷笑了。
突然感觉气氛有些不正常,刘赟便停了下来往四周看去,他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地笑了笑。
老者看着附近那些徒弟都在偷笑,顿时老脸一红怒骂道:“都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都给老子滚!”
半个时辰后。
“行了,说说找为师所为何事吧。”
老者坐在木椅上,微茗了一口清茶,才语气淡然地说道:“别告诉老子,又在哪里沾花惹草了。”
“我说,老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犯原则性错误可不是我刘赟的作风。”刘赟说着,却只是苦笑一声:“但我这次来,是真的已经没有活路了。”
“什么?”
老者语气一变,眉头皱成了一团,语气低沉地说道:“你不是在齐王董双手下做事吗,说来听听,是什么人如此嚣张,能让你没有活路。”
然而,刘赟,却一直不开口,只是坐在那里,就那么昂着头望着天花板,默然不语。
老者眉头再一次皱了皱,他却同样不开口,他只是就那么看着刘赟的眼睛。
就像,他能将刘赟的心看得透彻一般。
“那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齐王,连当今天子也敢打,还杀死了天下第一高手史文恭的“炽云鹰”董双。”
沉默了半天之后,刘赟终于开口了,他坐直了身子,看着老者说道:“就是这个人,把我逼上了绝路,让我彻底无处可去。”
他的眼中,一抹寒光闪烁而过,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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