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拥着琉璃,倚在暖塌上,指腹轻轻地摩挲在她那苍白的脸上,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疼得难受。
这种心疼,同以往任何一次心疼都不一样,不是实实在在的疼痛,而是摸不着的疼痛。
“傻瓜,自己都保住,还想要孩子。”他无奈地低语,没想到自己当初一句话,成了她最大的心结。
“傻帽,再忍忍,总会找到办法的。”他低声,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这么安静地陪她说说话,她若是醒了,又会闹着想出去,想做这做那,她的身子根本不允许。
他说着,随即自嘲了起来,总会找到办法的,天地史书上都寻不出任何办法,他怎么还能寻到办法呢?
他低低叹息一声,缓缓俯下,在琉璃额上轻轻印了一吻,只是,正要离开呢,琉璃却突然将他拥住了,小手缠在他脖颈上,并不紧,却温柔地让他不舍得离开,动弹都不愿意。
“魔头,你回来了呀。”她低声,苍白的唇迎了来上,轻轻地堵上他的唇。
他想躲,他必须躲,他知道她想做什么。
可是,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他根本躲不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亲昵地触碰过她了,他如何不愿意,只是,他害怕,他害怕后果是他所承受不了的。
“魔头……”她柔情似水,似乎从来就没有如此的温柔过,似乎,她只需要这么唤他,这么看着他,他便再没有抗拒的机会了。
终于,在她一声声温柔的呼唤中,他低头寻到了她的唇,抑制不住的思念,抑制不住的宠爱,抑制不住的yù_wàng,像是要将她完全吞下去一样,他的吻,根本温柔不了,一开始就是那么炙热。
琉璃那苍白的脸终于出现了红晕,被昊天紧紧拥在怀中,一丝丝褪去那件白纱,此时的,她的魔头,完全没了一贯的清冷,对来她说,甚至有些陌生,并非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可是,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或许,至少此时他体内那颗心,已经是他自己的了吧,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他自己,真真实实的他,与任何人任何物一概无关……
白纱、紫袍缓缓滑落地,她的肌肤犹如丝绸一般光滑,被他掌心流溢着,她隐隐感觉到一丝辛酸,辛酸里却满满全是甜蜜的味道,五味杂陈也不过如此吧,他的指尖,沿着她腰间最柔美的曲线,一路下滑,她轻轻地颤动着,紧紧地握住了他那枕在她脑海的手。
“魔头,时间不会太多,你放我出去吧。”她低声,意识频临崩溃的边缘,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来。
他不语,俯下身将她抱住,而她那修长的腿终是不安的蜷缩了起来,摩挲在他腰间,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吐出了轻微的呻吟。
“琉璃……琉璃……琉璃……”他只是唤她的名字,随着渐渐开始动作,一声声轻唤她的名字,似乎要同她商量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他修长的双手缠绕着她的长发,汗水同她交汇,温润的唇抵着她的唇边,轻轻地吐气。
终于,她的呼吸缓了下来,他低声,“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看着他,没说话,他看了她这一脸疲惫,许久许久,安抚在她赤裸后背的手掌终于是安分了下来。
只是,她竟没有停止的打算,恍恍惚惚之间,小手又一次缠绕到了他的腰间。
他一声闷哼,安抚在她后背的手掌开始来来回回温柔,温热的唇在她耳垂、脸颊、唇畔,细细地亲昵了起来。
他的手又一次顺着她曼妙的腰身而下,这一次却是温柔不已,直到抵到了尽头,琉璃惊呼一声,一下子对上了他那深邃的双眸,眸中的火焰,是她从未见过的炙热。
或许,这一次,才算得上心甘情愿、真正的拥有吧。
当她这正在一点一滴消逝的生命又一次被他填满的时候,她微睁那灵动的眸中,望着头顶那一抹寒白,隐隐地发出了一声叹息一般的轻吟。
她愿她望她盼,在她生命抵达尽头之前,这具负罪的身体能为他孕育一个孩子,一个足以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那日,回头魔界的第一次,她的第一魂涣散了,他这么跟她说,他说,“琉璃,别怕,过去都过去了,我的世界只有你,将来,哪怕是死,我也跟你去。”
他的世界,怎么可以只有她呢?
孩子,孩子……还能有孩子呀!
到了最后,她都完全没了意识,精疲力尽地蜷缩在他臂弯下,只知道他的手一直一直同她是十指交扣着,他一直一直在跟她说话。
“琉璃你乖乖待在家里好不好,若离的死,灰飞魄散,不如轮回,亦不是因为灭世火浪,根本找不到他的。”
“琉璃,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出办法的。”
“琉璃,等你好了,你要去哪里,我都带你去,你要找谁,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找。”
……
直到,他自己亦是疲惫到了极点,都沉沉睡去了,仍旧是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们就这么沉睡着,一睡便是两日。
当阳光再一次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时候,琉璃迷迷糊糊睁开了惺忪的双眸,她看着一脸安静睡颜的昊天,心就这么疼了起来。
该有多疲惫,才能让他沉睡这么久。
这些日子一来,他都在做什么呢?
执掌六界轮回,却逆不了天地规则,逆不了天意天命。
她轻轻地拥住他,一脸沉思,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