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被放出大牢的消息,远在西临国的花阴也是隔日就收到了,她本就是预料到东方夜不会有事,对于他能如此迅速的化解此次的算计,虽不至于感到很意外,但还是表示满意的扬了扬眉。
经过一个月的等待,终于迎来了西临国的皇陵祭祀大典。
这场倍受西临皇重视的典礼,可想而知的隆重而盛大,而且过程极具复杂繁琐。
大军浩浩荡荡的行进皇陵,一切准备就绪着。花阴等人一直尾随其中,就等时机一到,趁此潜入进去。
皇陵的大门缓缓开启,那是具有千金之重的巨厚石门,连开启时的机关也颇为古怪特别。
祝文结束,这便意味着祭祀典礼才刚刚开始。西临的祭祀与别国的不同,剩余的环节,除了西临皇和他足下的皇子以外,不允许其他人参加,皇后公主也不例外。西临皇总共才有两个皇子,西临太子已被皇室除名,所以,眼下也只有二皇子有这个资格。
就在西临皇与二皇子按部就班的准备踏入皇陵时,却突然觉得一阵巨大的声响从四面八方绵绵不绝地传来。皇陵四下也起了一阵惊呼,接着便是一阵慌乱。
西临皇一惊,正不明所以时,底下的侍卫就已迅速前来禀报消息,竟是那逃匿在外的花锦鸿与西临太子领着叛党在皇陵四周设下了埋伏,意图谋反。
西临皇听完后,不由一阵大怒。他自问对西临太子一向不薄,这么多年来都对他宠爱有加,即便他有时做了什么违矩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勉强强就算了。可临到头来他竟然合着外人来反逆他这个老爹,简直是比白眼狼还要白眼狼。
西临皇实在气得不行,跺着脚大骂了几声逆子后,便下令让人即刻诛杀逆党,就连对让他失望之极的西临太子也是格杀勿论。
二皇子在一旁听着,暗暗勾起唇角,对于当下这种局势,他自是乐见其成。花锦鸿和西临太子能想着在他们皇陵祭祖时趁机下手,他当然也能想到。所以,早就计算好了,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不过,有了这场混乱,皇陵祭祖是不可能再照常进行了。为了确保西临皇的安全,只得由人护送着他先到别处暂避危机。
喧嚣的厮杀声中,花阴的身影静静地立在一处隐蔽之地,看着眼前的那片刀光血影却是一贯的冷漠镇静。
“王妃!”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花阴回首望去。
只见庄严向她微微倾身,说道:“王妃可否把花锦鸿交给庄严处置?”
二皇子能早有准备,他们也定然自有部署。
对于庄严的此番要求,花阴并不见意外,眉尖扬起,“先生既愿意代劳,那自是再好不过。”
花锦鸿是轩辕部落的罪人,庄严追查近二十余年都不曾放弃,可见执念之深。现下他既然想要亲自动手,花阴当然愿意把这个机会留给他了。
“多谢王妃!”庄严颔首,又望向不远处的混乱厮杀,为首的花锦鸿的身影在其中再明显不过。
他素来淡定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寒光凛凛。就让这么多年来的恩怨纠葛,在今日全都清算干净吧!
庄严一走,花阴便也朝皇陵石门处轻轻跃起。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围剿逆党上,不可谓是她潜入皇陵的最佳时机。
东方夜本来正与云阳坐在书房里商量事情,可看完从西临传回来的急件后,神色骤然大变,猛地从书桌前站起,紧绷着声线:“备马,我要去西临!”
云阳不由惊到,诧异的盯着他血色尽失的脸,不知道那信笺上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他的师兄这般反应。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王妃出什么事情了?”能让师兄如此方寸大乱,恐怕也只与王妃有关了。
东方夜并不回答,疾步走出书房,背脊绷得笔直。
云阳紧跟其后,捡起地上那张刚从东方夜微颤的手中滑落的信笺,打开瞧了瞧,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王妃只身进入西临皇陵,已失联半月有余……
视线落在最重要的那行字上,云阳亦是脸色微变,果然是王妃出事了。
可想起如今朝中的局势,他飞奔追了上去,想要去阻拦,“师兄这时离开东祈,只怕不妥。”
眼下皇位之争越发不可收拾,各方势力斗得不可开交,除了有东方胜、东方昊虎视眈眈以外,还有穆彧隐于暗中。偏偏东祈皇的态度奇怪得很,明眼看着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也不曾有所表态,着实让人诡谲难测。这样的风向可能说变就变,师兄身为他们一派的主心骨,如此至关紧要的时刻,哪里能轻易就走呢!
东方夜依旧不理睬他的话,径直走远。他怎么会不清楚云阳所要说的意思,现在花朝了发生意外,他当下满心满脑的除了要去把她找回来,还是满心满脑的要去把她找回来。
皇权谋事固然重要,但如何能与她的安危相提并论?!
云阳纵身一跃,便绕到他身前,继续说道:“这里与西临相隔千里,就算日夜兼程赶过去也要十多天,师兄即便现在前去也已于事无补。何况那里还有三千影卫,王妃武艺极佳,又素来机智过人,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王妃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东方夜并不看他,话音却冷冽非常,“影卫若是有用,何故等到半个月才来信息?”
云阳一时为之语塞。
东方夜突然停下脚步,直视他,良久才又淡淡说道:“现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