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姐,婉柔郡主请您过去一趟。”徐秀莲敲响了钱玉箫的房门,在门口提高了声音喊道。她就是要上官广薇知道钱玉箫去了司徒婉柔那里,就是想看着这两派人斗得你死我活!她知道她们都是害死自己亲姐姐的凶手!
钱玉箫讷讷应了声,便急急忙忙地跟随着徐秀莲而去。她怎敢不配合?不积极呢?毕竟司徒婉柔手中握着她的把柄,若她一个不小心又得罪了司徒婉柔,怎还有好果子吃?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压下来,她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待得钱玉箫走进司徒婉柔的房间,就见到司徒婉柔一派雍容地歪在软榻上。
“钱秀女,你来了。”司徒婉柔微笑着,态度很是温和。“你如今的处境应该很是明白的了。呵呵……”
“是!是!奴家明白!”钱玉箫听得她又说起今早的事情,心中十分害怕。只知道连连叩首求饶,“求郡主大人大量,饶过我一回吧!来日,我定会做牛做马为您办事!”
“来日?呵呵……今日本郡主就给你这个机会。”司徒婉柔伸手扶起钱玉箫,“这任务也不难,只需要你帮我探听出上官广薇绣什么?作什么诗便可以了。”
“这……”钱玉箫咬唇顿了顿。毕竟上官广薇多次护她,还对她有知遇之恩。她这么做就等于背叛了朋友,背叛了恩人!
可是……
自己和全族的身家性命却实实在在比那虚无缥缈的友情、恩情来的珍贵多了!
想到这里,钱玉箫坚定地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钱玉箫怀着满满的心事,一步一停地挨到了上官广薇房门口,迟迟不敢进去。她还没想好该如何说,更没想好若是被上官广薇她们知道了自己的背叛,又会如何?
此时,恰恰在门口遇到了徐秀莲。要说是遇到其实也不是,只不过是钱玉箫自以为是的偶遇。徐秀莲可是早就在此等着她了。
“钱小姐,方才郡主的话你可是明白了么?!”徐秀莲眉梢间带了几分傻气,冷声喝道。“上官小姐那儿就靠你了!可千万别辜负了婉柔郡主的期望啊!”她故意高声说了这几句话。想来上官广薇也不傻,自然会将这些话都听在耳中。
“是,是!我明白!”钱玉箫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急急忙忙推门走进了上官广薇的屋子。此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见了上官广薇,她浑身颤抖,满脸惊慌地道:“上官姐姐,不好了!婉柔郡主猪啊扎我早上的失言不放,居然命我来偷你的绣样和诗句!这……这该怎么办才好?”
上官广薇其实早就听说了钱玉箫被司徒婉柔叫去的事情。就在刚才还听到徐秀莲大声的“嘱咐”,心中自然是有数的。现在听得钱玉箫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只觉得这钱玉箫真是个没脑子的女子。不过也幸亏她没什么心思,否则暗地里还不知道做出何等事儿来。现在,她将此话在众人面前说破,自己反倒是好走下一步棋了。
于是,她柔声安慰着钱玉箫,道:“玉箫妹妹,你莫太紧张。虽说婉柔郡主有郡主的头衔,确实比咱们要尊贵几分。可皇后娘娘也说了,咱们都一般是掖庭的秀女。再者,你早间所说的话也并未多么出格。应该是没甚事儿的。如今,她居然以此要挟,已经是犯了大过!你还是速速请白嬷嬷回禀了皇后娘娘,娘娘应会秉公处理吧。”
听得上官广薇条理清晰的话,钱玉箫顿时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娇笑着道:“还是上官姐姐有办法!我这就去与白嬷嬷说!”
“嗯。”上官广薇微微冲她一笑,眼神里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阴险。可偏生在座的十几个秀女却一个都没有发现。只当她上官广薇为人良善、公正罢了。
只有那素来与钱玉箫交好的卢羽莺面上却露出几分担忧。她知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根本就不是件小事!一旦涉及到秀女选秀,涉及到郡主之尊,那便定会闹出一番滔天巨浪来!
“玉箫,我随你一起去吧。”卢羽莺快速站起来,就要随着钱玉箫出门。
可钱玉箫却连连摆手,迭声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便是了!”根本就是一副生怕她抢了风头的模样!她心里想的不是此去危机重重,反而是生怕卢羽莺在皇后娘娘面前露了风采!真真是把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这么明显的表现如何能瞒得了卢羽莺呢?卢羽莺眸子一黯,便重新坐了下来。“那好吧,你可要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