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看了眼旁边立身不动的战八荒,其也是一位神王。
这一万多年来,神界强者辈出,先是有战八荒突破神王境界,在后来不到千年,又有圣女突破到神王境界,而在今日,又有水泷突破神王境界。
要知道在神界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都没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出现,往往是相隔个一两万年,才会出现一两尊神王强者。
那些神王的年纪都会相差个万岁左右,有些神王是甚至等不到新任神王出现,就因为寿元大限将至,躲进了“时阴之境”延存生机。
如今这个时代,正值魔族大乱,还是前所未有的危局,众神皆有担忧,而一尊新的神王出现,令众神的心安稳了不少。
待到众神官离去,这大殿之上只余下神皇震古,以及战八荒两位神灵。
“水神一族现今有三位在世神王强者,这是前古未有之事,这事八荒你怎么看?”
震古看向战八荒,寻求意见。
“神皇是担心水神势力大增,影响神皇您手中的权柄?若是这般,担心也是多余,就算没有新出现的水泷前辈,那位圣女手中的权柄早已不弱,又有太阴神王在后面为其撑腰,若真有异心,神皇你的屁股早该挪动了。”
“之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逼你让位,也是因为圣女对你的这个位置并不感兴趣,何况她与你的亲弟结合,你们也算是一家之神,就更无需担心。”
战八荒娓娓道来。
“话虽如此,却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数,若真有那么一天,八荒你可要助我!”
震古仍有忧心。
震古本是曾经的天骄之一,修为亦是不弱,更是上一任神皇的嫡长子,从其父皇那里继承来了不小的势力,再加上战八荒与其背后的势力相助,将另一位神皇争夺者瞳烈给死死压制,一举登临这神皇之位。
他深知这神皇之位坐得并不稳当,随时都有挪屁股走神的可能,他这近万年来那是寝食难安,心中郁结。
要坐稳神皇之位,需要强大的修为支撑,以及足够的功绩,这两者他都未占到。
想着早点修炼到更高境界,修为实力强大了,这位置才坐得稳当,可越是这般忧虑,修为越是寸步难前。
如今他的修为是太虚境界的初期,离神王之境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他才很担心,整日疑神疑鬼。
战八荒看了眼这位神皇之尊:“我受上任神皇之托,助你登临神皇之位,自然不会让你这位置被别神取代,不论是圣女还是水泷前辈,都不成威胁,倒是那瞳烈,这些年来极为刻苦修行,修为大有精进,也许会成在不久后成为我们神族的第四位新神王,那位才是你该担忧的。”
“瞳烈!他果然还不死心,他身具通天大力神体,一但修成神王,便有撑天之力,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震古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
黑夜之中,一缕缕不起眼的血红之气在城中四处飘逸,它们通过门窗的缝隙钻入其中居民屋中,在居民睡梦中时,钻入居民的口鼻。
“一连数日,城中皆发生居民睡梦中死亡的事情,死者皆是血肉干瘪,切开血肉不见一滴血,空气中有魔气残留,定是魔族潜入了城内。”
巡卫首领将此事禀报给城内的城主。
“我们圣龙城有法阵守护,只有看守城门的守卫才能打开通道,眼下法阵完好无损,魔族又是如何潜入进来,此事需得细查。”
城主沉吟了片刻后,如此命道。
“属下遵命。”
巡卫首领退了出去。
接着又是过去了数日,护城巡卫们的全力追查之下,终于找到了魔踪的一些蛛丝马迹,他们循着这些蛛丝马迹追查下去,又有了新的发现。
在这数日以来,又多了许多死者,皆是与之前相同的死状。
死的人多了,这事想瞒也瞒不下去,很快就传得满城皆知,有些人坐不住了,担心留在此城中性命不保,有家底的掏空家底也要通过城中传送法阵,传送到别的城池中去躲避。
而那些贫寒之家,则是在屋中挖个地洞,晚上就躲在里面,期望通过这种方式逃避魔害。
终于在这一晚,他们追查到了凶魔。
“玄天有令……牢!”
一道似真似幻的牢笼凝聚而成,封堵在前方四面八方,将那头血魔困于其中。
血魔呈现血雾之状,它左突右冲,撞得牢笼剧烈晃动。
多名巡卫(巡城守卫)同时施展此咒,加固牢笼,却见那血魔忽的化作人形,他双爪快若闪电般抓出。
牢笼被抓得破碎开来。
“就凭你们也想抓我,扰本魔噬血,就用你们的血来偿吧。”
说罢,那血魔浑身血红魔光照耀,飞至高空,出手血爪印法,只见一只只房屋般大小的血爪飞来,袭向众巡卫。
“列阵!”
巡卫首领连忙喊道。
论修为,他们差了对方好一两个大境界,但是他们有屠魔之术,那是人族与各族共同开创出来的法门,专门针对魔族的手段。
先前施展的封魔之牢,还有眼下施展的战阵,皆是用以对付魔族的手段。
这些手段对付妖鬼可能效果不佳,但唯独对魔族有不小的克制效果,再加上城中神庙中供奉的那些神明之力加恃已身,哪怕对上高出一两个大境界的强大之魔,也有一拼之力。
“金刀破魔战阵”在数十名巡卫的联合之下布置,阵势一成,立时幻化金刀斩出,竟是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