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手段够狠,就在门前挂了两只红灯笼示意容宿房里进了新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丫鬟开了脸呢。
院子里有丫鬟小厮低语:“便是个大丫鬟,主子也要赏脸摆两桌酒,这正堂空荡荡的,也忒丢人了。”
舒涵手捏红绸,白净的拳头上青筋绷起。
“敬茶,”管教嬷嬷可不管那么多,反正也没人知道这新姨娘是谁,就只牵着舒涵的手进门,正堂上容宿背对众人坐着,竟连个正脸都不肯露。
舒涵不肯举盏,管教嬷嬷低语:“姑娘可别做糊涂事,您要是现在闹起来耽误了郡王立储的大事,您日后可就连这个靠山都没了。”
她就真要任人拿捏了。
舒涵闭上眼举接过茶盏举起,容宿头也没回,就伸出一只手。
管教嬷嬷赶忙拉着舒涵调整个方向喊道:“新姨娘给爷请安。”
容宿喝了茶,起身就走,倒像是在逃命。
“四爷!”管教嬷嬷喊了声:“新姨娘住哪儿啊!”
“随便!”容宿顺口喊道,却又赶忙捂住嘴,一路小跑着溜进后堂,狂拍胸口。
舒涵心里觉得奇怪,仗着堂中没人,半掀起红盖头推开管教嬷嬷往后堂追去,就和一身锦袍的大成大眼瞪小眼地对上了。
“容宿,你辱我太甚!”舒涵气得摔掉红盖头,扭头就跑。
管教嬷嬷急着捡起红盖头跑去遮舒涵的脸,一边跺脚:“四爷这是要逼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