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殿下从前对容宿惧如猛虎的样子,就算是现在,容宿如今的地位,秦绍也断不该当众下他的脸面,让他就这么跪在开阔庭院中。
这简直就像是陛下罚容王跪在大殿门前一样惊悚!
可秦绍不但做了,而且不给容宿半点分辩的机会,扭头拂袖便走。
宗遥担忧地看了容宿一眼。
容宿的脾气……
可容宿竟然真的收了支起来的那条腿,缓慢而坚定的落了下去,跪姿笔挺犹如磐山奇石毫不迟疑。
初冬晨雾消散逐渐回暖,但跪在鹅卵石的地面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容宿,”宗遥深吸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容宿摇摇头。
不苦。
换得见她一面,值得的。
宗遥闭上眼,看到这赌气的两个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冰冻在了世界之外,永远也突破不了那层冰墙,更是永远难进入秦绍的心底。
因为那个人收下了别人的真心,躲进了冰层深处,永远不打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