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兄妹俩形影不离,在这个范围之内,东东尽可能让她开心,吃喝玩乐,随心所欲。可以说;这几天对白莹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的幸福,她都要乐晕了,可是每当冷静下来,她又有些不安。她越是在生活上依赖东东,越是在心理上感到害怕,担心一觉醒来却是一个梦,因为她始终没有看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对她,只有付出,丝毫不求回报,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正因为不明白原因,所以她才会不安和害怕,而且这种不安和害怕是随着与东东相处时间的延长而增加的。她有时也找机会询问其中的原因,可不论她怎么问,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我们是兄妹,难道我做大哥的不该关心妹妹吗?”。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她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她有时还生气这种结拜的方式,兄妹的名义在她看来反而成了一道使关系再无法递进的障碍,她每次想投怀送抱,都能被东东名正言顺的推开。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东东的心里可是一清二楚,他对她正如发得誓言一样,他会用千百倍的爱心来对待这个流浪多年的妹妹,他当然也能看出妹妹的疑虑和不安,但是为了不至于将好事变成坏事,他决定把心里的秘密继续隐藏下去,尽量用无数浪漫的理由来解释现实,至于效果怎么样就不太好说了。
今天早晨;白莹找到旅馆,她这还是头一次主动来找东东。东东这个时候正在睡觉,他习惯上午睡觉,可一听到敲门声便立即清醒过来,并且也猜出了门外是谁。打开门;果然是打扮漂亮的白莹出现在门口。
“妹妹,请进吧”东东一边招呼,一边穿衣服。
“我的天哪!哈”当白莹看到他**的上身光洁如雪,比女人还要细嫩的肌肤,不禁一阵愕然,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俊美的男人。东东没有理会,穿好衣服又整理床铺。白莹看着看着,不知从哪涌起一股冲动,走上前,猛地从背后抱住了东东。
“妹妹,松开!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东东正声道。
“什么身份?见鬼去吧,我可不要什么哥哥,我只要一个心疼我的男人!”白莹急切道。
“松开!”东东的口气更加严厉。
“就不松开!”白莹抱得更紧。东东一抖肩膀,白莹立刻被一种巨力弹了出去,一屁股摔在沙发上。
“哎哟!妹妹,摔到没有?”东东急忙转身问候道。
白莹一时好象很委屈,鼻子抽动着,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伤心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看不起我,你可以明说,用不着这样假仁假义!你是不是嫌我脏啊?我就是很脏,我和数不清的男人睡过觉,我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关心和同情,你既然看不起我,那我走,我不需要你这个神秘人物莫名其妙的呵护!”她说着真得要起身离去。
东东一把拉住:“妹妹,你对我怎么想,我不管,但我不能对你无礼,如果你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你可以走,可我有句话还是要说清楚,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爱你,那就是我”
“我不明白,难道你欠我的情?”
“如果所有的事都能解释清楚,人世间就没有那么多遗憾了,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我们有兄妹之缘”
“可是我就是理解不了无缘无故关心一个人,要说真有这样人,可能也只有我的东东哥,难道你是他的化身?”白莹嘤嘤哭泣着道。东东没有说话,只是充满关怀地抚摸着她。
过了一会;白莹多少平静了下来,忽然问道:“哥,我能看出你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你是不是已经成家了?”
“是的”
“嫂子怎么样?”
“很好”
“漂亮吗?”
“少有的美人”
“是嘛”白莹又不言语了。
东东却端正她的身体,认真道:“你听着,我的身边现在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唯一的妻子,一个是我唯一的妹妹,都是任何东西不可取代的,可以说,这两样就是我生命的全部!”白莹又落下了眼泪,这回是被感动的。
他们随意聊了起来,东东这几天虽然和她在一起,但一直回避敏感的问题,他担心被她看出什么来,今天多少谈到了她的过去,只是问得很巧妙。他先问道她的出生地,又问道她的家庭成员,最后逐渐把问题引伸到她是如何离开家乡的。
“你舅舅竟然这么狠心,为一条烟就能把你卖掉,真是令人气愤!后来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被一个河北的鞋匠一直带来这里,然后又转送给了别人,大概在我十六岁那年,他们把我卖给了一个家伙当老婆,谁料那个家伙是个赌棍,有一次输急了眼,就把我给押上了,后来又倒了几手,最后成了三猪头的人”白莹诉说着自己的经历,真可谓是满腹辛酸,一腔悲泪。
“三猪头是什么人?”
“是个有名的地头蛇,专门做逼良为娼,买卖妇女的构当,我们住的那座小院就是他收容女人卖身的场所,这家伙挣够了女人的血泪钱!”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也是他手上的一块肉,想吃就吃,想卖就卖,算起来,我已经给他干了七八年了,可到现在都没有还清他那个驴打滚的冤枉债!”
“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以前倒是跑过两次,可是跑出去又能干什么?我有一次跑到了石家庄,等钱花完了,又被他们抓了回去,那一次差点被他们打死,三猪头在附近几个城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