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岛;东东近来过得很开心,眼看就要过节了,妻子又放假在家,小两口的日子天天充满着温馨和快乐。今天早晨;韩雪一觉醒来,见丈夫又不在身边,就大声喊叫起来。东东正在厨房里忙早饭,听见喊声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跑过来。卧室里的妻子却仍然闭着眼睛睡着,他看没什么,又回到厨房,不料妻子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来。他又回到卧室,妻子还在睡着,他知道是她在搞恶作剧,便走到近前蹲下身。妻子终于忍不住‘噗哧’笑了,并迅速裹紧被子,怕丈夫会伸手进来挠她痒。
“小丫头,在干什么?”
“没有啊”
“是吗?”东东又凑近些。
“哎呀!你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韩雪用被子蒙住眼睛。东东被逗笑了,他很喜欢她这种顽皮的样子。
“好了,快起来吧,不要再装神弄鬼了”
“不嘛!”妻子在撒娇。
“你要不起来,我可走了,我刚才可做了好吃的”
“嗯——不要嘛”
“那就快起来”
“不,就不起”
“嗬,看来你是要找事啊”东东说着猛地把手伸进被子里。
“啊——哈——!”妻子又被痒得笑出了眼泪,然后才肯起来。象这样的游戏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尤其韩雪,不与丈夫打闹一会,好象一天都没有精神。不过在丈夫面前撒娇,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这也是女人的一种幸福。
“钰,今天陪我上街好吗?”早饭时,妻子说。
“好啊,可是买什么呢?”
妻子想了想,半天也想不出来要买什么,顺口道:“那就买幅对联什么的”
“家里坐着两位大书法家,还要去街上买对联,你不怕别人笑话”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过年了,总得买点什么吧,以前每到过年好象总有买不完的东西,可是现在,应有尽有,我们真要变成寄生虫了”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东东问。
“傻子才不喜欢呢,我以前遇到过一个算命的,他告诉过我以后会嫁给一个特别有钱的丈夫”
“哦,那个算命的就没说别的?”
“没有”
“假如有一天,命运安排你在金钱与丈夫之间做出选择,你怎么做呢?”
“当然是丈夫”
“可现实中真正难找的是钱而不是丈夫”
“但是能找到你这样的丈夫,才是最不容易的”
“如果你必须选择金钱呢?”
“我宁可不要”妻子坚决道。
“唉,我倒希望你是个爱钱的人”东东不知为什么会这么说。妻子很奇观地看着他。门外这时传来邮递员的摩托车声,他正好借故走开了。
东东从收件箱里取出当天的天津晚报边走边看,还没进房门,一则‘郑姓二十七岁’的寻人启示出现眼中,他不禁有些惊奇,如果按时间推算,他一般会两个月才能接到一份这样的‘招唤令’,可这次刚回来还不到一个月,这样启示又出现了,而且最让他吃惊的是,寻人启示还付带着一张照片,当然照片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意味着此次行动是十万火急。他见此虽有一万个不乐意,但也不敢怠慢,略加思索,便进房找妻子商量。
“什么?又要出门!你开什么玩笑?!”韩雪一听说丈夫又要走,当时就火了,把筷子一摔,抱怨起来:“你平时出门,我从没有阻拦过你,就连上次元旦都一样,这次又要走,还有两三天就是春节,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你见谁家是这样?难道出门真得比我们在家过节还重要吗?我不信你只是简简单单的写生”她又变得伤心起来。
东东知道自己是过份了,可他身不由己,面对难过的妻子,他心里同样不好受,他要劝她,又不知该说什么,就这样相对而望,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样,你这次要走了,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妻子还在哭泣。
东东叹了口气,起身站到她面前,同样动情道:“小雪,结婚以来,我最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不在你身边,我深知对不起你,我也知道你一直在迁就着我,你对我的这一番真情,我今生都无法报答,虽然你从没有问过,可我能看出来,你不相信我真得是出门写生,说心里话,我出门的确不完全是为了写生,至于还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无论如何,请你原谅,要走必须走,谁也不能阻止!这次,或者以后,我不想再编什么理由,但我可以保证一点,无论走到哪儿,我绝没有一点对不起你的行为,所以现在,还是那句话,我求你原谅我!”他说到这,竟然出乎寻常地单膝跪在妻子面前。
妻子正在摸眼泪,不料被这个意外的举动吓了一跳,也慌忙跪下身,充满哀求道:“钰,你这是干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只是想哭,哭一哭就痛快了嘛,你不用管我的,要说对不起的,只能是我嘛”她说着,更加抑制不住,扑在丈夫怀里大哭起来。东东只是紧紧搂住她。
离开家门,东东为了赶时间,直接租车赶向了目的地,三小时后,他已经到达了天津。
电话里,他与段义生通了话;
“哎呀!东东啊,你可来了,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打扰你,可是没想到,家里出了大事,如果不找你,还真是不好收拾了”段义生的声音明显慌得厉害,在东东的印象里,这可是极少见的。
“哦!什么事?”
“是狐狸,他前几天被刑侦局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