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同一时间,东东斗志昂扬再次来到鼠洞前,他这次来即没带水盆,也没带引火之物,却拎着一只网袋和一只装满东西的口袋,看样子,他这次好象很有把握。他放下东西先观察一下,发现昨天被堵在鼠洞口上的石头都被拱开了,便再次上前堵结实,选择其中一个洞口罩上网袋,再检查所有堵塞的鼠洞,确认没有漏掉的,这才解开那只口袋,原来里面竟是一袋子密密麻麻,缠绕一团的毒蛇,这些蛇一见光便纷纷外窜,同时还发出‘呼呼’的声音,让人看见就毛骨悚然。不过;他却格外沉着,动作熟练的象是个耍蛇人,一手抓口袋,一手拿开堵塞鼠洞的石头,并迅速从袋里抓出一条毒蛇塞进洞口,还把石头堵好。毒蛇与其他动物一样,不是自己的洞穴一般不轻易进入,堵上石头就是防止它退出来。用老鼠的天敌来驱赶老鼠,看来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妙计。接下来,他用同样的办法,依次将每个堵塞石头的鼠洞都放进一条毒蛇,最后把口袋一系,蹲在一边静观其变。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功夫,鼠洞里便传出‘吱吱’的尖叫声,接着便有老鼠象是被什么东西弹出来一样,一头撞进网袋里。东东急忙按住,但并不打死,只是用刀子割掉老鼠的尾尖,然后放掉。接着又有一只老鼠窜了出来,他依法处理,就这样,出来一只老鼠,他割一只,出来两只,他割两只,不到几分钟的功夫,他就一鼓作气割掉了十五只老鼠的尾尖。用这么多尾尖做一支笔是绰绰有余了,可他又觉得机会难得,不想就这么快离开,所以当鼠洞里再次有东西窜出来时,他本能地一把按住,谁料到这次却出了问题,因为他按住的不是一只老鼠,而是一条毒蛇,等他感觉不妙地迅速撤回手时,手腕已经留下了蛇齿的血印。
“天哪!!”东东这下可慌了,他与毒蛇相处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被咬一口。匆忙之间,他快速封住手臂上的穴道,同时用嘴来吸嘬伤口。与此同时,他似乎能想象到自己一会惨死的情景,不免一阵悲哀。可折腾了半天,他好象又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相反;当他再注意那条蛇时,却已经死了。这倒是令他大感惊诧,他忽然想起白师傅说过的一句话,等那些药物被他的身体逐渐吸收,抵御百毒就是其中的一个特点,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条蛇虽然咬了他一口,他没有中毒,反而被他毒死了。
经过努力,东东终于备齐了文房四宝,笔是鼠毛的,砚是青石的,墨是木灰的,纸除了木板,就是树皮的。这四样东西虽然很一般,但他已经认为这就是天下难寻的宝物。为了虔心诚意,他还专门挑了一日子,净手试笔,沾墨挥毫,留下一曲气势磅礴的《虞美人》“一曲忧愁唱不完,欢乐在童年。春夏秋来又隆冬,三十余年烟雨一梦中。今生正值好年华,热血似朝霞。任其东南西北风,化做一只猛虎啸长空。”
东东在石壁上已经刻上了七百道,七百道也就意味着他在岛上已经生活了将近两年。这两年也许算不了什么,没有汽车,没有高楼,没有喧闹的人群,更没有奸诈的笑容,和凶险的诡计,所有的就是白天黑夜,潮起潮落,但他非常满足,在内心深处,他更希望生活在这片世外桃源一样的天地里,因为除了这片宁静的小岛,他觉得自己去哪儿都是多余的。如同他那曲聊以**的《落梅风》“寂寞雨,孤独风,到头总是一场空。有谁也愿意活梦中,朋友我叫白卫东。不求名,不贪功,着急现实行不通。远近是一片雾朦胧,只好来个空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