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
傅司言从会议室里出来。
原本半个小时就能解决的股东会议室,愣是开了一下午。
各个股东听说他要对景家下手,在这边叨叨叨又开始念经。
闹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叫傅司言不要树敌。
傅司言接过叶七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
“傅总,还在等。”
叶七汇报着。
傅司言皱了下眉头,扫了一眼外面,还在等?
“既然他有时间,那就叫他等。”
傅司言抬起手腕,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
今天沈蔚蓝是白班,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他现在去医院的话,刚好能接到沈蔚蓝。
“下班吧。”
傅司言晃了晃脖颈,将最后一口咖啡喝掉,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叶七一顿,“那,景先生,不管了?”
“怎么管?”傅司言偏过头,看叶七,挑眉,饶有趣味。
叶七愣了愣。
怎么管……
那肯定得管啊。
总不能让景句川就一直待在公司吧。
“见了面不过是求饶。你认为,我想吞掉的公司,还有商量的余地?”
傅司言眯起眸子,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冷冷的笑了一声。
fs集团能有现在,全靠他心硬,做事快准狠。
且不说这一点,就说景句川对沈蔚蓝的态度。
哪怕没有过节,他今日也必须将景家的公司全部吞掉!
所以。
他认准的事情,可休想让他改变主意。
“傅总!”
“傅总!!等等!”
傅司言前脚刚出办公大楼,便见站在门口的景句川。
景句川心知肚明,他一直在等候室是等不到傅司言了。
索性这也到了下班时间,就到门口来等傅司言。
瞧,这不,被他等到了。
傅司言瞥了那人一眼,眼底不自觉的闪起一丝不屑。
景弯高傲的父亲,宋婉君不敢忤逆的丈夫,在职场上曾放话不怕任何人的景句川。
如今就站在他的眼前,一副惭愧的样子,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样的人,其实是一点都不让人心疼的。
“傅总,给我两分钟的时间!”
“求你了!傅总!”
“这是我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家业,我不容易啊!傅总——”
“我们都是生意人,你也知道公司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求你,给我两分钟的时间!”
傅司言摇头,叶七很快上前,拦住了景句川。
傅司言拉开车门,很快上车,冷眸扫过窗外还在挣扎的景句川。
叶七直接叫了保安,保安一左一右将景句川控制住。
傅司言挑眉,勾了勾唇角,手机里有消息发过来。
“ok,明日成稿。”
傅司言将手机在指尖转动着,本扬起的嘴角慢慢放下,敲了敲方向盘。
景句川眼看着车子从自己的面前绝情离去,心如死灰。
“大家都是生意人,为什么不能互相谅解一下!”
“当真要做到这么绝情吗……”
他堕落在地上,整个人没了支撑。
几个保安也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哭的不像话。
叶七擦了擦指尖,表情复杂又沉重。
“既然明白做生意不容易,就不应该拿您的生意当气势压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