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秀的突然造访无疑让三刀在这个夜晚不得安宁了。
当三刀还在呆若木鸡地看着何秀秀时,何秀秀已经冲进了屋子。
“睡觉,睡觉,洗澡,睡觉!”
她一边喊,一边跳,一边跳,一边跑。
三刀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何秀秀就已经冲进了卫生间。
“搞什么啊!”卫生间的关门声让三刀后知后觉地回过了神。
他轻轻关上了房门,接着在一阵莫名其妙之后忽的臆想翩翩起来了。那或许是一种不由自主的幻想,又或许是一种日有所思的沉淀。
总而有之,此时的三刀忽然有些心跳加速了。
他在进门后发现卫生间的门居然是半掩着的,显然何秀秀只是随手关了一下而已。紧接着,他就听见从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这间卫生间里没有浴缸,只能淋浴。所以,三刀已经能够想象,何秀秀站在莲蓬头下的那副姿态了。那或许就如一朵唯美的小花一样,在花洒的浇灌下,含羞舞动。
“水够热吗!”他忽然就这么突兀地喊了一声,像是一种关心,却又像是一种贪婪。而他的询问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听到的依旧是‘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抽屉里有新毛巾!”三刀沉吟了一会儿后又突兀地喊了一声,但是他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这时的三刀开始有些担心了。或者,他只是想以这种担心作为一个借口。于是他慢慢靠近了半掩的木门,他企图往里瞄上几眼,但他立刻觉得这非常的卑鄙和无耻。
他觉得这间屋子的房东当时应该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在这里装上了这么一扇门。其实,那个房东完全可以把木门换成玻璃门,那样无疑会更精致和美观。当然,如果把门去了,三刀觉得那也显然无伤大雅。
可是现在,这门竟是半掩的恰到好处。三刀除了看到一个洗脸池外,什么都看不到。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就那么一脚踹进去,然后抱住何秀秀给她来上一个激情四溢的‘灌口’。
但这种臆想最终只能让他感到莫名的亢奋以及莫名的失落。他鄙视自己的胆怯,这已不止一次。
三刀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等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又睡了一觉似的刚才睡梦中醒来。卫生间里的水流声依旧在‘哗啦哗啦’的响着,三刀这时候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何姐?何秀秀~”他又试着喊了几声,可依旧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我进来咯,我真进来咯!”
在这样的询问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后,三刀终于壮着胆子轻轻推开了门。
“何姐?”他没有立刻冲进卫生间,而是像做贼心虚般一边轻声叫唤一边半蹲着慢慢垫着脚尖溜了进去。
“何姐!”在那一瞬间,他的轻唤变成了惊呼。他看见的,是倒在地上的何秀秀,以及还在不断喷洒的冷水。
何秀秀就躺在那一个莲蓬头的下面,全身都已被水淋湿。三刀以为何秀秀是昏过去了,或者,晕过去了。可走近一看才发现,何秀秀居然是睡着了。
当三刀确定何秀秀真的只是睡着了,并且还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何秀秀的鼾声时,三刀才大舒了口气。但紧接着,三刀立刻一个猛颤,将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何秀秀。
他开始大口吞咽起了口水。他的目光又像一条蚯蚓似的开始在何秀秀的身上肆无忌惮的爬动了起来。
被水淋湿的何秀秀无疑显得更加性感,更加迷人。这一点,光是她胸口的那一抹黑润便已尽显无疑。
三刀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关掉了水龙头的开关。他用一条浴巾把何秀秀裹上,继而将其抱出了浴室。
他没有将何秀秀立刻放到床上,因为何秀秀此刻还浑身湿透着。可他又不敢把何秀秀tuō_guāng了擦一遍,所以他在反复的纠结和抓狂下将何秀秀放到了空调底下,接着用吹风机准备将她吹干。
谁想那吹风机的声音刚一想起,原本睡得正香的何秀秀忽然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她先是愣头愣脑般左右环顾,接着竟直接无视三刀的存在开始脱起了衣服。
“嗯~嗯~”她嘟嘟囔囔的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或许是在为自己浑身的水渍感到难受。
三刀无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接着又从慢慢分开的指缝里去看何秀秀。他惊慌失措地说:“何姐,你喝多了。你没事吧~你,你别着凉了!”
“嗯?”何秀秀像是用鼻子哼气一样对着三刀哼了一声,随即她忽然猛地踹了三刀一脚,且迷迷糊糊地说:“你个流氓~出去,出去~”
三刀就这么被何秀秀踹出了房间,他贴着门,在不知所措的蠢蠢欲动中对着里面喊:“那你睡吧,别着凉了!”
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三刀有好几次想要进去看看。当然,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进去看看何秀秀怎么样了,至少,他觉得有必要去给她盖条被子,免得何秀秀着凉。但是这种在他看来极富关心的想法最终却都被他否决了。
因为他的脑中不时就会出现一个画面,一个何秀秀赤身luǒ_tǐ躺在床上的画面。这个画面让他产生关心的同时也让他产生yù_wàng。他怕自己会抑制不住内心的邪恶,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没和何秀秀一样,去喝他个伶仃大醉。
这样,就算发生了点什么,他也完全有了推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