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样东西放在一起,然后密封起来。
循环反复五次,楚云笙大功告成后拍了拍手,转过身面对着秦祁,“好了。”
秦祁瞧了眼桌子上那五坛密封的“桂花酒”,他转眸看向楚云笙,眼底隐着一丝浅笑,“这就是你所谓的会酿桂花酒?”
闻言,楚云笙眉微皱,“不对吗?”
这桌子上就这三样东西,不是将它们放在一起,然后密封起来吗?
桌子上只摆了这三样东西,楚云笙对她的酿法深信不疑,她试探地问,“材料肯定没错,是不是放置的顺序不对了?”
“你来说吧!”秦祁往旁边一睇,余光落在立在一旁的侍女身上。
“是!”侍女颔首,走到楚云笙身旁,“确实是这些材料,但贵人放置的比例错了。”楚云笙几乎是把所有的材料都分成五等份,然后放到酒坛里面。
“没有把比例把控好。”楚云笙也不说她不会,而是委婉地换了个说法。对着那侍女道,“你来演示一遍。”
侍女点头,见桌子上的材料已经被她用完,从外面拿来材料,在楚云笙的面前演示着,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尤其在弄比例时,特别的强调了几遍。
等侍女演示完一遍,秦祁问楚云笙,“懂了?”
楚云笙简单的嗯了一声,然后走到桌子前,望着这三样看似简单却有极严格要求的材料,在脑袋里回顾了一遍侍女的做法,如法炮制了五坛桂花酒。
大功告成的时候,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走到水渠前把手洗净,然后把袖子放下。
打量着那五坛出自她手中的桂花酿,楚云笙心中被成就感充斥的慢慢的,问秦祁,“酿酒这种趣事,王爷不试一试吗?”
秦祁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从小就喝着各种的琼浆玉液,大概从来都没有动手酿过酒吧!
“金桂、银桂、丹桂和四季桂,各酿了两坛。”秦祁指向旁边的八个坛子,早已经密封好了。
楚云笙一看,那边果然有八坛酒,比她还多酿了几坛,她撇撇嘴,酿这么多,肯定没她弄的细腻。
她问,“为什么我的全部都是金桂啊?”秦祁还弄了丹桂、银桂、四季桂,而她用到的桂花,只有金桂这一种!
“许多来这里酿酒的贵人都用金桂,贵人没有特意吩咐,就呈上了金桂。”回答楚云笙的是旁边那个侍女。
好吧,她的错。楚云笙接着又问,“这几种不同的桂花酿出来的酒,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同的品种酿出的当然不一样。”侍女接着又说,“论香醇:丹桂最浓郁,金桂银桂其次,最浅是四季桂;论色泽:丹桂呈橘红色。金桂色泽金灿、四季桂略显清浅、银桂无色。”
说完,侍女问道,“贵人需要再酿吗?”
楚云笙正想点头,想到现在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她摇头,“算了,不用了。”酿酒就是图一个乐子,这种精细的活,干一次就好了。
看见那些酒,她问秦祁,“这些我们要怎样带走啊!”抱着这五坛酒,还没走下疏影台,就败在那些多且低矮的台阶上了。
“你和她们说一声,她们会送上门。”说着,秦祁指着那些封坛的桂花酿,“这八坛送去肃王府,那边十坛送到永宁府。”
这次没有把豆蔻带上,楚云笙原以为要她自己拿回去呢,她摇头说,“不用十坛,就最先酿制的那五坛就好。”后面酿制的那五坛,完全是给她找回面子才酿制,前面那五坛才真的有纪念意义。
楚云笙嘱咐,“送去永宁府的时候,记得要带上一大篓子银桂,把这些桂花酿藏在银桂里面,有人问起来,就说送银桂给平阳郡主制作香囊,不要让人知道这里面有桂花酿。”
“贵人竟然是平阳郡主,奴婢眼拙,郡主恕罪。”侍女匆忙给楚云笙行了一个大礼。
“是我无意告诉你,和你有何干系。”楚云笙把人叫起来后,很快就出了这个院子。
走出院子,楚云笙发觉夜幕已经拉开,漆黑的夜幕上高悬星子,常有夜风略过,异常舒适。
两人走在金桂林中,楚云笙转过头对秦祁说,“王爷,天黑了。”
“嗯!”
嗯就完事了?楚云笙问,“王爷答应平阳的事情呢?”
“何事?”
这丫的莫不是想赖账?楚云笙耐心解解释,“王爷说要给平阳解困眼前死局。”
“王爷一言九鼎,定然不是食言而肥的那类小人。”楚云笙是真怕他赖账,把他捧得高高的,料他也不好意思说不记得这回事。
“这是自然。”秦祁嘴角噙着淡笑,“听说你把陛下给太子准备的接风宴推了,你去,届时自会知晓了。”
楚云笙脸色变了变,“你确定?”
皇权势微,太子失德,懿亲王手握重兵,她越发感觉这场接风宴的存在就是把皇位上那位,还有皇位的下一位给一网打尽。
秦祁问,“你在担心什么?”
楚云笙眉紧拢起,说出心中的顾虑,“我怕是一场鸿门宴。”
“是鸿门宴,后果当如何?”秦祁挑动眉梢,目光落在楚云笙脸上,等着她的答案。
“懿亲王拥兵自重,宫廷大变,鸿门宴上一应人等都被软禁。”
确实是这个说法,秦祁接着又问,“那要不是鸿门宴呢?”
“不是……不是的话,刚才说的那些,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发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秦祁暗赞楚云笙看的通彻,“既然早晚都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