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得还真是清楚,有理有据,让人很容易就相信了。
希宁只想去挠墙,也不带这样玩的。
可事到如今,她也必须来个合理的解释:“花钱。”
“花钱?”夜楚寒挑了挑眉毛。
“你靠的是实战经验,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打架斗殴。”希宁赶紧地编织故事:“我那贤妻良母一般的后妈,怎么会让我受苦呢;外加婉约淑女一般的同父异母妹妹,又怎么可能害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偷偷的请人教我。”
她目光直视着夜楚寒:“知道一个人长大会经历多少夭折的可能,站在楼梯上可能滚落下来摔死,站在河边船上有可能失足落水淹死,如果我死了,自然会有人在我尸体前哭得是肝肠寸断,转身就拿着应该我继承的钱塞进自己的腰包。”
夜楚寒深吸了口气,好似犀利的目光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看,多可怜的人呀。不要比谁更可怜,你还有亲妈照顾着,至少不会想着把你不明不白的出了意外挂了吧。可身主四周的人,一个个都巴望着她死。
希宁嘴角含着少许笑意:“要知道我母亲去世时,将她的钱全留给了我,就是怕我父亲另娶新欢,给我一点保障。看来我母亲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我名下的财产,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如果我知道,或许我可以替我不明真相的狠心父亲,还你一点。”
身主的母亲死前,有没有钱留下,这个不清楚。反正前剧情,身主嫁给了夜楚寒后,也没看到钱。唐家根本就没给她任何嫁妆,幸好夜楚寒不缺钱,因为愧疚也没想着这方面。
身主也真是白莲花圣母,也只有顶着女主光环才会如此,如果是其他地方,婚后日子绝对不好过。
如此平心静气地说着这番话,这要经历过多少,才会看得如此的通透。
夜楚寒好似心软了,但目光游离的一刹那后,又变得犀利无比。咬牙切齿地:“可你身上终究留着唐家人的血。”
又钻牛角尖了吧,看来需要把这关系理理顺。
“不能否认,谁叫我投胎到唐家。就跟你身上流着夜家的血一样,你我都不能选择。”希宁不慌不忙,根本就不在意身上压着那么一个美男总裁,越是慌张越是正中别人下怀。
“至少你父亲和母亲是为了爱情生下的你,当然他的立场并不坚定。”否则也不会被别人三言两语、使点诈就娶了其他女人。
“而我父亲就立场非常坚定,因为他找不到比我母亲更有钱的女人。”这话说得夜楚寒猛地笑了出来。
希宁口吻轻松,略带俏皮地说:“很显然,受骗上当的不止你父母一个,你还能想办法讨回公道。我问谁去讨?我父亲?我可不想天打雷劈,大逆不道。”
夜楚寒慢慢地伏下头,脸和脸离得更近了,带着桀骜和威胁:“那你也赞成我应该讨回公道?”
“从我身上?”希宁反问后,闭上了眼睛,其实在眼皮底下翻了翻白眼,这个傻缺是不是还没想明白。睁开眼睛,淡然面对:“我死了,都只是最多哭几声,给外人做做样子罢了。要不你一说借款要求,唐家就全忙不迭地将我送到你这里。如果把我干掉,他们都会感谢你的!”
想让唐父后悔难过,赫赫,门都没有。这算盘打错了,复仇的人也找错了。
其实从一开始,将仇恨全让身主承担,就是大错特错。关身主什么事情,要报仇尽管的去找始作俑者,而不是一个什么都没干的可怜弱女。
整理清楚后,果然夜楚寒目光又一次犹豫了,深邃的目光此时眸底暗波汹涌。
目光一聚,手指加大了力度:“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唐家的人都会骗人。”如果是骗他的,一定杀了这个女人。
又脑残了吧,前剧情你倒是和唐珺瑶卿卿我我的,怎么没想到唐珺瑶也是唐家的人,身上也流着唐家的血。相亲相爱到离结婚只有一步之遥,要不是身主带着五岁的儿子回国,让唐珺瑶醋海泛滥,斗争失败后,试图杀人灭口,暴露出本性。指不定就已经是夜太太了。
手腕被捏得生疼,力气也太大了点吧。幸好刚才也没下死手,否则下场一定很惨。
希宁眉头微拧,忍着疼,索性就拿唐珺瑶做文章:“我可不是唐珺瑶,所有人都说我象我母亲,而她象我父亲。她见到你后,一定很后悔,后悔让我来当抵押。”
夜楚寒薄唇微抿:“你倒是很了解她。”
“如果不了解,你现在也看不到我。”希宁也含着笑意,但笑容没有任何温度:“不是淹死,就是失足摔死。”
豪门有豪门的腌攒事情,钱越多的地方,往往争斗越是激烈。看似光鲜的背后,有着很多不为人所知的汹涌暗波。
而王权则斗争的顶峰,伴随着你死我活。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惧怕。原本以为是面对着一个战战兢兢,以泪洗面的弱女子,现在看来,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只不过她活在舒适的环境中,面对着一群居心叵测的伪君子。
找错复仇的对象了吗?夜楚寒不经意微微叹气,问道:“对我说了那么多,还有什么要说的?”
希宁察觉出其中的细微变化,接下去的话很关键。如果说错了,刚才的话等于白说,夜楚寒有可能立即将她吃干抹净。
细细思量后,她回应:“其实我更想听你说。”
“嗯?”夜楚寒不经意地微侧头。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