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家的几十个家丁拖枪拽棒赶来演武厅,将钟易寒、刘冀、李潇等人围住,而沈思卓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
现在形势对钟易寒十分不利,若是伤害了王大富,王大富告诉皇上,他肯定是要被抓进监牢。进监牢他不怕,怕的是没有人在外面想办法救陆希夷!
见钟易寒眼睛里的火焰渐渐的熄灭,昆公公上前一步劝说:“大公子,凡事不可冲动,一冲动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在事情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前,赶紧走吧!老奴也是为了你好。”
“走!”钟易寒深思熟虑,还剑入鞘。
李潇捏紧拳头:“现在走?沈思卓呢?”
“走!”钟易寒不想多说,大步流星走出演武厅。刘冀和李潇也只好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王府外面,李潇情绪控制不住,将刀拔出,一个箭步,挡在钟易寒身前,气氛陡然紧张。
钟易寒难以置信的盯看李潇,知道他只是为了陆希夷的事情而冲动:“怎么,你想杀了我?”
“你刚才为什么不将王大富拿下,让他把沈思卓抓来?”李潇眼睛猩红,好像陆希夷被抓,都是钟易寒的错一样。透着寒芒的刀子在李潇的手里颤抖。
如果论武功,李潇打不过钟易寒,钟易寒手腕只要一动,李潇马上就会倒在地上:“把王大富拿下有什么用?这不是在救陆掌柜,而是在害她。皇上会看着我们闹事吗?伤了王大富,皇上一定会追究,到时候我们都被抓进监牢,谁去营救陆掌柜?你做事情,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李潇被钟易寒的话镇住了,一下子便哑口的对,他做事情太欠缺考虑了。
一只手搭在李潇的手臂上:“听大公子的话没错,他不会害小陆的。”刘冀接着问钟易寒,“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要沈思卓还在京城,就一定还会来找王大富,只要派人在王大富门口守候,等沈思卓出现时,出其不意将他抓住。
“在王府里抓不了沈思卓,我们便只有在外面抓他。只要看见他,我一定不会再让他逃跑!”但是,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假如沈思卓一直不出现,难道就要陆希夷在监牢里一直蹲着?钟易寒想了想,“我回国公府找我父亲,看他能不能给陆掌柜说个人情,或许皇上会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放了陆掌柜。”
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因为在大长公主的诬陷下,陆希夷的罪名好像都是真的,皇上不可能放过一个“有罪”的陆希夷。
三人决定,先让李潇在附近观察等候沈思卓,钟易寒和刘冀先回酒坊搬行李,去别的地方租住。
还没有走到酒坊,钟易寒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旁边一个老男人。
“你们在干什么?今天逍遥酒坊不开张。”刘冀远远的就喊,等那一老一小回过头,刘冀瞪大眼睛:天啊,那不是小梦和张叔吗!“小梦,张叔,怎么是你们!”
小梦先是看到了钟易寒,见他面带厚厚的面具,吓了一跳,躲在张叔身后。
刘冀急忙解释:“小梦别怕,这位是镇国公的大公子,是我们的朋友,如果不是他三番五次救小陆和逍遥酒坊,我们恐怕早就关张了!”
现在不也是关张了吗!刘冀的话深深的刺痛了钟易寒,他没有保护好陆希夷和逍遥酒坊,真没有用。
听刘冀这么一说,小梦和张叔心才安下来。
“怎么逍遥酒坊门口贴着封条?姐姐呢?”小梦扭着头,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看看刘冀,又看看钟易寒,但是她的目光在钟易寒的脸上一扫而过,不敢多停留,好像怕被钟易寒吃掉一般。
刘冀叹口气,不知该跟小梦如何谈起。
一听到刘冀叹气,小梦便猜出事情不对了:“刘大哥,姐姐到底在哪儿?”
“我先帮你们找个住的地方,小希的事情以后慢慢谈。”钟易寒贵为镇国公大公子,在京城里找一个住所还是挺简单的。宅院虽然不是很华贵,但住个百来人不成问题。
将小梦、张叔、以及刘冀安顿之后,钟易寒便回国公府,此时镇国公并不在家中,在太子府训导太子。钟易寒先派个人进宫打探消息,看皇帝打算将陆希夷怎么样。而刘冀则把整件事情都跟小梦张叔说了。小梦本以为来京城可以跟陆希夷团聚,谁想陆希夷却被关进了监牢?悲伤之下,嚎啕大哭,刘冀劝了许久,方才劝下。
钟易寒在府坐不住,便又想进宫打探。才出房门,便跟钟易青碰面。钟易青得意洋洋,眼里含笑,钟易寒心想陆希夷的事情,或许跟钟易青也有些关系呢!
“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呀?”钟易青手里提着一只包金铁笼子,笼子里住着一只绿鹦鹉,鹦鹉拿腔拿调的学人说话,没有百金买不来这样的鹦鹉。
钟易寒冷冷的看着他:“陆希夷被抓进宫里了,你知道吗?”
“哦?”钟易青阴阳怪气的发出一个声音,眉毛挑了挑,“陆希夷得罪了那么多人,被抓进宫,不是很正常吗?”
钟易寒不想听别人说陆希夷的坏话,目光骤然尖锐:“我想,她被抓进宫里头,你也有一份功劳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钟易青将铁笼子放在一张桌子上,摊开两手,十分无辜的样子,蓦地又嘴角勾起坏笑,“大哥,你怎么对那小妞这么上心?莫非你对她有意思?京城那么多曼妙的女人,你怎么就偏偏喜欢那个小妞?你这样,可让某人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