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栖凤庄的时候,赵凤鸣遣人送了一堆礼物给姚芳渟,有点对待准儿媳的意思。按姚芳渟的本意,并不想收,但南宫瑾却替她照单全收了。
一路上,姚芳渟终于问:“这礼不好收吧?”
“收着。”见姚芳渟不解的表情,歪着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之前我太大方了,收点回来减少损失。”
姚芳渟轻声嗤笑:“二少爷好小气。”
南宫瑾瞪大眼睛看着她,故意压低声音,“二万两还小气?心痛了都!”
姚芳渟笑出声来,“心痛还送?”
南宫瑾有些沮丧的说:“没想到二少爷这么值钱。唉,穷久了,没习惯。”
姚芳渟瞄了他一眼,只见南宫瑾一本正经,像刚才的话都不是他说的,忍不住低下头笑起来。
福顺三楼,所有下人安置好东西之后,又统一退出了三楼,不留一个伺候。
“今天这趟做的这么高调,是不管三堂了?”姚芳渟笑问。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和栖凤庄的关系。我为难的是找个什么理由去趟铁刀堂。”
“现在去?”
南宫瑾看看天色,点点头,“还早。我想,小叶村的事必须尽快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结论。”
“不是在验尸骸?”
“你觉得能验出什么?”南宫瑾轻轻叹口气,“松然是很仔细。不过,时间紧、人手少,他也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能有现在这些很不错了。杜岭这里,更多的是还原村民死因的真相,但凶手是谁,他也不可能知道。”
“缺少关键证据。”
“如果找不到,就有可能一直拖下去,但拖下去对我们会越来越不利。杨文田可能等不了太久,他在京城的产业,完全可以不再依靠南宫氏。如果他离开荆州,我们要处理就难了。”顿了顿,还是说道:“我向锦衣卫举报杨文田向鞑靼提供军械。”
“什么?!”姚芳渟吃惊的看着他。
南宫瑾笑着说:“别担心,他们在查了,也联系过我。杨家还真弄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哈哈,事后我可能会被定罪,谁让我当这个没啥好处的总堂主,好在是我举报的,应该会从轻发落。”
姚芳渟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疯了!”
“所以,我们动作要更快些,被锦衣卫查到乐水堂,就没好果子吃了。”
“你是想?”
“在他们来之前收掉整个田是南宫氏部属,犯了错,我们可以按门规处理,只要给他们一份说得过去的理由,大不了我再去趟京城,总比抄了乐水堂强。”南宫瑾看着姚芳渟,又嘻皮笑脸的加了句,“没办法,二少爷就是这么小气。”
姚芳渟无奈笑了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想不出问题在哪里,“如果杨文田就这样了,那乘风堂呢?”
“你知道我的底,我从来没想当包青天,但洪继朋真不是好人。”
姚芳渟盯着他,不肯定的说:“你不会又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摇摇头,“你从头到尾就是……。”苦笑了下,“你真是……。”
“我没想瞒你。要是你觉得不妥……。”南宫瑾也看着她。
“我什么都没说,这是你的事。”
南宫瑾噘噘嘴,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姚芳渟,“那你别像在云梦山一样生气不理我。”
“咦,你不需要我生气回南海了吗?”
“原来想,现在嘛,怕有意外,反正危险的事有铁刀堂。”
“你都还没和人家谈过。”
南宫瑾像是想到什么,“能帮个忙吗?”
“什么?”
“知道一剑派?”
姚芳渟想了想不肯定的问:“荆州的?”
“是。他们主事的是个女子。虽然我英俊潇洒,又有钱,但这人就是对我没好感。我连理由都给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不来找我。唉……。”
“呃,你想收了她,充实你后院?”
“差不多,反正荆州要有三个堂。”
姚芳渟看着他,“二少爷算得精,说来说去想要免费劳力。”想了想问:“好像是衡山门下吧?”
“这支应该不算,反正愿意跟她的完全可以另外再成立一个……,比如南宫门下的什么堂。”
姚芳渟点点头,“明白了。不过,明着做好吗?”
“还要吵架?唉,听你的。”南宫瑾看看天色,“一个堂用一炷香,三个堂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起身,“我晚上回来吃饭,记得你有拿手菜。”
姚芳渟笑起来,“我好久没下厨了,你也放心。”
“没事,大不了把厨房烧了,我大哥不会让你赔。”南宫瑾笑着开门正准备出去,门外杜岭抱着个竹罐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要不是南宫瑾侧身让开,差点撞上。
“你们、你们,怎么走这么快。”杜岭说着,把怀里的竹罐直接塞到南宫瑾手里,“药,快喝。”
南宫瑾皱起眉头瞪着杜岭。杜岭好像意识到什么,缩着脖子什么都不敢说。
姚芳渟起身,问:“什么药?”又看看南宫瑾,“你病了?”
“预防风寒。”南宫瑾转头笑着对姚芳渟说,说完又转回头瞪着杜岭,手上缓缓拔了塞子,仰头大口喝。
姚芳渟走到南宫瑾身边,问杜岭,“不会上次真受伤了吧?”
“你指哪次?”杜岭傻傻问。
“有好几次?”姚芳渟看着南宫瑾。
听到杜岭的回答,南宫瑾差点把药都喷出来,赶紧擦嘴把罐子还给杜岭。向姚芳渟解释道:“这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