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鸣托病没来,南宫璞也不认为他会来,约的本来就不是他,只是没想到洛云石会一人赴宴。
包厢很小很精致,小圆桌最多也只能坐下四个人。不过,房里只有南宫璞和洛云石。
南宫璞替洛云石倒了酒,笑着说:“他们很信任你啊。”
“大家目标一致罢了。”洛云石拿起酒杯敬了敬。
南宫璞笑着一干而净,“这么想把南宫氏赶出荆州?”
“南宫氏家大业大,一个荆州而已,没理由留。”
“当年,我和洪老堂主谈了三天,最终才确定在荆州相互合作。”南宫璞拿着酒杯像在回忆。
“可惜,洪老堂主五年前过世了。”
“不过,以你现在的方式,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恐怕也驱逐不了荆州三堂。”南宫璞笑着说。
洛云石微笑,“你怎么知道断财路,不是第一步呢?”
“南宫氏家大业大,一个荆州而已。”南宫璞喝了口酒,“盐引确实是我们在荆州最大的收益。开条件吧。”
“全部。”
南宫璞笑起来,“这样就没得谈了。明天,秦堂主就会去交银,二万两。”
洛云石叹口气,笑了笑,“听说大少爷,今天查了乘风堂?洛某有个建议,大少爷用这二万两收了乘风堂的产业,这样,比交盐引更有利。”
南宫璞点点头,好似想了想,说:“是个办法。不过,我不打算这么做。而且,我也不认为你们有能力花十万两拿下全部的盐引。”
“一百二十七家商户,每户五百两,就是六万三千五了。刘缄之五千,剩下的栖凤庄。大少觉得有问题?”
“荆州商会,不错,是个好主意。但让出全部的盐引,我们没任何好处。”南宫璞摇摇头。
“这么说,大少爷,真不考虑洛某刚才的建议?”
“第一,南宫氏不会退出荆州;第二,明天秦堂主就交银二万。俗话说,满天要价、落地还钱嘛,实在点,说不定我会接受。”南宫璞微笑的看着洛云石。
“好吧,”洛云石耸耸肩,“希望秦堂主不会让大少失望,相信对南宫大少来说,三天筹三万两绝不是难事。不然,呵呵……。”
突然,门口响起轻轻敲门声,一位随从快步进门,在南宫璞耳边低语几句,又行礼退出。
南宫璞抬头盯着洛云石,脸上没了笑容,“难怪你一人赴宴。成兆锋带人围了铁刀堂,在衙门里的是吴在新还是林实?”
“大少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来之前,听说荆州来了一个武艺高强的逃犯,荆州府派出府兵捉拿逃犯,这没什么问题吧?再说成前辈最近一直为府衙办事,他也是奉命行事,这也没什么不对啊。至于,铁刀堂,那只能说明那个逃犯跑错了地方,也或许没跑错,这个谁知道呢。而且,围而不攻,呵呵,大少,荆州府还是很给大少面子的。总不至于,大少也派人围了衙门吧?”洛云石笑容满面。
“怎么说铁刀堂也曾跑过江湖,那些是府兵吗?”南宫璞眯了眯眼。
“只要荆州府认就行,当然,铁刀堂如果能冷静面对此事,那就不会有任何人员伤亡,毕竟,官府只要那个逃犯而已。”洛云石好像想起了什么,“噢,对了,大少爷最好能和杨堂主打个招呼,最近,他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哈哈。好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洛某告辞。”洛云石拱拱手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郦松然一进门就生气的说:“什么追捕逃犯,根本就是想围上三天,错过盐引申购。打着荆州府的旗号,哼,是想逼我们动手成叛匪吗?好算计。”
“至少有一点,他没说错。通知杨文田不准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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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庄,林实急的团团转,在他看来洛云石的做法根本就是铤而走险,夸张的是赵凤鸣居然还同意了。
前不久,四十五个门派中,以一剑派为首的号称正道门派的一十七家提出不再参与栖凤庄针对南宫氏的行动,赵凤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许之以利都不行。他们的退出直接影响士气。
而所谓的府兵就更悬,因为,一提到府兵潘敏宜就咬牙不借,连旗号、衣服都不借。现在围困铁刀堂的人马中要说有官府身份的,勉强只有成兆峰一人,那是在栖凤庄大宴宾客之后,为他卖的一个团练之职。光靠荆州府团练的旗号,不知道能唬住秦永森、南宫璞多久。
所以,在成兆峰率人包围了铁刀堂后,荆州府衙的实际坐阵之人就换成了赵凤鸣。栖凤庄里每个人都很清楚,所谓的围困铁刀堂围一天就多一份风险;要是真的要动手,南宫氏也根本没风险;万一不小心,背上叛匪之名的,可能就是栖凤庄。
洛云石回来后,并没与林实汇合,而是直接到自己房间。
一天,他只要能围上一天,因为他赌南宫璞不会没动作,虽然之前,无论是郦松然还是南宫璞,都没任何实际的应对手段,连洪继朋被抓都没反应,这让洛云石很是不爽,如果这次继续没反应,那后面的事也不用做了,直接认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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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在新坐在荆州府后堂,默默看着老大赵凤鸣与荆州府台大人潘敏宜弈棋。之前,在听完洛云石全部计划时,就对这一步一直有异议,因为到这步,八成盐引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后面只是锦上添花,却是风险极大。毕竟,荆州府再弱,也是官府,代表的是朝廷的统治,当时,没完全反对的原因是,如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