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当时不知道阿瑾最后和那人说了什么,但之前的话早已传到他这里。南宫定康忍了忍,最终还是没问,换了个话题,“早先与南海定了婚约,这事,家里又商量过觉得确实有些草率,所以决定退了。”说到这里南宫定康停住了,当初草率现在就不草率?不都一样,把决定通知他。“是这样,阿瑾,家里觉得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虽然这么说,南宫定康又担心,万一他一往情深不肯退,那就尴尬了,毕竟退婚的书信早就发出。
南宫瑾低头默默摇晃着手里的茶杯不做声,半晌,抬头笑了笑,“这事,家里决定就好。”
南宫定康暗暗松了口气。
书房里又静了下来,过了很久,南宫定康像终于下了决心一般,正色道:“还有件事,希望你能明白。”
南宫瑾抬头看他。
南宫定康放下茶杯,似是想了想措辞,“家里一直有规矩,启蒙之时,就教了族规,不知你是不是还记得?”
南宫瑾摇摇头,想了想问:“要怎么罚?还有荆州和鞑靼,一起吧。”
南宫定康很无奈,“我希望你能多想想,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行事。”
南宫瑾点头,“好。”
回的这么干脆,让南宫定康更无奈了。分明没觉得错,唉,怎么弄?请家法?打坏了怎么办?虽然王大夫说恢复的很好,但真打了,后面怎么收场?阿瑾这么个性子,……。唉,最近宣大一线战事频繁,让他去北面总觉得要出事。要么,去其它堂?不成,能给的就这些,已是极限,再下去会影响阿璞的权威。清清嗓子,拿起桌上一本族规,给南宫瑾,“你先把这个抄五十遍,记熟规矩。”
南宫瑾接过,完全不信这就是惩罚了,“然后呢?”
南宫定康不打算再纠结这事,“之前,和你说过,家里在北面有四个堂。不过,我们在兖州的时候,我就把北面四堂化整为零了。知道你对北面很熟悉,所以,我把这事交给你。去和每个堂主谈一谈,实地看看,回来告诉我这四堂该留还是去?留怎么留?去为什么去?”
南宫瑾愣愣的看着南宫定康。这……,这是怎么回事?北面?
看南宫瑾的表情,南宫定康笑了笑问:“有问题?”
“有。我、我对那四个堂一点都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在哪?”
南宫定康递过份资料,“地图,情况都写明了。”
“这个、要去的话,可能要很久……。”
南宫定康点头,“每十天给家里写封信,告诉我们你在做什么、在哪里,计划怎么安排。其它,不用我教你怎么写信吧?”
南宫瑾还是没回过神,这,这就算了?所有事,都这么算了?
南宫定康似乎也看出他的疑惑,“这之前可以说你不知族规,但之后,如果你再犯,家法族规都是明明白白的。”
啊?真算了!
“那,我什么时候走?给多少时间?”南宫瑾也是想不明白了,难道连这都有优待?
“抄完了,带上八喜。这几天想想,你需要多长时间,告诉我。”
南宫瑾直到回了自己院子,还有些搞不清状况。这五十遍族规,最多也不过二天的事。八喜带就带了,可一个小长随能干嘛?之前不都是李师兄跟着,就算李师兄不在,难道平阳没人了?
又想了想,决定不纠结。反正现在所有要解决的问题都顺顺利利、莫名其妙的解决了,二天后启程。
**********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和好儿相见都如同做梦,而这个小院才是现实。
这两个月很神奇,先是不停有人上门拜访,后来,人多到让杜岭根本没办法继续原来的研究。这些人基本都不认识,师兄却只是一个月看他一次,让他安心。最近一次,师兄突然和他说,京里授了他六品官印,还给了大嫂六品诰命。
本来这个小院仅是来客多,某一天,杜岭突然发现门不锁了,那对老夫妻也不说一声的换了人。不知是不是新来的管家,每天开门嫌麻烦,所以他好奇的出门看了看,这下奇怪了,这个小院的门口赫然挂着‘杜府’。
怪事还没结束,就在杜岭惊讶的时候,裕王府差人来送诊金,说是上次请医的费用。这份诊金,正是这个院子的房契。这又让杜岭郁闷了,首先,钱大人早说过不要收任何东西,这收不收?问了阿三,阿三也只是看看他,想了半天回了个‘不知道。’。这是诊金,但又明显多了。
杜岭呆呆看着这份房契,裕王府的人放下就走了,难道要再送回去?其次,为什么给诊金总是给房子?平阳已经有房子了,这京城的小院给谁住?说来说去最大的问题是,大家好像都没发现,他没钱。为什么不给银子呢?还能买点东西送好儿。
杜岭还没发完呆,紧接着夸张的事又来。几天时间,他收到了京里大大小小几十张诗会、聚会等活动的请帖。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为什么突然都来请自己。问了阿三怎么办?阿三让他自己看着办。
可是,杜岭还在想怎么办,就有人自称是杜岭老友,硬是拉着杜岭去参加了所谓的诗会。这人是京城守官之子,其实只见过两次。
去了诗会,才发现一件事,杜岭根本不会做诗。那些人说着文绉绉的话,挥毫泼墨,兴致高昂,杜岭躲在一边傻笑,只想回去。
或许所有人都觉得他好说,凡是写了请帖来的,都直接上门拉杜岭,短短五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