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林飞表情不再呆滞了,“兵部侍郎。”
陈柏水愠怒道:“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你还要纠缠这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少来烦我。”
终于,林飞拿了几件军衣离开了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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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对鞑靼来说,就没这么轻松了。
因为从第二天起,各部陆续有人出现中毒症状,一开始并没引起注意,直到第四天,营地里死人了,而且一死居然死了小部上百的兵力。这才发现,这几天,每个小部都有人死,唯独三个大部无事。
这下,不管之前这些小部跟着谁,都闹了起来。
原本矛头是对准哈布其克,谁知哈布其克居然痛心疾首的说,是那天的汉人,用白莲教的妖法,对各部下了咒。这话让跟着哈布其克的小部领军将信将疑,毕竟那天的汉人自称是白莲教众。
接下去,哈布其克直接说要为死难同胞报仇,点兵强攻天成卫。他这么做,倒让所有小部信了他八成。连苏日格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只有博日格德始终冷眼旁观。
于是,第四天,正当天成卫守军以为又要例行功课的时候,见到了城外密密麻麻的鞑靼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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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了,南宫瑾仍被关在柴房,不过老仆根叔已托人帮他到龙太客栈报了个信,八喜不仅回了口信,还带来了换洗的衣服。
虽然知道梁烈八成是忘记了他,但这几日见府里的仆人们一切如常,倒也不急。根叔天天来,从天气聊到八卦,什么陈将军几次升官不成,恼羞成怒;什么冯将军清高至极,没人缘;小吕将军人如其名;至于主帅大人,一看就知道是老兵出身,不过明显没和鞑子交过手。根叔居然知道平阳南宫氏,不过,碍于南宫瑾的身份,没做任何评价。竟还断言,这次鞑子围而不攻必定有妖。
每天听他讲着这些,也不无聊,根叔也很高兴能有人和他聊天。
这天一大早,根叔送来早餐,两人隔着窗一起用餐,根叔正说着上一任总兵的闲事。南宫瑾突然打断他,“根叔,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根叔侧耳细听,渐渐皱起眉,匆匆把手上的米粥几口喝掉,对南宫瑾道:“我去看看。”
总兵府里好像没什么人,周围的安静也让声音越来越响,南宫瑾明显听到是喊杀声。根叔走了很久,南宫瑾有些坐不住了。终于,根叔一脸凝重的跑了回来,一到门口就拿出钥匙开门。
“二公子,你走吧。”根叔边开门边说。“鞑子在攻城了,总兵府离城墙太近,你快走吧。”
“梁将军呢?”南宫瑾出了门问。
“已经在城墙上了,不光是主帅,所有人都在。”根叔急了,“二公子,快走吧。主帅肯定忘记你了,反正你也没罪。”
“多谢!”南宫瑾施了一礼,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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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徐葆深和姚芳渟一直住在后院厢房,梁烈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又回来。
姚芳渟很心焦,一直在打听战事情况。不过,只要知道梁烈在总兵府,那就可能问题不大。直到今天,听到喊杀声。
“师父。”姚芳渟匆匆跑到徐葆深房间敲门,“师父……。”
徐葆深刚起床,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出过房,就当是休养了。听到姚芳渟敲门,穿戴整齐才开的门,“什么事?”
姚芳渟紧张的说:“师父,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徐葆深听了听,摇头,“没呀。”
“有,好像是喊杀声。”
徐葆深又听了听,笑道:“是梁将军在练兵吧,别太紧张了。”怕她不信,“前几日,你也去问过,鞑子围而不攻,不过是虚张声势,总兵府里都没人急。”
姚芳渟看着院外的方向,神色间还是有些担心。徐葆深伸手拉着她,“来,陪师父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