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几天后,南宫瑾也没失言。带着萧练、八喜到鸿盛隆包了个房间,让八喜、萧练点菜。
八喜大着胆子点了几个菜,萧练只是看了遍菜单,大概是被上面的价格吓到了,什么都没点。南宫瑾笑起来,看都不看把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三个人关上门,狠吃。
只是吃着吃着,萧练和八喜不知为了什么,开始只是边吃边流泪,南宫瑾安慰了一句,两人居然哭出了声。
这顿饭吃了两个时辰。吃完,三人把剩下的全部打包,又卖了几十只包子,在平阳城里转了一圈,全分给了穷人。
而周棠,每天除了一日三餐、还有二顿点心、一顿补品,差人送到西院不算,更是亲自盯着南宫瑾吃完。
本以为忍个三、五天也就是了,可差不多十天了,周棠不仅天天如此,还几乎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南宫瑾只剩逃跑一个念头了。
南宫璞到西院的时候,房里的两母子正在互怼。
“你真不吃?!”周棠把一盅人参血燕放在南宫瑾面前。
“不吃!”南宫瑾推开。
周棠坐下换了个笑脸哄,“乖,很好吃的……。”
“不吃。”抬眼见到南宫璞进来,“啊,大哥来了。”急忙想起身迎出去,顺便躲开周棠。
周棠像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一把按住,“吃完。”
“不!”南宫瑾捂着嘴,见南宫璞开门进来,大喊:“大哥,救命!”
“瞎喊什么!”周棠一手按住他,一手拿过勺子舀起一勺,喂过去,“乖乖,吃了。”
南宫瑾面朝下趴桌上,死活不吃。
南宫璞进来见到这一幕,好笑的问:“娘,怎么啦?”
周棠放下勺子,一脸心痛的说:“你弟弟不听话,都瘦脱形了,还不肯好好吃东西。”
南宫瑾抬头控拆道:“一天六、七餐,娘,受不了的!”
“怎么受不了了?浑身是伤就受得了?家里谁像你?王大夫都说要补元气,你说你不想喝补药,行,食补你还不吃?!”周棠数落道。
南宫瑾指着那盅燕窝,“这都是什么嘛,我又不是产妇要下奶……。”
“你小子,说的什么话!”周棠气鼓鼓瞪了他一眼,“我还巴不得你是个产妇,至少不乱跑。”
南宫瑾求救似的看着南宫璞,“大哥,救我。”
南宫璞一直笑着,那是多少年前了,家里天天鸡飞狗跳,真惹的周棠怒了就拿着鸡毛掸子揍人,经常能听到南宫瑾哭天喊地的叫着‘大哥,救命啊!’
“喊你大哥也没用,娘看着你吃完。”周棠横眉竖眼。
“对了,我来是和你说声,明天下午有个诗会,一会我让人拿些衣服什么的选一下。”南宫璞笑着对南宫瑾说,随手将手里几封信交给他,“你的,应该是泉州、荆州的情况。”
信不多,都很厚。南宫瑾拿起看了看并不拆,抬头奇怪的问:“什么诗会?我又不懂怎么做诗。”
“也不用懂怎么做,就是吟诗作对,写写画画而已。”南宫璞见他不拆信,笑了笑,“没拆过。”
“去干嘛?”南宫瑾将信放一边不看,只是纠结诗会的事。
南宫璞见他没理解,反而更不解释,“关键倒不是吟诗作对,而是要打扮的精神些、帅气些。”说着又笑着看看周棠,“娘,今晚松然也回来,明天一起去。是平阳府张汇理张大人组的会。”
“这倒要好好打扮了,松然的衣服、配饰你送去了?”周棠点头。
“我准备了两份,都要娘帮着选选才好。特别是阿瑾,有时候太不讲究了。”南宫璞点头。
南宫瑾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什么情况?”
南宫璞笑着说:“诗会分两处,一处是女子、一处是男子。不过,中间只隔了条小溪。阿瑾字写的不错,到时候随便写些应酬之作,再加上外表也算潇洒fēng_liú,其他人应该是比不上了。”
“啊?不会是相亲吧?”南宫瑾总算是反应过来。
“不去?”南宫璞问。
“去!”南宫瑾大声说。
周棠盯着南宫瑾,“要往潇洒飘逸打扮,唉,实在瘦了些,又黑,这一晚上也变不白,是个问题。”
“娘,我有肉,结实的很……。”南宫瑾撸起袖子,手臂确实结实、有力。
周棠一把打开他,又开始逼着他喝人参血燕。房里,母子打打闹闹,倒让南宫璞舍不得离开。选衣服、配饰,索性还把南宫琬也叫了来,热闹了一下午。
好不容易等大家闹够了各自回房更衣,西院空了下来,南宫瑾将几封信拆开。还好,里面并没夹着什么纸条,按理,郑夙也不会在这种信里夹带。不知为什么,南宫瑾居然觉得有些失落。如果到时,向钱大人提出请假一段时间,应该不会不同意吧?毕竟钱老大还有钱在泉州,就和他说是去赚钱的。
除了秦永森的日常问好,就是赵凤鸣关于剑舞会的汇报,简单讲就是略有盈余,让他不用太担心。南宫瑾看了看日期,这信倒不是近期寄来的,应该是在他离开平阳之时。
不过,吴在新的信里却是洋洋洒洒。南洋大致圈了几块地,在想办法得到当地官府认可,问题不大。开始招人去开荒,应招的人不多,想着不在泉州一地招,打算扩展开去。
另外,冯茉儿租的船,他想办法在船上开了商号,归祥记经营。当然,现在船上也有黑市,祥记不会搭手。因为这个,他想让冯茉儿的船租期再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