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庄中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南宫瑾早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个借口。因为李墨来了,于是,二人关在书房谈了一下午。
南宫瑾没想到南宫定康不仅知道*的事,还查到了源头。而李墨的来意,是想从荆州调百名堂众随他一起去捣毁源头。
可南宫瑾明白,荆州三堂已经慢慢走上正轨,大伙早都被他带着满脑子的想着赚钱、想着怎么过好日子。此时,突然要他这里出人做这种有风险的事,已经不是那些堂众愿不愿意了,而是他自己就不愿意,偏偏还要百人。但是,这事也不能不做吧。
不调荆州的人,还能调哪里?李墨根本没想过南宫瑾会不同意,这就是一下午他们商量的重点。可是,不论调哪里的人,都不是他们两人能决定。李墨没办法,只能先回平阳。
南宫瑾没想到的是,过了不到十天,李墨又到了栖凤庄,同来的还有个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的老者,神情刚毅。或许年纪并不太大,就是看上去面相老了些。南宫瑾打量了下他,暗想。
“属下雁北堂堂主蒋斯年,见过二公子。”蒋斯年声音洪亮,态度恭敬。
南宫瑾吃了一惊,雁北堂来这里干嘛?对了,之前算是暂管北面四堂的事务,不过只是了解下情况,自己并没管过什么。在到天成卫之前,四堂堂主他也只见到了一个——玉林流金堂的。当然,最主要的是大家都不熟,南宫瑾看不出有什么事能管。
几句客套话过后,李墨像是看出南宫瑾的不解,索性把蒋斯年甩给了赵凤鸣和成兆锋,拉着南宫瑾去内室谈。
“不会是让雁北堂出人吧?”南宫瑾关上门就直接问。
“猜对了。”李墨笑着说。
南宫瑾更不解了,“你有人了,这事就不用和我说了吧。虽然辰州属于湖广,也说过湖广的生意给我,但就是生意而已,再说我除了荆州还真哪里都不熟。”
李墨摇头,“雁北堂我指挥不了。”
“蒋堂主不是在?”南宫瑾反问道。
李墨微微一笑,“师父说,你管着北面四堂,蒋堂主这里是不是要用、怎么用都听你的,我只是带他来荆州见你罢了。不过,辰州的事要解决,我只能找你帮忙。”
什么意思?南宫瑾笑起来,不管他什么意思,自己只有一句话:“行,那我和蒋堂主说声,让他出人帮你这个忙就是。”
李墨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听着都是想把这事甩干净,无奈道:“我的意思是,这个主帅你来当,南宫将军。”
“为什么呀?”被李墨这么一说,南宫瑾本就不愿,瞬间又觉得不对,皱着眉头问:“这事不能让官府处理?”
李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摇头道:“不成,官府里说不定有眼线。万一处理不好,*之祸就永无绝期了。”当然,这么说不过是借口。怕的是村里留着和南宫府联系的证据,让官府处理,那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南宫瑾想了很久,听李墨的说法,还真感觉是借口的成份多些,虽然不知道大当家为什么非要管这事。但如果一定要自己出手,也不是不行,倒是个为四堂谋出身的理由。终于说:“你先和蒋堂主住下吧。天色不早了,我今天还约了潘大人谈明年剑舞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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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当然没约过潘大人谈什么剑舞会,去荆州府无非是见郑夙。潘大人也习惯了,心想着大约是那位大人忽悠了这位二公子为他办事吧。
南宫瑾把辰州的事说了遍,郑夙瞪大眼睛像是一下子没理解,“你是说,你家那位大当家想出兵灭了辰州山谷里一个五百多人的村庄?”
南宫瑾翻了个白眼,这根本不是重点,“按家里查到的情况,那里应该是目前中原最大的罂粟种植地。若是铲除了那些毒花,中原的*至少能少六成以上。”
“这,和你家有关系?”郑夙怀疑的问。
“当然没关系。”南宫瑾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还在派人盯范氏?现在我告诉你这么个源头,你打算怎么处理?”
可能是这个消息太突然,让郑夙一下无法回答。南宫瑾笑了笑引导他:“我知道辰州一带山里经常有暴民,朝廷也剿了好几次。能种这么大量罂粟的,也不可能是良民了。换成我,要护住那片花田一定会有武装。”
郑夙顺着他的思路,点头道:“你说的倒也不错。如果真是这样,朝廷调兵从时间、士气上来说都不及你家的私兵。”顿了顿,看着南宫瑾,带着点不信任的问:“但我怎么知道辰州那个山谷里,真有你说的这么大花田?”
“如果你确定要我帮这个忙,那我就接了家里这个任务跑一趟辰州。如果消息没错,就直接铲除。若是有虚言,我带所有人回来,当没发生过。”
郑夙纠结起来,南宫瑾说的这个处理办法好像还不错。如果等自己把这个消息上报、核实,再等朝廷发兵,说不定要一年后了,估计那个村庄里的人早得到消息换了地方。不过,南宫瑾这么热心,怕是不会没目的,“你是不是要谈条件?”
“那你太小看我了。这事既然揽下了,自然是要为大明社稷拼命的。”南宫瑾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
见惯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所以这话郑夙完全不信。
南宫瑾话风一转:“但我家北面四堂毕竟是私兵,在边境打鞑子还得个朝廷默认。现在要把这些人从北面带到辰州,我怕还没开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