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郁神秘的笑了笑,“你信不信,这是锦衣卫密探名单。”
付青双惊的张大了嘴,立马把手上的名单扔回桌上,好像这几页纸会咬人。
谢红郁像是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满意,“这里不仅有在鞑靼的、还有沿海、高丽,好多好多地方。你说,这东西是不是很值钱?”
“疯了!”付青双喊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红郁,“这种事不能做!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哪来的?是不是就你这里一份?还有谁有?”
“别激动。”谢红郁懒懒的说。“人家有没有,我可不知道。这事,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卖给鞑靼?要不,一个个去敲?不行,这样太辛苦,不如直接敲锦衣卫,他们有钱吧?”
付青双不停摇头,“这事不能做,锦衣卫不是善碴,到时候搞得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卖给鞑靼更不可以,我们可是汉人!总之,再怎么都不能做这种事!”
谢红郁长叹一声,“和你说话,怎么这么无趣呢?”
付青双还想着让谢红郁毁了这份名单,可是谢红郁根本不听,直接把他赶走了。付青双只得叹了口气,拿了信物走了。这么多年,他深知一件事,那就是没必要和这位夫人争。夫人做事一向没谱,就像那件西关马场的事,提都不提,难为自己还想破脑袋,也好,反正也没办法。至于这锦衣卫密探名单,说不定过段时间,她也就忘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没结果。
记得很多年前,她说过,要好好发展杀手生意,结果呢?她还说过,要弄个买卖消息的场所,坐家里就把钱收了,结果呢?最夸张的是,说要联合全中原的算命先生,成立一个像丐帮一样的算命先生帮,结果呢?常常这样,习惯了。所以,付青双决定,先到平阳。唉,谁让南宫琬还留在平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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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下人们的神情,都带着些紧张。前几天,大嫂把通向后院的门关了。听说大哥不在家,也不知去了哪里,堂伯、堂叔都来了,前院乱的很。
南宫琬坐在自己房里,绣着不知道第几件绣品,一件白色竖领,绣了默竹的长衫挂在房里。
“衣服做好了?”
听到这句话,南宫琬笑了起来,回头,见到正进门的付青双。“我一直在等你。”
付青双上前,搂住她,轻轻在她耳旁亲了亲,“好想你。”接着,笑着说:“这次,你哥是真不在。”
南宫琬点点头,亲昵的回了一吻,小声说:“家里好像出事了,你知道什么事吗?”
“你家亲戚太多,趁机闹事。不过你放心,我见到郦松然回来了。”
“松然?他毕竟不姓南宫,我怕他回来也没什么用。”南宫琬更是担心。
“也不是这么说,至少说明,你爹可能很快会回来。”
“爹?阿瑾呢?他好不好?”南宫琬急着问。
付青双在她身边坐下,“这次,你弟弟命大,逃过一劫。我猜,很有可能你爹会带他一起回来。”
南宫琬呆了呆,眼神瞟向窗口,喃喃的说:“阿瑾,要回家了啊,他是真淘气……,也真的很可怜……。”
“怎么?”付青双不解
南宫琬看了看付青双,解释道:“我们四个,爹爹最喜欢的应该是大哥,然后就是小瑶,阿瑾怕是最不得爹欢心的了。”
“这就可怜了?那我都没见过我爹。”
南宫琬笑起来,“我知道,我的青双最可怜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二个在一起就不可怜了。”
“对了,琬儿,我见到汾州王氏的人想接你回去。不如……,唉,你留在平阳真不方便。”
“我也想回汾州啊,能经常和你在一起。不过,你知道阿瑾什么时候回家吗?我想见见他。”南宫琬低下头,“十八年了,我只认识他小时候的样子。”
付青双轻轻搭着她的手,笑着说:“我对他也算是久仰大名,老被你这么念着,都有些兴趣了,不知道有没你哥这么帅。”
南宫琬看着他,“松然说,阿瑾像爹。不过,他小时候就像。”
付青双皱眉,“嗯?你爹很严肃啊,而且……,唉,有点让人害怕。”接着笑起来,“这么说,你弟弟怕是你们四个里最难看的吧。唔,没兴趣了……。”
“像我爹哪里就丑了?我也像我爹啊……。”
二人笑着打闹了一阵,付青双把南宫琬搂在怀里,南宫琬靠着他,问:“什么时候走?”
“哈,你家又没人,怎么也要多住几天。趁大家都没心思,我们正好出去逛逛。”
南宫琬眼睛亮了亮,回过身抱住他开心的说:“青双,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