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还并不理解罗甘究竟为何要远走,至少让小智去就行了,哪有自己老是外出的道理?
阿真:“才刚开始做没多久又要走,怎么觉得你这家做事情很没正经啊。”
罗甘:“还不都是时局所迫,吃这碗饭的自然每天都要提心吊胆,毕竟我们都是生意人,明白情况不对就要及时抽身。”
阿真的渔网像是破碎了一般,在长安城这么大点的地方,忽然之间刚要事业得意,又要失业。
罗甘:“也没有多少关系,之前的黄金啊,白银啊你肯定还有一些存货,应该够养活你自己到我们回来。”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默契,至于里头的利益,两个人各有算盘。
阿真:“有想过这段时间,留在万事屋里头的人应该怎么安顿吗?不可能你真的倾巢出动吧?”
罗甘假意左右为难自己早已想清楚的事情,在阿真面前很是困惑。
“原本的确是这么想的,是兄弟来就一起来,走就一起走,顺便还想来问一下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的,可是书生要留下来准备后面的考试,时间都已经放出来了,辛苦了大半天,不能让他白等荒废了这段时间的努力。”
阿真:“呵,真以为那书生,看起来那么孱弱的人呢,还能考得上功名啊?”
罗甘无意争执,委婉地笑着。
罗甘:“柳不闻他毕竟学富五车,饱读诗书,差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阿真:“既然你执意要走,这摊子就算是没了,去梁师都那里凶多吉少,你还是保重吧,估计我们的缘分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是因为相互利用才相识的,但是多少还算是留下了一些念想。
一回到了万事屋,二虎就把罗甘给拦住了,罗甘一愣还以为自己漫不经心走路撞上了什么石柱子。
二虎:“阿罗,这次真的下定决心又要走了?”
罗甘:“是啊,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办法能两边都保全,边走边看吧。”
二虎:“其他的俺不管,那你这次必须带上俺一起!”
没做好准备的罗甘被说的始料未及。
罗甘:“进屋里说,现在哪里都像是有人。”
进屋之后,两人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感觉浑身燥热,明明就是春季应该凉爽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和迷茫。
罗甘:“德叔身体如何了?怎么会突然说要跟我走?”
二虎:“他已经清醒过来了,医师说没什么大碍,让雁山时不时过去照顾一下他就行。”
罗甘脑筋转的还是比较快的,二虎突然这么说,肯定有什么原因。
罗甘:“那他还是需要你的,不然这么大个长安城,你让他老人家怎么生活?”
二虎:“俺和雁山都说好了!这个事情俺们都别管,让他去张罗就好了。”
这下就让罗甘明白,其实这主意应该就是二虎和雁山两个人商量之后的结果,雁山和二虎都不放心罗甘这样外出敌国,但是雁山并不想去,二虎是想去的,所以角色互换了一番。
在现实生活之中,罗甘并没有那么多人愿意照顾他,竟然在虚拟世界之中,感觉到了真正朋友之间的友爱,令罗甘心怀感恩。
二虎一瓢水喝进肚子里,像是一头水牛,怎么喝都不够解渴,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没完没了。对二虎来说,自己在长安城除了照顾德叔以外,并没有多少让他牵挂的事情,他也并不想在长安城久留,没什么感情的城市,而且一个农村人到处受到鄙视,最合得来的还是罗甘。如果连罗甘都走了,二虎一个人在长安城更没有意思了。
转念一想,就打算应了雁山的请求,正好自己也想出去透透气,不想在长安城打打零工,做点有的没的事情,刚好去梁师都那里,搞不好还会比在长安城有意思多了。
两人其实都明白,当不了农民,只能继续往前走。
小智此时没有什么想法,转而去看看已经被捕的司马格,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司马格衣衫褴褛,和周围的囚犯谈笑风生。
司马格:“我之前说什么来的着?美好的生活嘛,就是要靠你们每个人争取的,你们还在这里碌碌无为,怎么适应天下的变化呢?”
囚犯:“看你真是可怜!疯了吧?天天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才被关进来的?”
司马格:“哎,跟你们解释清楚太难,思想境界一定要高一点,站得要远一些?你们怎么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更加光辉的未来呢?”
囚犯们听着司马格说话,就跟精神病人一样在胡言乱语,毫无价值,但是房间里头多了一个这样的话痨,毕竟还是有趣的。
小智走到狱吏身边,拿了一些散钱给他,算是按照了规矩来。
司马格看到了小智,就拿出了师傅那样严肃的表情,严厉呵斥小智。
司马格:“你怎么才来?是不是要来营救为师的?”
小智:“并没有,我自身难保。”
司马格:“你这畜生啊,早点来帮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
小智:“子木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怎么现在没看到他?”
司马格:“他比你讲情分多了,出了事情你只会躲在那个什么屋子里头去。”
小智:“你不也一样,有了好处没想到我吗?”
司马格:“愚蠢!我所作所为哪里是为了我一己私欲,而是为了天下百姓能过上真正安生平等的生活,你们都用恶意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