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一名捕快张季锋走向倒在地上的李闯来,大脸上油光发亮是一张中年男子的脸,“倒在地上干什么?在这菠菜田生蛋啊!”
李闯来迅速起身,泥巴站了一屁股,杂草长在上面很是滑稽。
另一名捕快:“呦,先热乎个鸟窝都准备要孵蛋了啊!”三名捕快笑起来。
二虎跟德叔觉得好笑,又担心笑起来不妥打草惊蛇引起误会。张季峰巡视一圈耕作的农民,靠近德叔询问:“老人家,最近村里有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德叔眼睛不自然地打转,生怕惹上事又赶紧摇头。做个老百姓最希望的还是安安稳稳,守着一块田种着,遇上了捕头还能有什么好事?
捕快们帽中间的图案稍微有些特别,李闯来盯着看总是想不出起来,但总觉得很熟悉。
张季峰压低横刀,剑眉横在额头却好赖是长在了这油腻的中年男子脸上,糟蹋了这眉毛。
眉宇间一挑动,吓李闯来一跳,要知道李闯来这么多年来靠的可是运气跟着脸皮。
张季峰忽觉不对,回头锋利的眼神盯住李闯来,怕是要吃了他一般。
李闯来立刻察觉不对劲,慌乱之中蹦出一句:“不奇怪!哪里都不奇怪!”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很是让捕快们奇怪,其中一个就厉声责问:“你看着脸有点生,哪家的?”
李闯来面色冷静,实则惊慌,二虎素来见不惯官兵欺负人,这会儿更是愤愤不平。
二虎:“官爷,这是阿罗,住俺隔壁的,在这儿很多年了都是一个人过着,身体不太好不怎么经常干活。”
捕快还是觉得疑点重重,但看到二虎这么笃定也就不再追究。
张季峰倒是很肆意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对二虎又似笑非笑地说:“近期不太寻常,要是你们有注意到什么怪事要记得及时汇报。”
众人纷纷点头,张季峰带着另外两个捕快赶忙离去,李闯来望着捕快们气氛不太对,农民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农民甲:“该不会那个鼠怪传闻是真的吧?”
农民乙:“一定是司马县令最近身体发生的怪事。”
二虎一听这种对话便觉得是无稽之谈,抖一抖手中的锄头:“你们该不会真觉得是那鼠怪作怪吧?德叔你说呢?”
德叔捋胡子:“虽只是传闻,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都要担心便是。”
二虎:“吸人精气的鬼怪,到官府中作乱那就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活该!这帮孙子高坐堂中,哪管俺们这帮凡人死活!”
烈日灼灼,每个人身上的汗在土中不知道能不能浇活一棵幼苗,二虎黝黑的臂膀挥舞着,时不时飘出来的汗味应该只有许久未清洗的下水道能相比,遗憾的是闯来无法跟他们这么形容,毕竟这个大唐哪有什么下水道!
哦!大唐!李闯来这会儿晃过神,突然想起这还只是一场游戏,但眼前的一切都太真实,分不清真实虚假。
隐约中还记得游戏策划人员说过在这个时代,胜利的途径就是率先完成任务。
说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可完全不那么一回事。
首要的问题是,现在是什么时代?
李闯来连忙跟周围的人打听,现在是什么时代,众人皆不懂他想问的是什么,只好换一个问法:“我们现在是哪位皇帝在位?”
德叔瞧见李闯来这般模样便长叹一口气:“正是贞观。”
贞观?这可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对唐朝历史不甚了解的人都知道贞观是唐太宗的时代,好年代啊!内部没有太多战乱,人们正是安居乐业的时候。
可转念一想,看到眼前大家这么沮丧的模样,完全没有贞观之治那般景气,原来这才不过是贞观之初,皇帝刚登基没有多久。
毫无头绪!李闯来看到众人纷纷回各自岗位犁地,二虎叫唤李闯来也过来赶紧耕地。
一下田,有气无力地耕两下,李闯来蹲下苦思冥想,无法完成游戏可能就要被困在这个世界之中,这可如何是好!奖金没拿到,还要被困在这游戏的世界中,万一回不去了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不禁苦从中来,李闯来捂住脸欲哭无泪。
“嘀嘀嘀……”李闯来似乎听到不寻常的声音,突然在自己脚下这棵菠菜亮起蓝色的光点,这可不是什么唐朝有的信号。
李闯来赶忙将菠菜拔出来,捧在手中细细查看,在菜叶上竟然有浅浅的痕迹,将菜叶对着太阳光竟然透出一行简体字。
“找出怪事因果,静候贵人相遇。”
次日,李闯来从简陋的房子中出来,四处与人打听近些日的是否有什么怪事,原来有三家人有发生过这种不寻常的事,出事的都还是男主人。
与其中两家人的交谈并不是很顺利,嫌弃李闯来看着不像个什么正经人,就把他被拒之门外。
第三家的人家境贫寒,是一个书生与老父亲相依为命,见着李闯来软磨硬泡自己是个郎中,老父亲免为其难迎接他,看看自己家还在床上的书生。
这家人姓柳,据说之前姓的是唐,可犯了忌讳赶忙改掉,书生考了两年科举都不中,老父亲也不过打点一些商铺的生意维持着现状。
书生见着李闯来这装扮,连个江湖郎中都像不得,翻身过去连正眼都没看。
老父亲凝望着这书生不孝子,摇头长吁一口气,吩咐李闯来坐着自己端些胡饼过来果腹。
这书生很是奇怪,面色苍白无气血,但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