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魉离散终末,光明照耀地之时。
雁山和柳不闻两人仿佛是穿越了空间一般,来到了一个幻境之中,哎呦一声之后,两个人就应声摔倒在地。
眼前的紫光变成了烟雾,缥缈而虚浮,仿佛眼前的真实的存在都是幻境,地上除了海沙之外就没有别的,空气之中混杂这一股难闻刺鼻的泥土味,还是大雨过后没有晒过阳光的。
远处似乎还有什么错乱迷离的声音,似乎若隐若现,当雁山的眼睛总算能控制,看向身边时,黑影已经团团将他们围住,一股不祥的气氛袭涌而来,不可捉摸。
陌生男:“没想到楼里重重机关,还是可以被人破解的。看来我们的行动必须更快才行,拖沓不得。”
雁山屏住呼吸,此时柳不闻也已经苏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硬生生地打了个舒服的哈欠,绵长的鼾声竟然在人墙中形成一股微妙的回响,让雁山冷汗直下。
柳不闻:“刚才我竟然做了一个很久的梦,里面我们两个人去了个什么春杏楼,然后钻进了一个密室,你奇怪不奇怪?”
话声音量不,柳不闻开口之后,身旁的陌生男人们已经都停住了,雁山和他们一起停住,在他的脑子里面晃过了无数多种可能性,被一帮男人围起来痛揍一顿已经是事了,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就算怎么叫嚷都是于事无补的。只要他们每个人来一拳头,都可以直接将自己和书生真的揍晕过去。
雁山是一个明白人,柳不闻要是真的和他们起了冲突,只怕是连个埋他的地方都没樱
雁山:“各位兄弟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个人不心进入了这个幻境之中,无意要冒犯各位,只盼望各位不要往心里去啊!”
柳不闻露出疑惑的神情,跟着雁山视线的方向环顾,观察一下身边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异样,随后便是更为强烈的困惑。
雁山忽然噗通一声就腾地而起,模样恭恭敬敬,像是一般老爷们的亲儿子一般,对自己的亲爹那是服服帖帖的,只怕是得罪了任何一个大佬,再去屈服就已经太晚了,既然结果都是要跪下求饶的,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样兴许还能少吃一些苦头。
一下子就哭得梨花带雨,宛如大雨滂沱没完没了,刹那之间山河都要为之震动,雁山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柳不闻拍了拍雁山的脸颊,朝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柳不闻:“嘿,你在想什么呢?这地广人稀的,连个鸟都看不到,你一个人朝着空气道歉有什么用啊?”
雁山被柳不闻得有些发懵,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柳不闻脑子进了水,还是自己的眼神除了问题,自从进入春杏楼之后,雁山对自己的知觉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无法清晰地辨认出何为真何为假?
柳不闻仿佛就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疯疯癫癫地站了起来,朝着周围看不清人影的一排壮汉撒尿,雁山大惊失色,对柳不闻异样的举动产生怀疑,赶紧过来制止他的行为。
雁山:“书生啊!你在想些什么哪?不要命了吗!”
柳不闻嬉皮笑脸的,只乐呵呵地笑着。
柳不闻:“有什么奇怪的!现在都成了这样,还怕个什么啊!你苍茫地之间,唯独就我们两个人被落在这里,我们是不是上遗弃的人啊,没有出路只能在这里逍遥快活啦!”
眼前的这个人让雁山感觉到强烈的距离感,他不像是寻常模样的柳不闻,书生意气和儒雅风度似乎在生死面前荡然无存,没有了一丝价值可言,唯独就是自身的自由能潇洒地飞驰。
顷刻之间,紫烟化雨,落入大地之下,雁山和柳不闻反应不及,双手做掩护之势,无奈一切已经太迟……
地之间回旋着二人痛苦的叫声,仿佛还伴随着一丝冷笑,无影无踪。
春杏楼之外,雅枝望着已经远去的众人,转头就往楼下走去,四处观望楼内的人们已经被外边的风声吸引过去,花眼拉着生魁被官兵团团围住。雅枝心下无计,暗自思量。
如今形势既然已经如此,不敢贪求众人都能平安无事。只要在这里不出声,径自离开也不是难事。一楼那边的暗道,柳不闻和雁山二人只怕是凶多吉少,雅枝过去敲了敲门,里面竟然盘旋出很远还能回荡的声响,雅枝大致上明白这下再去纠缠已经没有意义,赶忙匆匆离开。
花眼望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生魁,一个壮汉浑身是血,他不明白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看这伤口已经不是普通流氓能做出来的事情,只怕是武艺高强的高手才能短时间之内做到。花眼无助地呐喊,他使劲拖着生魁往前走,可是他并不明了最近的药店在哪里,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喊是不是有医生,能不能有人来救救他们。
几声过后,人们充满着非议,对他们指指点点,并未有什么人伸出援手。只怕是春杏楼的淫威过甚,人们都不敢招惹在这栋楼附近的人,更别自己去掺和什么诡异的争斗,对自己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少年眼中已经泪眼婆娑,地面上血滩沿着生魁的身体留下,时间再拖延下去,只怕是求生无望了!
此刻,在人群之中忽然出现一双闪烁的眼眸,清澈无比,一个快步上前就把生魁给扛了起来。
这人便是韩冲!花眼并不认得他是谁,只觉得那瞬间身体都得到了解脱。
韩冲:“别耽误时间了,我扛着他走,你赶紧跟上。”
花眼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