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利用阿玉护犊的心理,准确发现了她清醒的时间,上去就是一巴掌,柳承玉作势要抵挡,结果自己腰部被狠狠踹了一脚,对方抄起木棍就是一阵毒打,柳承玉被打得哀嚎不停,至于阿玉则在一旁求饶。终于车夫停手了,他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柳承玉,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心想揍一个男的,剩下的一个女人应该就会安分不少,老人和女人交给他们两个壮汉,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另一个看押的愁眉苦脸地:“下手还是要轻一点的,到了前面的凤礼客栈我们就停一停,跟另外一辆马车汇合一下。”
阿玉跪着问:“是不是我的孩子啊……是不是我的孩子……”
看押的有些不愉快,思虑一番要不要告诉她,车夫可不管这么多,上来就是一巴掌甩在阿玉的脸上,丝毫不懂得怜惜。
车夫:“哪来这么多废话……”
看押的:“好了好了,老人和女人你也下手这么重,跟你们吧前面我们就跟你女儿汇合,你们要是安安分分的没准到霖方就能母女相见了。”
阿玉连连好,柳承玉擦了擦自己鼻子上的血迹,默不作声只是听着,心中的不平并没有表露在面上,车夫看着柳承玉也没有什么怒气了,动了手竟然还没有反应,不愧是读书人,就该被打。
妇人和老人并没有和车夫有更多的冲突,就此作罢,阿玉用自己身上带的干布为柳承玉的创伤口做简易的包扎。
阿玉:“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柳承玉:“当然当然,肯定就会好起来的。”
老饶脸上没有更多的波澜,仿佛自己从没有经历过刚才那一场毒打一般,在阿玉看起来可能就像是老头子的一点尊严,不能再被人践踏了,所以她也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提及刚才的事情。
入夜之后,看押的先去凤礼客栈探探路,看看同伴到了没有,另外一辆马车似乎还在路上,他便让人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柳承玉的身上被帮助了,阿玉并不是很壮士,麻绳不够用就先放一边。柳承玉观察了车夫已经睡着,自己左右摇晃身子,将马车上车夫的刀给立了起来,轻轻地划破绳子。
一下,两下,三下……阿玉在一旁看到了柳承玉的动作,差点叫出声音……绳子已经割掉了一半,车夫酣睡之中似乎还没有发现。阿玉的喘息声有些大,她感觉到自己很紧张,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恐惧,她在犹豫是不是这时候趁机跑了比较好,但是如果她跑了,女儿应该怎么办……
鼾声骤停,车夫睁开眼睛,看到柳承玉竟然跑到了自己身后!他急忙寻找自己的刀,结果柳承玉忙不迭绳子套在了自己脖颈上,正面压倒车夫,瞬间勒紧!
车夫感觉自己四目晕眩,气血上头。他奋力挣扎,想要挣脱一个老头子的束缚,可没想到对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青筋暴起也死死地拉住自己,无法动弹!车夫用全身最大的力气,用脚猛踹柳承玉腹部,柳承玉忍住疼痛一拳砸在车夫的面门上,后者挣扎了一下总算是不动了。
柳承玉提起刀,安抚受惊的马,阿玉慌了神,赶忙过来看车夫的情况。
阿玉:“啊……他留了好多血,没有呼吸了……我们怎么办?杀人了啊!”
柳承玉运筹帷幄,并没有因此惊慌失措,他安抚阿玉如同安抚马匹一样,游刃有余。
柳承玉:“我不过就是老迈之人,况且他们绑架我们在先,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安平县,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猜到是我们做的事情。”
阿玉定睛看着柳承玉,没想到一个他会如此镇定。
阿玉:“还有一个人啊,怎么办?”
柳承玉:“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柳承玉将车夫给安置好,提上刀就去了客栈外等候,没多久里面就走出看押的。那看押的远看车夫似乎还在酣睡,觉得实在是太过懈怠,大老远就骂骂咧咧地过去了。
等他走了几步,身后柳承玉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刀抵住看押的腹部,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看押的:“你……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
柳承玉:“我们也没想为难你,看你还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痛击我的那一下就算了,可你必须要告诉我们,是谁派你们来的?”
看押的:“……”
柳承玉:“不?那车夫都已经死了,你不自己的主子,怕活着也会掉脑袋是吧?那我问你那农妇的孩子在哪里?这个你必须告诉我!”
看押的似乎还并不想,柳承玉一刀划伤看押的大腿,鲜血直流,看押的耐不住疼痛,明白这糟老头子竟然是来真的。
看押的:“戌时!我们相约戌时凤礼客栈见,可能这会儿就要来了吧。”
柳承玉大致也知道,这个看押的只是办公事,既然没有别的,就让阿玉过来配合绑一下人。阿玉起初还不敢,自己从来没有绑过人,柳承玉就就当是一头活猪,猪怎么绑那就怎么来,阿玉这下仿佛就通了窍一样,手脚麻利给看押的绑成严严实实的。
大功告成之际,柳承玉驾马车躲避一番,过一会儿果然另一辆马车来了,知晓了他们行进过程,柳承玉就大胆过去搭话,自己是过来交接的,看马车里头是一个老人和孩子,柳承玉便接下来,给这个车夫一些钱财让他买些酒好好休息一下,车夫并没有多怀疑,只觉得自己赚了,买酒倒在了客栈里头。
另外一边,看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