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国骑兵虽然不擅长下马步战,但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即便在突袭的情况下还是迅速做出了反应。曹鹏等弓箭手刚刚射了两拨箭,郡国骑兵中有二十多张弓已经对准了曹鹏等弓箭手的方向。还没等曹鹏等人蹲下身形,藏在方阵中的弓箭手已经松弦,伴随着弓弦发出霹雳般的响声,几十支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仰射了上来。
就在曹鹏等人蹲下的一刹那,响成一片的弓弦绷紧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曹鹏只觉得头顶刮过一阵凉风,几支羽箭从已经蹲下的曹鹏的头顶飞过,随后羽箭深深扎在了草木或土壤之中,白色的箭羽由自发出蜂鸣般的颤动,经久不息。
而曹鹏身旁两个动作稍慢的弓箭手被箭支射了个正着,一个胸前插着三支,胳膊中了两支的弓箭手惨叫了一声,当即仰面倒下。另一个头没有来得及缩回遮蔽物的后面,顿时被一箭爆了头,箭支从前额骨穿了进去,至少扎进去一寸多深,眼见是不活了。
从慌乱中反应过来的郡国骑兵继续抽弓搭箭,对曹鹏所在的位置进行不间断的火力压制。密集的箭支将准备还击的曹鹏等弓箭手射得的根本抬不起头来,很快曹鹏他们都伏在石头树木等遮蔽物下不敢直起身子,这更不要说反击了。
弯着腰的曹鹏冲着其他弓箭手指了指左边方向,随即他又勾了勾手,转过身的曹鹏带着剩下的弓箭手借着草木山石的遮挡开始转移狙击阵地。而地势较低的郡国骑兵由于障碍物的遮挡根本看不见上面的情况的情况。
……
就在曹鹏等弓箭手转移阵地的同时,举着圆盾的赵宏也在望着郡国骑兵的密集队伍,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身后的曹鹏等人吸引住,这就是赵宏所期待的的战术效果。于是赵宏将手中的长剑举起,他又冲着李勇和刘松的方向分别左右摇摆一下长剑,这是事前约好的信号。
随即赵宏举着圆盾从隐蔽的大树后奔出,他迅速跑到了由牛车组成的路障旁,冲着二十多个已经等待多时的精壮大喝一声。“放!”
……
此时两侧高地上,身着骑兵甲的李勇和刘松分别已经对周围的青壮下达投掷标枪的命令。
居高临下的青壮根本有露出身子,眼睛瞟了一下郡国骑兵的位置,随即他们冲着郡国骑兵的方向就将手中的木标枪狠狠地掷出。
……
在牛车旁,躲在门板后的精壮也已经将木标枪脱手而出,从三面飞起了近四十支木标枪,这些木标枪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绚丽的抛物线,随后呈现曲射轨迹的木标枪在动能耗尽之后到达最高点,随后储存的重力势能又开始重新转化成动能,重重地落了下来。
具有动能的的木标枪呈现出覆盖式打击,顿时郡国兵就有二十几个被木标枪射中。这些被木标枪射中的郡国骑兵大多凭借着身上的骑兵甲卸去了木标枪部分的冲力,只是部分人由于承受了木标枪巨大的的动量而坐倒。
而那些被空中坠落的木标枪不幸刺中脸部,脖子头部等要害的郡国兵则是一声不响的闷头栽倒,被木标枪射中没有保护的大腿的郡国兵则坐倒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喊叫。
两轮木标枪齐射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从没有见过这种战法的郡国骑兵顿时被木标枪打懵了,纷纷散开躲避木标枪的攻击。两侧陡坡上的青壮在投掷完木标枪之后又纷纷抱起了石块,他们将脚前的石块高高的举起,向底下的郡国兵置去,沉重石块不时将郡国兵砸的头破血流的,更有的被砸的脑浆迸裂,随即扑倒在地。但是很快四散开来的郡国骑兵手持强弓进行了反击,他们对两侧陡坡上正在奋力举着石块的青壮进行了挨个点名,最勇敢的几个青壮顿时被射成了刺猬,这几个人的惨状立刻使得其他人紧紧贴着地面伏下了身子,再也不敢露出身体。
郡国兵凌厉的反击顿时使得他们的士气又被搬回来不少。曹鹏等人从制高点的旁边再次对郡国骑兵进行射击,而十余个郡国兵凭借着强弓再次将曹鹏等弓箭手压制住。
他们的弓箭手在压制后方和两侧高地的同时,竟然抽出了一部分对牛车主阵地进行射击。
在弓箭的掩护下,伴随着屯将的一声令下,三十多个郡国兵持着短兵或者长兵器冲着牛车的主阵地冲了过来。
气势被敌人凌厉的弓箭所压制的二十多个精壮举着门板苦苦地支撑,训练和纪律不足的问题显现出来,这些精壮吓得要逃命,几乎完全失去了指挥。眼见着手持刀枪的敌人就要扑上,主防御阵地就要失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负全家仇恨的马尧大喝一声,随即他猛地跳上了装满泥土的牛车,只见他左手提着门板,右手握着缳首刀,双腿奋力一跃就跳出数丈之远。在稳稳落到地上的同时,一个郡国兵手持马矟就向着马尧当胸刺来,微微冷笑了一下的马尧在朔锋快要到胸前的一刹那胳膊猛地一挥,套在胳膊上的门板也随着旋转一揉,顿时沉重的门板就将这马矟的锋利枪尖撞飞了出去。身形高大马尧趁着这个郡国兵的马矟被带歪的一瞬间,只见马尧的右脚猛然向前跨上一步的同时,右手已经抡了一个大圆,沉重的缳首刀立刻重重地劈在了这个郡国兵的皮帽上,还没反应过来的郡国兵整个脸顿时被缳首刀劈掉了一半。喷涌而出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顿时从掉了半个脸的郡国兵的横切面涌出。这个还剩半个脸的郡国兵甚是勇武,他不成章法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