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等人来到了黄德所部的军营帐外,
“来者何人”营门位于拒马后的几个白波军士兵抽弓撘箭,其余的则纷纷挺枪上前。
“本人乃是-左曲-前屯-右队的都伯奉命前来。”抬起手制止赵宏手下人之后独自上前的来到营门之前。
“原来是赵兄弟!”一个大汉挥了挥手,几个士兵赶忙过来搬开了拒马。随后他缓步走上前来,冲着赵宏拱了拱手只见他头戴铁兜,铁兜下面两鬓的虬髯仔仔细细的被梳理了一番,漆黑的裲裆铠通过两根皮带吊在两肩之上。脚踏一双翻毛马靴。
这人赵宏倒是认得,乃是右曲的张帆。
“张屯将,几日不见越发的矫健了!”赵宏一边面带微笑一边拱了拱手。
“哎!倒霉么,大冷天的却跑出来吃风!”一脸无奈的样子的张帆不禁摇了摇头。
“为何急招我等前来相商?到处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情景。张兄可曾听闻什么风声?”
张帆努力向赵宏耳边靠了靠,指了指东北方,压低声音道。“据说冀州牧韩馥驻扎在井陉的常山国国兵突然沿着绵蔓水而大举进犯。其先锋已经到了靖安驿,连鸡鸣堡都有游骑出现。”
“什么,连鸡鸣堡都有敌军侦骑出现。”听到这里赵宏不禁大吃一惊。鸡鸣堡位于上艾城东南方一百余里的一个重要军事据点,屏蔽着井陉道路的末端。过了鸡鸣堡就是上艾小盆地的一马平川,很难阻挡敌军的突入。因此鸡鸣堡是上艾的重要外围据点之一。从鸡鸣堡出发的骑兵如果倍道兼行话也就是几个时辰就能到达上艾城下的事情。
“可不是么!”张帆撇了撇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心情焦急赵宏匆匆忙忙向守门的张帆告了辞,赶快向营寨中心中走去。这是赵宏所在的黄德部的大涨。
只见在大帐外有数十个披甲持盾的武士把住大帐的入口,大帐外的一面面旗帜在寒风的呼啸下烈烈作响。
“你们在外面等着。”赵宏对着手下什长的说道。将自己的腰牌递给将把守的士兵之后,赵宏阔步走近了大帐之中。
只见大帐之中黄德所部的军官几乎聚集一堂,显得英气勃发。中央供奉着大贤天师张角的牌位。牌位之下面,胡床之上端坐着的正是是千人将--黄德。粗大的关节彰显着年轻岁月的艰苦,而一双明亮的眼睛表现出数年艰苦的搏杀的精明。绯红色的大袍子下一根玉带紧紧束着略略发福的身体。
位于两侧列的则是两个军侯,其中一个赵宏比较熟悉的是周延,这家伙导致赵宏直接被裹挟进了白波军。其他的屯将都伯依次坐列。
新来的赵宏自然坐在末尾,论资排辈无论是封建时代还是社会主义都是应有的潜规则。现这种军事会议赵宏虽然有旁听的资格却没有发言权,一个都伯的官职还是小了些。而赵宏手下的几个什长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像门神一样现在正在外面吃风呢。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会议正式开始。首先是作为督牙将的黄德发言。
“各位来此之前应当有所耳闻,近日井陉的官狗所部沿绵曼水而上向我方大举进犯,王渠帅已经下令全体动员。周军侯,你给给位好汉通报一下侦骑传回来的前方消息。”
“遵命,大人!”面无表情的周延随即奉命站了起来,他扫视了一圈众人,目光落到了赵宏的身上,随后面无表情的大声说道。
“具前线斥候传来的消息,进攻我方的是驻扎在井陉的官军——均为来自常山国的郡国兵,其中披甲正兵大约有十八个屯。从旗号上判断这十八个屯分别来自吠犬营。其中来自奔牛营的大约有十一个屯,有三个屯的骑兵,估计奔牛营的骑兵此次全体出动。而吠犬营大约有七个屯,没有发现吠犬营骑兵。而他们大约披甲正兵共有一千五百余人,而携带的辅兵大约有五千。从旗号上判断领军的是伪汉偏将军关纯。”
十八个屯的披甲正兵!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顿时吓了赵宏一跳。一般来说敌军总数要三倍于披甲正兵的数量,一个披甲正兵一般配备两个无甲辅兵。一千五百余人的披甲意味着敌人总数大约有五千人左右,而携带的民夫更是可能达到万人。
和白波军类似的是,此时汉军的主力兵种也是步兵,但是汉军却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不似白波军更多靠人海战术取胜。
奔牛营,吠犬营都属于常山国的郡国兵编制,是下辖两个部二十个屯的小营,这种二十个屯的小营当然不能和洛阳西苑军那样超级大营相比,那种中央军的一个校尉下辖五个部共五十个屯。但是这两个营都久经战阵,装备精良。对于与之交战的多年白波军来说,可谓一直是劲敌。
“黄将军!吠犬营已于去年夏季攻势中被我军挫败,在井陉以南击溃其一部,斩首二百余级,吠犬营应当不足为虑。”一个屯将显得的大大咧咧的向黄德进言。
去年夏天的夏季对井陉之战目前赵宏也有耳闻,那次战役除了郭太本部的老营精锐以外参战的还有杨凤,李乐、韩暹、胡才等部的精锐。可谓白波军精锐尽出,可是却没能拿下井陉这个东出冀州的关键要塞,己方却在攻坚战中也伤亡惨重。
赵宏知道在座的白波军众将更知道,只不过在这个场合没有人点破罢了。毕竟士气只可鼓不可泄。
“距我方盟军黑山军通报的消息,奔牛营应该至少有十个屯留在北方滹沱河一线压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