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林幕,他神色明显激动起来,哆嗦着嘴唇,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意识的呵呵声。 “草,才一个小时,又变样了?”程须爆了个粗口,神色难掩惊慌。
林幕皱皱眉头,道:“怎么回事,他是谁?”
“大哥你见过的!”
程须定定神,吞口唾沫苦笑道:“他就是前些天和刘阿真在一起的男孩儿,叫赵铭。”
“刘阿真?”林幕眨眨眼睛,脑海里很快浮现起了黄毛小太妹的模样,随即,便又想起了跟在他身边的两个跑龙套子,“我去,你不是开玩笑吧。”虽然没有对上号,但林幕却清楚的记得,那俩小孩儿年纪都在十七左右,正是青春无敌,花样年华,怎么着也不至于和眼前这老头儿联系在一起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程须吞了一口唾沫,昨天晚上,刘阿真带赵铭上门时,他除了虚弱外,外表并没有发生多大改变。程须起初还以为他们是来玩的,便安排个包厢,热情招待,却没想才过了十分钟,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就找上门来,目标赫然是两个小孩儿。
遇到这种事儿,程须自然是要出头了。却没想几个壮汉根本不买白无常的面子。一番冲突,程须手下伤了七八人,几个壮汉也没讨到便宜,撂下狠话便匆匆离去。
回到包厢,刘阿真告诉程须,两人得罪了道儿上的人,是来寻求庇护的程须想着她和林幕关系‘不俗’,便将他们安排在至尊国际会所住下,琢磨的过了夜再想办法解决,却没想到一夜醒来,赵铭竟衰老的不成了模样。直到这时程须才意识到事情的棘手,连忙打电话通知了林幕。
“我把他转移到暗室时,他还只是头发花白,却没想现在……”
林幕眉头皱成了川字,打断道:“别说了,那小妮子人呢,把她给我叫过来。”
“唉,也怪我大意。”程须叹口气,懊恼道:“早上转移赵铭的时,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突然发狂,把阿真抓伤了。你来之前,我派小弟送阿真去医院处理伤口了。”
“给我找几根银针过来。”
林幕闻言,也没再多问。几分钟后,程须捧来了针灸盒,林幕蹲到赵铭身前,再他的天灵上刺入了三根银针,后者身子一颤,皮肤上青色小点,竟奇迹般的褪去。程须精神一震,正要开口大拍马屁,赵铭的身体,却突然如漏气得皮球般,迅速干瘪下来,只是短短十余秒,就变成了血肉全无的皮包骨头,软塌塌的‘瘫’在了地上。
“大哥,这,他这是怎么回事?”
“死了。”
林幕手腕一抖,提出的三根银针,竟变成了阴冷的幽蓝色。闭上眼睛,他的神色不停变幻,好半晌才叹口气,解释道:“他的生机早就没了,能撑到现在不断气,完全是因为体内存有被污秽的精元正气……”
说道这里,林幕的眉头不由紧紧蹙起。有本事精元正气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为数极少,而在莞城,恐怕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因为林幕的金刚经炼到第九重的白气境界,所谓的白气,就是一种生命之气,也就是人体的精元正气了!
赵铭体内突然多出了这种力量,还是被污秽掉的元气,显然是有人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段……几乎没费多大功夫,林幕就想到了西山巅上的神秘小沙弥。
“精血全无,骨骼黑青,哼,好个慧智和尚,竟把一个孩子炼成了药人。”
看着林幕神情专注的将尸体一点点剖开,程须突然觉得有点尿急,正准备说点啥来缓和一下气氛,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振动起来。
“……哥,有麻烦了。”
放下电话,程须有点像是即将出恭的便秘患者,神色那叫一个纠结痛苦。
没错,对于混的不黑不白,不大不小的白无常来说,最怕见到的,便是那种惹不起,又躲不掉的纨绔恶少,比如说,今天上门儿的齐俊文。啥本事没有,一天到晚就是遛鸟斗狗,夜店里面把个妹,或者是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反正就是一不求上进的三无闲散人员。
但是偏偏这主儿走到大街上,还就没有几人敢惹,为毛?因为人家基因好,当然,并不是说他聪明,而是说他有个在公安局任职的超级老爹,在这个望子成龙不如望父成龙的拼爹时代,谁有个好爹谁就牛比轰轰啊!
不服是吧?敢来炸刺儿,好说,看守所里走起!那儿的人,可是最喜欢玩‘躲猫猫’的游戏了。
程须没光脚,他还有产业,手下还有兄弟要养活,所以,在遇到齐俊文时,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装孙子了,但是今天,事情却显然有些特殊。
当程须出来时,大厅已是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两个小弟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显然是被刚刚揍过,几个陪酒女,衣衫凌乱,有一人脸上带血,似乎是被人用啤酒瓶砸过。其它七八个看场小弟,怒目而视,眼欲喷火的站在后面,跟几个彪形大汉推推搡搡。
“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程须见状,眼角不由狠狠抽搐两下,连忙走下楼梯。
“大哥,他们欺人太甚,一进来就不停换包厢,还挑小姐的刺儿,六子和阿三上去劝阻两句,可话没说完,就被打到昏迷不醒……”一个黄毛神色愤愤道。
程须皱起眉头,正欲冷声呵斥两句,一道阴阳怪气得声音,便从人群中响起。
“白无常好威风啊!这才当了几天老大,就不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