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旁边几个人不时的还要提醒着他,可以就作用不大,被闵绯寒一句接着一句往歪了带。
看着田守恒这般无用,那几个想要借题发挥的将领,只能站出来喝止住二人的掰扯,才将田守恒给弄得转过弯儿来。
田守恒明白过来,顿时急了:“小鳖崽子,你就说你夜半和那个贱婢女医,苟苟且且的做了什么好事儿。
秽乱军营,这罪过可是死罪,你别跟我东拉西扯没用的!”
见那几个将领把自己好不容易绕晕了的田守恒给弄明白了,闵绯寒一阵的腹诽,瞟了好几个白眼儿过去!
被田守恒这么迫问,闵绯寒是真的一时间不好辩解。
毕竟米九儿身为女子,夜间出入自己营帐是真,虽然可用换药作伐,可自己乃是男装,确实多有不该。
“米姑娘不过是来给我复诊换伤药,哪有田大人你想的那些龌龊!”闵绯寒此时只能死咬着复诊换药,并无他事。
田守恒见闵绯寒词穷难辨,当即:“复诊换药不能白日来?怎么次次都是夜间,还说你二人没有私情?!”
白日间人多口杂,自己与米九儿皆是女子,又在这尽是男人的军营之地遇见,自然多有些女子间的悄悄话,晚上才好说说。
如今却成了闷死自己的最大棍子,承认与米九儿有事儿,犯了军规难逃一死。
若用暴露自己的身份,来洗脱这秽乱军营的罪名,或可为米九儿正名,但是自己依旧犯了军规,那更是死上加死的罪名,闵绯寒这会心里堵得呀!
左营这边闹得一塌糊涂,马钰有心看戏,作壁上观,不开口,也不判罪,就任由着下面的人来回辩驳。
另一头,中军大帐,夏侯宴得到宇泰的传报,知道闵绯寒这边的事情后,先是想冷淡处理,扔下没管。
可是随着派去马钰那边的侍卫,不断传回的讯息,夏侯宴脸色越来越难看。
“走,随我去瞧瞧,马钰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小事,闹成如今这般!”夏侯宴一甩手,扔了手中的笔。
宇泰莫可奈何的将地上的笔捡起放好,这才快步跟上。
只不过心里却在嘀咕,明明心里在意,非要装的无所谓,真到了人吃亏受气,这又忍不住插手。
何必呢,从一开始就顺从自己的心思,去把人救下不就得了!
夏侯宴赶往左营时,正巧遇到了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米九儿,于是三人就同行而来。
“报,元帅到了!”
马钰急忙从椅子上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见夏侯宴阴沉着脸进来。
众人见礼,夏侯宴哼都没哼一声。
故作不知,夏侯宴:“出了何事,本帅听说你们这里吵吵闹闹的!”
“回元帅,咱们左营出了秽乱军营的事儿,这小子,跟一贱婢半夜苟且……”
田守恒话刚说到这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匹夫你口中的贱婢骂谁来?”
夏侯宴和宇泰还有米九儿一同来的,可是因为夏侯宴和宇泰走在前面,顿时将后面跟着的米九儿,给挡了个十足十。
因此营帐里还真没谁第一眼瞧见米九儿,田守恒更是张口就‘贱婢’,自然惹得米九儿发飙!
“田守恒是吧?”米九儿也曾见过这人,也就知道个姓名。
这会被惹急了的米九儿站出来,指着田守恒:“你个王八犊子的,我是大夫,去给伤员换药看伤口,有什么让你们这么指摘的?”
“复诊换药?”田守恒见已经骂到脸上了,也就没再多做避忌,加上这货又是个粗鲁莽憨的,也没大在意,嘲笑一声后接着:“天天黑了瞎夜的去换,大白天不成么?”
“难道敌人一剑囊死你,还挑时辰么?”米九儿半步不退,指着田守恒:“我手上管护的伤员,何止闵典校一人?难道我天天先跑去他那里,再返回伤兵营给人治疗吗?你是猪,便以为别人跟你似的,也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