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本帅是怕这混人,借机伤了闵典校!”夏侯宴做完,才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些莽撞,于是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找理由。
也只有宇泰,白了一眼某人,心里暗自偷笑。
这会没人纠结这个,经过几位主将,还有一些高阶将领的默许下,宇泰将裘将军手下那几个武官随后坦言出的证词,一一记录并按下手印后,交给夏侯宴。
“众位,此时大敌当前,我军又即将有举动,本帅按照军规,判定裘德海斩刑,其余从者,流刑!”
夏侯宴只是应个场面,根本不管那些将领什么意思,直接就按下了帅印,然后让宇泰传人上来,分别将裘德海等人按下去。
虽然裘将军依旧抵死不从,一路高呼冤枉,甚至口出狂言,辱骂夏侯宴,可还是没能挡住这当头的一刀。
“啊——”
营外传来一声惨嚎,想必是裘德海裘将军,临死前发出的最后一道声音!
闵绯寒在心内暗中祈告,祝愿那些枉死在双狼山的士兵们,能够瞑目!
处死了裘将军后,战马被下毒的真凶自然也就昭然若揭了,不过此时已经有别的巡卫所代替了第七巡卫所去东线巡守。
而代替闵绯寒暂管第七巡卫所的陈齐刚和邱顺,只能带着士兵,跟随西虢大军开拔,向着前方推进七十多里,才再次扎营。
闵绯寒依旧被夏侯宴扣在中军,名义自然是跟着学东西。
只不过如今的闵绯寒,是真的抱着学习下现在这个时代的军事相关事务,待在夏侯宴身边儿的。
而且自从夜审裘将军后,闵绯寒在大帐内的那一番言辞,也让她颇得众位将领关注。
如今即便没有跟在夏侯宴身旁,闵绯寒去哪里办些事儿,都是很受礼待。
因为帮着宇泰处理军务,闵绯寒独自带着两个侍卫到了右营,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到了主将帐外:“劳烦通传一声,闵典校请见。”
那守在门外的侍卫,瞧了闵绯寒一眼,愣是理都没理会。
闵绯寒虽不在意,可是宇泰那边的事儿等不得,闵绯寒只能再次开口:“劳烦小哥,你通传一声,我是奉宇参将之命,来见右营主将的!”
听闵绯寒提起宇泰,那侍卫才侧过头:“主将今日有些事儿,你稍后片刻。”
“这……好吧!”闵绯寒无奈,人家不愿通报,自己只能候着。
一刻钟后,半个时辰后,依旧不见帐内有动静。
闵绯寒便急了起来,今天不光这一件事儿,回头还要去前锋营,哪能一直耗在这里。
“小哥儿,麻烦你一下,进去帮我通传一声,宇参将让我转达完事情,还另有委派。”闵绯寒口气微有些焦急。
“啧!”谁知那侍卫反倒比闵绯寒还来劲:“让你等着就等着,哪来这么些废话?不愿等就滚,什么宇参将不参将的,这右营,只有我们将军才是最大,少那什么参将压人!”
被人这一顿吼,闵绯寒还真有些傻了眼儿了。
心道我不就说了句我这事儿急,麻痹你要不要这么吼我,我吃你家粮了还是喝你家水了?!
“典校,这——”跟着闵绯寒的两人,面色有些难看。
想了想,闵绯寒无奈叹息道:“你二人看着了,不是我不尽职责,而是人家不愿通报,咱们先回,回头再让宇参将自己跑一趟吧!”
那两个跟着闵绯寒的侍卫自然将一切看在眼里,从中军大营来的,岂能咽下这口气。
虽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两个侍卫心里有数。
闵绯寒无奈,三人一声没吭的转身离去。
进了大帐,正巧夏侯宴刚刚巡营回来:“怎么样,宇泰让你去右营请右营主将今夜过来汇报一下西线军情……”
瞧着闵绯寒面色不对,夏侯宴打住了自己的话,转而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