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后方乱了!”那士兵脸色异常惊慌。
徐桁抬头向着后边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后方一片凌乱,军阵什么时候被人搅乱的不成形状,也不知道那边是那个小将在指挥,竟然让后军一片惨淡景象!
远远看去,只见数百骑骑兵,不断的来往用弓弩中远距离扰乱击杀己方士卒。
由于后方大多都是步兵,根本赶不上对方骑兵的速度,于是成了任由西虢军射着玩儿的活靶子,除了一部分拥有盾牌的能掩身躲避,那些手中只有兵刃的算是倒了血霉了!
“他妈的,看着干什么,给我派出骑兵将那些西虢贼子剿灭干净!”徐桁双眼充血,怒吼连天。
羌候军的这一变化,同样被受到围困,脱身几近无望的西虢前锋营士兵察觉到。
“主将,您快看那边!”守在彭瀚韬身旁的副将,瞪大了双眼瞅着右侧谷口的敌军后方惊叫起来!
“快!传令,让士兵集中冲击右侧,配合外部的人从那一处打开一个缺口!”彭瀚韬已经顾不上思量了。
一见右侧敌军后方出现乱象,不用想就知道是西虢的哪一支巡卫部队,舍命前来救援的。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冲击后方敌阵,怕是兵力不足,所以这个机会稍纵即逝,一旦外部那些友军被剿灭,那就彻底没了突围的希望了。
彭瀚韬征战十余年,怎能猜不透这点事情,于是当即下令,配合着争取能够突围脱困!
“主将!您带着人全力突围,我率领两千,死死抵住另一侧的敌军,否则我们全数冲击右侧,后方必然会被第一时间击溃的!”身旁的副将言道。
彭瀚韬摇了摇手:“你们全部去,后方由我带着人为你们拖延,记住,一定要能活着带出去多少就是多少!”
“主将,您是前锋营主将,不可以留下您!”副将坚词推拒。
彭瀚韬怒喝:“这是本将军令,你是要抗令不尊吗?”
见彭瀚韬动怒,那副将正要抱拳领命,却忽然又一惊乍指着另一头:“主将,我军防线被突破了!”
彭瀚韬转头,却忽然后颈一痛,双眼昏花着黑了下去!
“副将大人,您这……”侍卫惊道。
“带着彭将军,全力冲击右侧敌军防线,无论如何,你们也要将人带出去!”说完,这位副将转过头对着附近的西虢士兵:“生机一线,我不求所有人都能舍下性命,可是若不留下一部分人拖住后方敌军,我们谁都活不成!
愿意留下跟随本将的,站出来!”
“属下愿意!”
“属下愿舍命,为袍泽争取一线生机!”
……
看着眼前这些人,副将深深一揖:“既如此,兄弟们随我冲上去,拼死挡住后方敌军!”
一股兵峰,带着满腔舍生取义,不计生死的跟着彭瀚韬的副将冲着羌候军陈桐将军率领的大军冲击而去。
前锋营的其余将领,带着不足一万的士兵,调转方向尽数冲击右侧的敌军,意在配合外围的闵绯寒打开一处缺口。
“混账,简直混账透了!”徐桁望着瞬间崩溃的防线,双眼充满了不甘和愤懑!
“大人,这可如何办?”身旁的低阶将领,一个个不知所措的看着徐桁。
“挡住,拼死也要挡住,只要陈桐将军那边追上来,我们就可以彻底歼灭西虢的前锋营,重创西虢军!”徐桁手握剑柄,须发皆张咆哮着。
可是任凭他如何恼怒,都挡不住颓势。
在外侧闵绯寒的‘追月连弩’让徐桁所率士卒,吃尽了苦头。
一阵阵的急雨乱射,一片片横倒遍地,惨呼哀嚎的死伤士兵,加上敌军将领的指挥不力,让闵绯寒带着人可以不断的冲击地方阵线。
而内侧,受困多时,濒死反杀的前锋营,更是拼死不惜命的冲击着徐桁的防线。
内外合力之下,不到一炷香,前锋营便彻底将羌候军徐桁所率士兵围成的防线冲击的崩溃毁败。
“来者何人?”护送着还处于昏睡的彭瀚韬,几个雄武侍卫见到一骑来人,警戒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