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刺儿头,守门的侍卫自认惹不起!
帅帐里人到不多,八个。
闵绯寒进了帅帐,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儿。
夏侯宴看着进来默默不语的闵寒之,脸色黑青黑青的。
“怎么不说话,你们第七巡卫所能耐了,打架都打出人命了!”夏侯宴看着闵绯寒默了一会,没忍住,主动开口道。
一听出了人命,闵绯寒也是心漏跳了一下。
不过一想这事儿跟自己又没关系,这夏侯宴找自己来是几个意思?
“谁杀的谁偿命就是,可这事儿您跟我说不着啊!”闵绯寒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嘭——”
夏侯宴一拍桌子:“不跟你说,本帅跟谁说?”说完,夏侯宴从书案后面绕出来,走到闵绯寒面前:“你带着他们死里逃生,这些人岂能不听你的,既然听你的,还出了这种事儿,本帅找你找错了!!!”
不等闵绯寒开口辩驳,夏侯宴又抢着道:“上次本帅不过要打你几军棍,他们就敢当着本帅的面儿,不惜违抗军令护着你,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
“……”闵绯寒心道这理所当然的口气,谁教你的?
“不错,元帅真是深明大义!
况且这次你们第七巡卫所的人,竟然打死了我第八巡卫所的四个人,这聚众斗殴,伤人致死的罪责,是该你承担!”
看着夏侯宴痛斥闵绯寒,那位第八巡卫所的典校,当即站出来跟着附和。
这真是墙倒众人推,人在低处众人踩。
八竿子跟自己打不着的事儿,夏侯宴这昏头元帅胡闹就算了,你第八巡卫所跟我叫什么真儿?
走出来两步,闵绯寒指着帐外道:“且先不说伤了人命,我只问问,好好儿的你们第八巡卫所打砸了我们第七巡卫所的营地是为何?”
夏侯宴一拧眉:“是啊!你们第八巡卫所的干嘛砸了人家第七巡卫所的营地?
曹典校,你也好好说说!”
“是,属下遵命!”曹典校拱手后,转过头走到闵绯寒跟前道:“说起来大家都是在这里拼命的,刀口子饮血,把头绑裤腰带上过活的。
可是凭什么你们第七巡卫所不出任务也就罢了,见天儿的吃肉喝汤?”
曹典校转了个圈儿,跟在场的几位将领赔笑说道:“各位将军也都知道,营地里发放米粮,都是有定数的。也没见谁领过太多的肉食。
可是下属就不明白了,怎么第七巡卫所天天都能吃上肉?感情别是偷的吧!”
什么叫偷的,闵绯寒脸沉了下来:“军营里的法规我就算不熟,也知道箭矢等物不能私用射杀猎物。”
“那你们营地里那些肉食,都是哪儿来的?”曹典校阴着脸问。
闵绯寒没搭理曹典校,而是转过头对着夏侯宴:“那是我带着人去野地里下套子套来的,军规里没规定,不许人用土办法套兔子追野雉吧?”
“是没有,改天你也教教我怎么下套子,天天的粗糠饭吃的我都难受死了!”宇泰在一边优哉游哉的接了一句。
只不过,惹来夏侯宴冰冷的一个眼神儿!
“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些疑问,要问问曹典校了!”闵绯寒这才转过身,对着曹典校笑了笑:“你们第八巡卫所的人,不会就因为这些事儿,就跑去第七巡卫所打砸的吧?”
“……这个,怎么可能!”曹典校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闵绯寒紧追不放:“那是为何,曹典校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难道我们第七营就这么被你们平白无故的砸了?”
“这怕不合适,您说是么?元帅大人!”末了还把夏侯宴给捎带上了。
“你别在这胡搅蛮缠,退一万步讲,再怎么也比不上我们营地被人打死了四个人,来的要紧吧?!”曹典校还不算笨,知道这会将伤人致死的事儿搬出来说。
不等夏侯宴说话,闵绯寒自己就道:“小人刚说了,杀人偿命,谁杀的谁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