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泰在后面听着,心道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聚堆儿,闵绯寒聪慧,她手下这几个也不是笨的!
“对,所以该怎么办,你二人寻思一下,有点数。”
闵绯寒不需交代太多,邱顺和杜如明两个向来聪明,这些事儿只要她稍作指点,用上一些过去学的那些人性心理方面的东西,很容易就能挑起郡城内百姓对于羌候军,过去那些恶行的仇恨心理!
如此一来,在展示一下西虢的与众不同,尤其是近期在做一些体为百姓,相助相帮的事情,那笼络住此地人心,并不是难事!
让邱顺和杜如明去办事,闵绯寒又跟宇泰交代了一下,让他传令下去,这几日多做一些帮扶百姓的好事儿,尤其是对于战后百姓但有住所受损,被毁坏的,尽可能的去帮着修建,对于那些实在困难的,甚至可以让不值守的士兵去帮着新建一些住宅。
在闵绯寒可以谋划,还有羌候军过往的旧事被邱顺和杜如明等人刻意散播,四处诋毁下,很快泸州郡城的百姓就开始出现偏移。
近期西虢士兵又开始大量的帮助当地百姓修补房屋,抓捕一些不法之徒,还有那些趁机鱼肉百姓,刁霸一方的泼皮恶霸,着实让当地人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士兵素养。
闵绯寒抽空和彭瀚韬二人,在城中的酒楼挑了一件雅间坐下,专门瞧瞧这几日下来,城中百姓对于西虢人的态度有多大变化。
看着街上巡逻的西虢士兵,再不像之前一样,走到哪里都被人暗中扔菜叶子臭土豆了。也少了百姓在巡守的士兵过去后,背地里吐口是的了!
“寒之啊!还是你有办法,你看看,这几天下来,这些百姓真的不想前些日子那样敌视咱们了!”彭瀚韬有些兴奋的说道。
随着的几个低阶将领,也脸上带着喜色,看着楼下与数日前完全两样的情景,露出了舒心的笑意。
“这种办法,可以管得了一时,但是日后若我军也像羌候军那样倒行逆施,就一定会被人骂的更惨,所以彭将军,一定要嘱咐下去,切不可让士兵胡作非为,更要将这种关爱百姓的习惯,持之以恒的传承下去!
当知,鱼水之间谁为主,百姓是水,我们便是鱼的道理!”闵绯寒言简意赅提醒着。
彭瀚韬好歹读过些书,这些话稍想想就不难明白话里的意思,揣摩明白后,彭瀚韬道:“放心,本将军会叮嘱下去,若有人敢欺压百姓,定斩不饶!”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随后门开处,一名士兵:“诸位大人,宇参将让小的来告知一声,米九儿大夫到了!”
闵绯寒闻言心头一喜,这几天看着夏侯宴越发消瘦,嘴里不说,可是心里越来越担忧,生怕伤势恶化,危及性命。
这会一听米九儿来了,闵绯寒放下手中的那碗茶:“彭将军切先留下在观察一番,我先回去,看看九儿姐姐如何说元帅的伤势。”
彭瀚韬本也想同去,可是既然闵绯寒让他多留一阵,便闷声点头又坐了下去!
等闵绯寒走后,跟着彭瀚韬的几个战将有人问到:“将军怎么对这个护军如此看重,按说也该是他为将军效劳,留在此地才是吧!”
“胡说什么,你知道个屁!”彭瀚韬跟闵绯寒说话时,尽可能的不爆粗口,但是现在对着身边的一帮兵油子,彭瀚韬可用不着客气:“连元帅都时常称赞这小子,你们懂个什么?
那‘追月连弩’如何?就是他一手发明的!”
说完,瞪了那说话之人一眼,彭瀚韬才转过头继续观察街道上的情况。
其实那将领也知道闵绯寒与别的人不同,只不过这会想在彭瀚韬跟前卖个乖,谁知道马屁没拍成,反而白受一顿训斥。
……
闵绯寒返回城主府,刚进夏侯宴的卧室,就见米九儿已经开始给夏侯宴诊脉了。
诊完脉又查看了伤患,米九儿冷着脸看着满屋子的人:“这般重伤,怎么不尽早接我过来?任由着一帮子庸医瞎闹腾,耽误了这么久,可知差点误了元帅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