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几人虽然都是军中高阶将领,但是闵绯寒也没有被吓到,而且那人口出无状,闵绯寒向来不惯这些人的毛病。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这院子里养伤的是元帅,惊扰了他你们担待得起?回去问问你们右营的主将,看他敢不敢不经通传,就敢堵在这个院子门口胡闹吵嚷的,你有几个头够砍?”闵绯寒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看着那人一脸不服,还欲争辩的样子,闵绯寒话锋一变:“元帅要见什么人,难道还由着你来安排了?既没有传你,自是不见,用得着在这里吵吵闹闹?你右营的主将尚且没有被传见,何时轮到你这偏将了!”
这话仔细想来就重了,身为右营主将还没有被元帅召见,一个右营的下属将军,就敢闯着不经召见要见元帅,岂不是可以说他别有心思!
那几个右营的将领一听闵绯寒这话,当即把头缩了回去,再不见刚才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
闵绯寒见这几个气势弱了下去,对雅音道:“谁再敢乱闯直接报与我知道,回头请示了元帅,挨个拿人!”
没想到闵绯寒露个面,几句话就让这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将军蔫了,雅音悄悄吐了吐舌头:“是,闵大人放心,奴婢会守好院子的。”
闵绯寒点了点头,这才一转身去找夏侯宴了。
在屋子里的几人,对刚才院子中的事都知道,闵绯寒训斥那几个将军的话,也都听的清楚。
夏侯宴躺在床上抿着嘴,一副想笑又不好笑出来的神态。
“咳,那个先说说眼下的事情吧!”宇泰瞧不得夏侯宴那样,直接开口打断。
彭瀚韬总觉得夏侯宴和闵绯寒,还有宇泰三个人有点什么事儿,是他们不知道的,但是又不好问。
这会见瞧完热闹,又把话题引了回来,便将心里那点疑惑放了放道:“眼前最麻烦的,还是跟城内的几个商户购粮。另外就是羌候军退守‘塑城’,我们是步步紧逼,还是切做休整,再图后进?”
闵绯寒正好进来,听到彭瀚韬的话,没忍住插嘴道:“城中商户购粮之事,也并不难,只要说动了一两户,其它的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难就难在头几家。
至于‘塑城’之敌,我觉得还是等元帅伤势好转之后,再行攻打,而且此刻庐州大部已经落于我手,我估摸着羌候应该也无再争之心了,倒不如稍作停停,看羌候一方怎么应对。”
闵绯寒的一席话,深得夏侯宴之心。
“那你觉得跟城中商户购置军粮,该怎么做?”夏侯宴问道。
“这几天我让手下人去调差了一下,发现城中坚持粮价居高不下的有六家,其中两家已经有了松动。还有一家看似跟着闹腾,可实际上却日日忧心,怕我们出狠招对付他们。我觉得,从这家下手,最好!”闵绯寒说完,还露出一个坏笑。
“具体怎么做?”彭瀚韬这些日子,被军中购粮一时扰的不胜其烦,因此也比别人更加急切的想要从闵绯寒嘴里知道,用什么法子可以解决这些商人。
闵绯寒跟彭瀚韬耳语了片刻,就见彭瀚韬一脸喜色的先一步告辞离去。
看着彭瀚韬喜滋滋的样子,夏侯宴心里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只不过碍于此时还有旁人在,不好让闵绯寒告诉自己。
“那元帅要是不反对,我就传令下去,让各营原地整顿,待元帅养好伤势,在挥军攻陷‘塑城’?”宇泰临走前,如此问道。
“可!”夏侯宴一字答曰。
第二天,泸州郡城内就不断传出几道消息。一是城中储粮大户孙家,其子被西虢任命为七品尚书丞。
这就等于孙家有人吃了西虢的官粮,再不是低贱的商户了。
这一下城中顿起轩然大波,随后孙家的粮仓尽数打开,任凭彭瀚韬带人称购军粮。
随后一直跟西虢大军僵持着的另外几家,也随后挨个开了私家粮仓,将囤积的粮食贩售给彭瀚韬。
紧紧数日,就补充到了足够的军粮,解了西虢大军缺粮的燃眉之急!
只是唯独剩下那两家誓死不从的,彭瀚韬跟着想了几个点子都无法可解,只能又硬着头皮求到闵绯寒门下。
只不过这次闵绯寒可没出什么好主意,一听还有两家抵死不从,不愿意按照均价出手囤积的粮草。
于是当即命人唤来陈齐刚还有邱顺和杜如明,带着少许建骑营士兵,一路闯进了那两个商户家里。
看着闵绯寒带人冲进门,那卢姓商户还一脸我就不依,你奈我何的表情:“大人带兵前来,莫不是要明抢?”
“卢老爷说的哪里话,咱们不过是向着卢老爷贵为庐州富户,现在时局动荡,我们思量着卢府可别藏匿个什么毛贼大盗的,万一危害了你卢家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闵绯寒说完,一挥手对着跟随而来的士兵道:“都去搜搜,可别让什么歹人潜藏府内,回头祸害了卢老爷一家!”
士兵们闻音而动,一下次将卢府查了个底儿朝天。
闵绯寒看着卢府后院,还有临街而建的几间粮仓,被士兵们破门而入将数十万斤的粮食暴露了出来。
“瞧瞧,瞧瞧,卢老爷不愧是商户,这趁机发国难财的本事,当真是,啧啧!”闵绯寒转头对士兵们道:“出去都说说,看看咱们卢老爷这囤积的粮食,当初既不上缴给羌候守城,此时又不愿平价卖给咱们西虢,就等着那天天灾降临,好卖给穷苦百姓,大发一笔横财!”
捧了一把粮食,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