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除了一些虫鸣之外,显得格外安静,以貌似狮子而称名狮子山在夜幕下丝毫没有显得威武,看起来却是有些憎狞。胆子小的人莫不会被吓坏。
小小山谷里的一边零散着几个大石,一个少年安安静静的坐在其中一个石头的后面,时不时的探头看看前面的小平地。少年留着一个短短的平头,穿着一身迷彩服。脚边赫然还搁着一把自制的散弹猎枪。就着明亮的月光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凌晨四点。望了望远处的天空,出现了微微亮,“夏天天亮得真早,今晚估计是没野猪出来了。”嘴里轻声的自言自语道了一句。
突然,从山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少年赶紧低下头,重新躲好在大石头后面,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前面。心中一动,“只怕是野猪出来了。”远处传来动物行走时踩断枯树枝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宁静的山谷显得格外的刺耳。然而少年听到这声音却是觉得那么的动听。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沉静,耳朵仔细的听着声音,判断着:估计有4.5只,肯定有大家伙带头。野猪出来觅食一般都是一群群的,这次还只是小群,估计是一个小家庭。
声音小了,黑乎乎的一群野猪终于走出了山林,走向了平地,少年定睛一看,5只,4只小的,一只大的。小的大概有7.80斤左右,大的有0来斤。猪群嘴里哼哼着,欢快的跑向平地,大的带着几只小的,跑进了平地,用嘴朝着地上的用力的拱着。借着月光,距离野猪只有二十米的少年分外可以看清楚那只大野猪的獠牙还微微闪着寒光。他拿起了枪,轻轻的退出了已经上好膛的五颗散弹,从口袋掏出了两颗实心弹,重新装好两颗实心弹和三颗散弹到弹仓。稍微调整一下身体,轻轻的站出了石头后面,左脚前倾半步,右手握着枪把,食指放在扳机上,左手抓住前护木,眼睛死死盯着野猪。
好机会!大野猪比小野猪前行了半米。少年左手用力抓住前护木往后面一拉,轻微的咔嚓一声,子弹已经上膛了,小小的上膛声音在这个除了虫鸣声和野猪拱地时的哼哼声外显得有点清脆,野猪们都抬起头看向了少年的方向。少年迅速扣动扳机,左手又复抓住前护木往后面一拉,扣动扳机,中间还没间隔一秒,又是一声“嘭”的声音响起。火光中,连续两枪实心弹正中大野猪的脑门,几只小野猪受到惊吓,转身就往山林跑去。大野猪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地里,四肢微微的抽搐,渐渐的不动了。
少年望了望天空,天边慢慢的出现了鱼肚白。瞄了眼手表,5点分,不知不觉都一个多小时了。把枪里面剩余的几颗子弹退了出来,转身把枪放进了自己奶奶用迷彩布缝制的枪袋里面,又把它放进了自己背来的包中。慢慢的收拾好其他像什么水,驱蚊虫的药水之类的。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提着背包,走向倒地的野猪。“守了你三天了,终于逮到你了。”
少年名叫徐子陵,不过此徐子陵没有一个寇少帅的兄弟,也没有一个师仙子那样的红颜知己。19岁,家里的独子,刚刚高中毕业。在学校填完志愿就回到了乡下的老家,老家现在也只有爷爷奶奶,父亲徐浩然也是独子,当年退伍回来就干起了小买卖,娶了当老师的老妈张兰。到后来在镇子里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石矿公司,直到现在。
说是石矿公司,其实也就是把大石头用机器变成小石头,用来修路。这几年农村大多修起了水泥路,所以公司的业务还算不错,一年赚个一二百万的。10年前就在县城买了房子,全家都搬家去了县城,爷爷奶奶住过一阵子,觉得城里不习惯,又回了乡下。所以每年节假日,徐子陵都会回乡下来陪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两个人都是70多的老人了,却健步如飞,总喜欢种点菜啊什么的。徐子陵老是叫他们不要种了,爷爷总是说:“做事习惯了,老了也闲不下来,闲下来反而身上到处痛,现在买的菜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你们拿点去吃也好啊。”
每当听到爷爷这样的话语,徐子陵总是哭笑不得。最后也只能由得他们去了。就当是锻炼身体,老人家说不定更长寿。这次回来,奶奶就告诉徐子陵,家里种地瓜的地里总被野猪给拱翻。现在农村也富裕了,很少有人会进山,所以慢慢的野猪,野鸡什么的,渐渐多了起来,到这几年野猪都成灾了,所以才有了文章开头的一幕。
徐子陵走到倒毙的野猪旁边,踢了一脚,野猪一动也不动,看来是死得彻底了。脑门正中还在不停的冒出血沫子,中间偶尔还夹杂着被血染红的脑浆。食指和拇指夹着烟往地上一弹,提起穿着丛林作战靴的脚狠狠的踩灭了。把背包往背上一背,手抓起野猪的后腿拖着就朝平地边的一条正好一个人宽的路走去。路的左边是山,右边是早已经荒废了的梯田,两旁长满了人高的杂草,幸亏前两天进山的时候就把两旁的杂草给清了,不然这么个蒙蒙亮的天色路都会看不见。
慢慢的走了大概一公里的样子,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来到了一块平地,爷爷种地瓜的地就在这里。地大概有一百米宽的样子,两边都是山,弯了五道弯,朝南伸展而去。所以村里人叫这个山谷叫五弯谷。其实这块平地原来才是山谷的最里面,徐子陵刚狩猎的地方只是在上世纪6.70年代,在狮子山上开垦出来的,只不过到现在差不多荒废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