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精不觉意外,跳上石凳,神神秘秘道:“那日,你们被传进幽冥山不久,那掌事执事便将身旁的人都杀了,下手没一丝犹豫,然后他就这样看着山内的异象,直至掌门真人忽然出现,与他密谈了几句后,那掌事执事便自残了,不久你们就出来了。”
玹耳沉吟少许,问道:“中间没看到一老头子在那掌事执事手上拿走什么?”
“没有啊,由始至终都没见过什么老头子。”
石精神色认真从容,不像说谎,可是那老头子手上明明握着我们的发丝,而掌事执事手中也确实不见了发丝。
他怎么做到避开视线拿到发丝的?
玹耳想不通,可疑,着实可疑。
忽觉少了个人影,玹耳唤道:“允灵,胖婴呢?”
“哪知道,来去自如,管不着,若没要事,别吵我。”允灵从空气中忽现,丢下一句话又隐入空间。
“允灵,许是你跟着她们多了,越发没规矩了?”
玹耳话落,允灵乖乖回来,态度恭敬道:“主子,我真不知她去哪了,空间结界也左右不了她。”
也不为难他了,玹耳摆手间,允灵便急忙隐去身形。
“鬼鬼祟祟的。”玹耳嘟囔一句后,便出了空间。
这事情一件接一件,玹耳也着实累了,宽衣躺下便睡着了。
待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玹耳着衣出了屋,晚风习习,云雾缭绕,漫天霞光,不由心悦神怡,一扫心中阴霾。
“玹大人,救我!”
“玹大人,帮我!”
玹耳刚转过身,灰尾便跳上肩,后面跟着气冲冲的殷小淞。
殷小淞连袖口也挽起,冲着灰尾就抓,灰尾左右闪躲着。
“都给我住手!”玹耳见殷小淞听不入耳,只管抓耗子,抓着他的手腕,按下一扭,殷小淞直呼痛。
玹耳睨视了洋洋得意的灰尾才放开殷小淞。
瞧主子生气,灰尾尾巴立即耷拉下去,不再神气。
“你们两又怎么回事?”好好的心情和美景都给他们破坏了,玹耳也没好脸色。
殷小淞气愤道:“这死耗子精说好跟我混,这一觉醒来,他忽然死活要回来!”
“我才不要跟你,你里——”灰尾在玹耳的瞪视下,犹豫一下,改口道:“危险人物!”
“你你什么你。”殷小淞出其不意地一手揪着他耳朵,怒道:“你这胆小如鼠的耗子精!不就进了巨蟒口差点死了吗,老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才不要跟你这多变的人身上,哪天死在你手里,你还不知道呢。
灰尾腹诽着,爪子猛挠挣扎,“我就是鼠辈,我认怂,你放开我!”
“不放,跟我回去,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出尔反尔!”
“我不要,我不是男子汉,我喜欢做玹大人背后的小耗子!”
“一日不见,你怎变得这么没出息呢!”
“一日不见,你怎变得这么没‘定性’呢!”
“玹大人,告辞。”
“玹大人,救我。”
殷小淞和灰尾一来一回说个不停,看着他们一阵风来一阵风走,玹耳合了合眼眸,长舒一口气。
扰人好心情!
脚下衣裙被扯了扯,玹耳低头一看,胖婴又从地底下爬了出来,胖嘟嘟的小手举起要抱抱。
“你是和师尊比谁诡异吗?”玹耳蹲下身抱起她胖嘟嘟的身体。
幸好女弟子少,院内也没人,否则准会惹来麻烦。
胖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遍又一遍,看得玹耳眼花撩乱。
玹耳按摩几下疲劳的眼睛,抬眸见胖婴面如死灰地盯着,长叹一声,随口道:“不如你画出来。”
胖婴眼睛瞬间晶亮,指向屋内。
怎就没想找呢,白浪费精力。
腹诽间,玹耳抱着她入屋,来到桌案前,替她磨好墨水,刚提起毛笔沾墨,胖婴一手啪声打在砚台内,沾了一手墨汁,嫌多了还摔了摔。
“你!”幸好躲避的及时,否则一身衣裳可要给她毁了,玹耳气瞪着她,见她专心致志的握拳一锤,然后左修右画的认真,顿时泄气,能跟她置什么气,打不疼又骂不回。
只是她这鬼画符,渐渐地有了模样,化腐朽为神奇。
玹耳看着她肉嘟嘟手指自豪地点了点头画,狐疑道:“晶棺?”
胖婴点点头,笨拙地做了个飞进的手势。
“入晶棺?”见她又点点头,没再表示什么,玹耳眉头一蹙,自然问道:“为什么?”
胖婴笨拙地拍了拍小嘴,两手一摊。
玹耳无言,叹了一声问道:“晶棺在哪?”
胖婴扯开上面的宣纸,又重新画了一个小人像,人像的关键特征和衣裳特征倒重点突出了,人像旁画了张床。
谁家胖娃,带走吧,头疼。
不过看着那小人像,玹耳忍不住笑道:“掌门真人屋内?”
胖婴点点头后再次举起手要抱抱,玹耳嫌弃地看着她黑漆漆的手掌,拂袖将她放入空间。
胖婴稳稳地落在青狐背上,青狐本趴着睡觉,背上一重,惯性甩了甩,胖婴滚下。
瞧着她的手黑漆漆的,再扭动身看到自己毛色黑漆漆的,赫然而怒。
青狐本就因入了空间以来,连珝清一眼都见不着,烦躁着,便想将气撒到这胖婴身上。
只是她刚要动手,八小只便将胖婴围起来,母鸡护小鸡似的瞪着,竖起毛发,便只好作罢,纠缠上便麻烦。
胖婴如有神助般得意洋洋地拍着手掌,简直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