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耳!你——”白臣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惊诧道:“你竟然达到出窍初期了?这怎么可能!”
“奇才!奇才!”苏扶游连连惊叹,连紫英子都错愕,难以相信。
聿璟轩摇摇头,叹道:“鬼才!师尊的眼真厉害,竟然能寻着如此鬼才!小师妹,改天教教我。”
玹耳被他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一笑,自己的修为惊变,事后还得慢慢解释,想想便觉麻烦。
可从筑基到出窍,一日未到,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无法相信!
可玹耳自己本以为修月归体,顶多是到达元婴后期罢了,没想到却能到达出窍初期,还如此顺利毫无阻碍,也着实出乎自己意料。
半个时辰前,自己打坐召唤修月归体,起初虽受挫折,幸得灵珠入体,助我一臂之力,后顺利唤醒,一魄归体,魄魂相依,法力和修为冲破心动期。
而晶棺内的奇异现象,景武也解释不知,表示从未出现过。
至于那酒鬼肥婴,来时奇异,消失无声无息,待玹耳睁开眼睛,便不见她肥嘟嘟的身影,若不是见到地上的瓷葫芦,还以为见鬼了。
玹耳一想到整瓶灵酒一滴不剩就心疼,正郁闷时,一股暖流从地面散发出来,紧接灵气水雾缭绕而起,似是神仙境地。
景武又惊又喜,玹耳正想着借此再禅悟修炼,可念头刚起,便给景武扔出了晶棺,同时道:“哪里来哪呆着去,少占便宜,三日后再来报道!”
他突然之举,玹耳还未反应过来,就这样一屁股跌落在地,狼狈爬起来,怒声嘟囔道:“要困我的人是你,嫌弃我的人也是你!是谁让我好好修炼呢!”
幸好此番狼狈未有人瞧见,也正狐疑怎会无一人时,外头的躁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好些弟子神色慌张的往外跑,玹耳自然跟上,瞧见魔族和妖族各领着魔兽、妖兽在结界外群起而攻,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人。
玹耳在人群中,瞧见一抹熟悉人影,刚起步便被远处空中的红色火统信号吸引望去,脚步一顿后,眉头一蹙,一股不安涌上心头,疾步上前,拉过他的手臂。
“殷小凇,可文、可芙他们呢?发生什么事了?”
殷小凇惊大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答非所问地惊叹:“哇!小玹耳,你在晶棺遇见仙人了?修为如此突飞猛进的不寻常!”
“玹大人!”灰尾如见到救星般从殷小凇衣襟内爬了出来,泪水汪汪地哭道:“救救我!”
“耗子精,你不是躲着的吗,咋比我还惨?”殷小凇瞧它肿着脸,可怜兮兮的,满脸疑问。
灰尾怒目瞪着他,气愤道:“是谁拍着胸膛向掌门真人信誓旦旦的说誓死保护禅门安危的!”
殷小凇心虚的挠挠头,笑嘻嘻道歉道:“情急之下,一时忘了,失手失手。”
“哪天你失手把我杀了咋办!经过再三思考,我还是跟着玹大人活得长命些。”
“你这耗子精,怎比女人还善变啊,不是——”
玹耳扶额,人命关天,若不是与他先前有了认识,也大致了解他,此时怕忍不住想揍他了,不过还是忍不住怒喝道:“说的都是什么!说正事!”
灰尾和殷小凇同时噤声,指向空中那浅浅散去的红色火统信号。
“在那,与他们分开前,师兄说了,红色信号为遇袭信号,估计在受难——”
话未完,末字忽然拉长,殷小凇瞪圆了眼,话一转,惊喝道:“哪儿来的胖婴啊!”
玹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还能是哪来的胖婴,不正是喝光自己灵酒的酒鬼婴嘛,她不是消失了吗?感情她跟着自己从晶棺里钻出来了?
酒鬼婴见着自己,兴奋的手舞足蹈拍拍手,四脚爬的更勤快。
这人来人往的,她也不怕给踩扁!见着她,玹耳便觉头疼,可还是疾步上前将她抱起,迎上殷小凇的探询的视线,不耐道:“我的!”
说罢,也不等他在后面嘟囔什么,玹耳已经朝着红色火统信号飞去,顺便将肥婴往乾坤袋丢了进去。
待距离靠近,玹耳一见着雷兽便想起曾经他以慢慢折磨自己当乐趣便一肚子火,如今看到他残忍对待朱可芙,瞬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雷兽见是她,也满目怒火,怒道:“是好久不见,没想着你竟然还活着,若不是你,我等岂会落于魄罗山,毁了万年根基!”
春花楼之名仅是百年一变中的其中之一,说老说去,这还得怨红蝎!
“这叫因果!”话间,玹耳视线落在红蝎身上,不温不火道:“是吧,四当家。”
当年宋天承假冒宋天御围剿虎头寨,自己逃亡时,听得有人喊她四当家,自然对她有了印象,只是未想到还能有缘再见!而她竟是蛇妖!
从宋天承流落岛外,遭受毁岛灭亲,是桑榆所为,没想到逃出贼窝,再入春花楼,竟是她红蝎所为,一切的一切竟不是巧合!
四万年了,为什么你们还如此咄咄逼人!
玹耳怒火渐生冷眸看着红蝎,红蝎却依然笑脸盈盈,假装恍然拍额道:“对了,我似乎没告诉你,你那情郎的双腿本还能救的,可我看不惯他救你时的痴情模样,所以就故意把他给废了。”
“你说什么!”玹耳法力换身,衣服缓缓摆动,脸色阴沉着,一字一句道:“所有的痛,我通通还给你们!”
霍地,玹耳甩出一道法力,雷兽只是稍微一怔,地面忽地窜出几根尖树枝,雷兽收起尾巴时,朱可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