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蓝轻轻的哦了一声。
她的心里似乎是装着个小小的兔子,此刻被惊动的上蹿下跳,躁动和惊慌不安,可是她却是个内敛的人,所以的心事只是藏在自己的心底,所以表面依旧像是个镜子一般,云淡风轻。
汪蓝简单的和骆越道了别,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骆越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看着汪蓝离去的背影怔住了神。汪蓝今天还是一身简单的工作装,白色的褂子并没有扣起来,所以从被后面看上去很是的随意。年轻的身姿妙曼而又婀娜。但是骆越奇怪的却是汪蓝走路的姿势,有些的迟缓,虽然跑的很快,可是背上的衣服却起了很大的褶皱,那褶皱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楚,就算刚刚汪蓝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都没有看清楚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一大团东西。
等到骆越想要叫住汪蓝的时候,才发现汪蓝已经转角离开了。他也只好离开,边走边还想着汪蓝刚刚的表情和自己的疑惑,所以最后的最后,骆越还是忍不住给冷凌打了个电话。
因为汪蓝来的很早,再加上是替别的同事值班,所以汪蓝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办公桌子擦了一遍,然后就准备去帮着查一下房,因为五楼和六楼都有自己之前负责的病人。
干枯的皮肤上面布满了老年斑,松弛的皮肤就像是一层腊皮一般,纵横的血管凸起来,蚯蚓一般附着在干瘦的手背上。涂了药水的伤口咧着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血肉来。“你好,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伤口恢复的很快,再过半个月你就可以出院了。”伤口已经结痂了,汪蓝帮着五楼26号房间的那个病人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伤口,然后帮她上了点药,就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下了病况。
“恩,谢谢你呢。”生病的是个慈祥的婆婆,一大把年纪了,因为在公园散步的时候,就那么无端的摔倒了,手背被树枝插穿伤到了动脉,还好有现场有个年轻人学过医,及时的止住了血,然后送到医院里来。“不过,小姑娘,你是不是最近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啊?”婆婆看了眼汪蓝,认真而又严肃的说道。
这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就像老花眼看东西一般,眼前总有个重影,可是婆婆很确定自己的眼睛很好。汪蓝的脸上似乎还有张脸。
“不干净的东西?”汪蓝怔了怔,“没什么,婆婆,可能是我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吧。”砰~清脆的声音,哪怕只是水果刀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让人的心里就像是突兀的敲响了鼓一般,从头震撼到脚底。那是婆婆床头削水果的钢刀,无端的栽倒在地上,在灯光下闪着晃眼的寒光。“不好意思。”汪蓝以为是自己无意间碰掉了的,所以她弯腰去捡那把水果刀。
头晕乎乎的,汪蓝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那把手术刀很寒。刀子就像是冰块一般,她想要甩开,可是那把刀竟然黏在了她的手上,汪蓝有些的疑惑。她抬起头看向婆婆的时候,竟然看到她在笑,可是汪蓝的头晕的更加的厉害了。“嘿嘿……”
“婆婆,你怎么了?”汪蓝看着怪异的老婆婆,疑惑的问道。她扶着床脚,想要站起来,可是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软绵绵的,就像是被发酵过的面团一般。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用,可是脑子却分外的清醒。
“我没怎么样,不过接下来你会怎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老婆婆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就像是一个面具一般,盖在人的脸上,带着虚假。之前那双慈祥眯缝的眼睛这个时候也睁得分外的大,里面甚至还带着另外一种阴谋的情绪。她的脸就像是晴转多云的天空,此刻密布着重重的阴云,有些阳光正在突破着最后的防线。
“你想要怎么样?你到底是谁?”汪蓝听着那陌生的声音,那声音并不是之前老婆婆的声音,反而透露着一种童稚,“你是不是彤彤?”汪蓝惊恐的问道,那双大大的眼睛此刻装满了恐惧。汪蓝坐在地上,
“咯咯咯咯~”哎呀,看来我真是失败,化妆成这个样子都被你认出来了。哎~妈妈,你真的很聪明呢!”老婆婆那张脸突兀的就探了过来,纵横的皱纹就像是蜘蛛网一般,这张脸衰老迟暮带着岁月沉淀的衰老感。老人本是被归为弱小的一类,可是现在,汪蓝却能从毛孔的扩张里,感受到那种无孔不入的恐惧感。
“你就是彤彤,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汪蓝往后退了退,靠着墙壁,她双手握着手术刀,颤抖不已。原来灾祸并不是你想要躲避就能够躲避的了的,如果运气背了,喝水都能塞牙缝,打屁都能砸着自己的脚后跟。而汪蓝更是从来都不知道过彤彤这个孩子的存在过,为什么偏偏就找上自己了呢?
“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想要你跟我走而已。或者,你嫁给我爸爸。”这样子的话从一个年迈的老太婆嘴巴里面说出来,还带着娇滴滴的奶音,想想就够让人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胆儿也不断的颤抖吧。
“要是我不答应呢?”汪蓝愤怒的说道,因为那个林和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至少之前汪蓝从自己的调查整理发现,他并不是自己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正人君子。要是嫁给他,那就是自己往火坑里面跳。汪蓝咽了咽口水,大声的说道。因为自己在害怕,所以声音也不自觉的就大了很多,听起来很是的刺耳。
“可是这由不得你,不是吗?选择权在我的手上。”老太婆从床上灵活的跳了下来,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