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秦楚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抬脚进了屋。陈嫂子看事情不好,哪里还顾得了其它,随后也跟着进去,然而还是晚了,阿成看着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男人的胯部就是狠狠一脚。
“啊——”
“你——”
屋子里顿时响起两个尖叫声。
一声是陈大升的痛呼声,一声是陈嫂子来不及阻止的惊呼声……
“才多长时间不见,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秦瑞轩的声音幽幽的从头顶传来,似叹息,也有心疼。
他记忆里的秦楚,一直是干净爽朗,并且明快的。从来穿的都是浅色系的衣服,并且很注意细节,每每袖口领口都要绣上一点花色……
如今却穿了一件酱色的极其不合身的宽大棉衣,手肘袖口处补了两块深灰色补丁,裤子穿了一条蓝绿色棉裤,也同样打了补丁。更别说因为天冷,已经半个多月没洗澡,一周多没有洗头了。
“我……”秦楚蠕动了一下嘴唇,刚发出一个音节,屋子里再次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怕阿成手上没个轻重,秦楚赶忙掀开帘子去瞧,首先看见的是陈嫂子打她的一只手呈不自然的样子垂着,地上陈大升应该是已经痛的晕了过去。
一旁的阿成一脸不悦的站着:“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哪只手打了我们姑娘,我便叫你以后再难行动!”
“啪啪——”秦瑞轩站在秦楚身后,为阿成鼓了两下掌:“不错!”
陈嫂子看一眼秦瑞轩,看他穿着绝对不是她这种普通老百姓能得罪得起的,尚且不知他同秦楚的关系,不过,阿成他们几个人她却是能对付的了的。
索性也不忍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你们欺人太甚,我要去衙门里告你们去,一个两个的谁都别想好!”
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听见里面的声音叫的这么惨,有心要进来看看情况,顺便帮帮忙,全都被门口的秦瑞轩一个眼刀子给挡了回去。
“衙门?你说的可是刘知县?正巧,我刚来还没过去同他叙旧,要不我陪你一起?”
陈嫂子听他如此说,哭嚎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许多:“别以为你,你这么说我就怕了……”
虽然依旧嘴硬,但已经是外强中干。
“嗤——”秦瑞轩嗤笑一声:“就这点能耐也敢算计我的人!”
秦楚想要开口纠正一下,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不过,想想这种场合,最后还是算了。
“去,收拾东西跟我走”。秦瑞轩刚一开口,想到之前阿成说的,目光在秦楚的肚子上扫了一下,皱眉道:“算了,反正都是些破烂,以后也用不上了,咱们就这么走吧”。
“去哪?”秦楚傻傻的问。
“自然是去京城”。秦瑞轩不以为意。
“不行!”一直站在门边没说话的杨母飞快的拒绝道:“咱们还要留在这里打听我儿正明的消息,哪里也不去”。
秦瑞轩听了杨母的话,眉头不自觉拧起。当初接到消息万松镇被困,他就一直派人留意着这头的动静。
本以为秦楚他们会一路去京城,他也已经派人半路做了迎接。谁知左等右等也没见着人,多方打听才终于被他寻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