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正明应一声,想到张大山说的,眉头不自觉皱起:“他那位娘子应该是想多了”。
“这话怎么说?”秦楚好奇。若不是因为嫌弃,又怎么在那事上不行?眼前的人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咳……”杨正明单手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同自家媳妇讨论别家男人那方面的事,多少有些别扭。
“据他自己说,当初战场腿根中过一箭,当时受了惊吓,后来伤好了,他也没在意,谁知成亲了……就那样了”。
“应激反应?”秦楚一惊,随即目光在杨正明身上瞄了两眼,他身上的伤疤她都见过,幸好那处没有,不然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交代在这了。
相处这么久,杨正明岂能不知她在想什么,眯着眼睛看她一眼:“是对你夫君的能力有什么怀疑,嗯?”尾音拉的有些长,冲满威胁意味。
秦楚立马眼睛弯成月牙,狗腿的上前挽着杨正明的手臂恭维道:“我哪敢怀疑,夫君你是红旗飘飘,金枪不倒,枪挑群芳,呃……”
看着杨正明越来越不善的目光,秦楚一把捂住嘴巴。完了完了,说顺嘴了,一时得意忘形,什么都秃噜出来了。
还好她反应够快,在杨正明开口之前,突然举起受伤的手,委屈巴巴道:“好疼啊……”
虽然明知她做戏的成分多,杨正明还是轻轻捧起她的手,拧眉道:“季大夫不是说上了药疼痛便会减轻”。说罢看向身后的清儿问:“今日没换药么?”
两人的对话清儿听得一清二楚,见杨正明问,赶忙答道:“都是按照季大夫的嘱咐换的,一次不敢落下”。
听了清儿的话,杨正明的眉头快要拧成一个结,脚步一转,拉着秦楚便要再往回春堂去。
秦楚脚步不动:“干嘛去?”
“不是手疼?让她再给瞧瞧”。
秦楚撒娇:“嘻嘻,你多看它两眼它就不疼了”。
“……”。
过了两日,张家大嫂再来,秦楚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同她说了。
“确实是有这么一个疤,不过,他为什么没有对我说呢?”张家大嫂颇为苦恼的说。
“可能他不好意思同你说吧”。夫妻便是如此,有些话只能对对方以外的人讲。
秦楚将人安慰几句,张家大嫂什么事情没见过,袖子一挥,直接回家准备等着人回来“算账”了。
送走张家大嫂,秦楚见清儿在给阿成清洗被褥,想了想交代阿成一句让他看店,自己拿了菜篮子出去买菜。
自从前两日元娘同王通的事情有了一定,秦楚便做主给元娘放了假,让回家安心备嫁去了。
已经进入五月,眼看没几日就要端午节,秦楚想了想便去了粮店,买点糯米大枣之类的,准备包粽子用的东西。
同店老板说好了地址,又交了订钱,才出了店门往菜市场去。
时值正午,天上的太阳愈发炙热,街上行人寥寥,秦楚闷头朝前走去,突然觉得后颈一痛,刚要回头去瞧,紧接着人便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
再次醒来的时候,后脑依旧很痛,心里默默将那动手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架车厢里。随着身下木板有节奏的晃动,耳边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试探的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牢牢的困住,连坐起来都费劲,逃跑是想都不要想了。
颓然的躺在车厢内,心中却在考虑究竟是谁绑架了她。结果思虑良久,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行动受限,又不敢冒然惊扰外面的人,只能暂时将希望寄托在阿成和清儿两个人的身上,希望他们能够早些发现她不见了,早点通知杨正明来救她……
正胡思乱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秦楚赶忙闭眼,紧接着车帘被人掀起,一个男人探进身子,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怎么还没醒”。
随着他话音一落,秦楚便觉手臂被人拽住,差点忍不住尖叫出声,幸好被她及时忍住。紧接着身子一轻,被来人扛在肩头下了马车。
秦楚趁机悄悄睁开眼睛打量一眼四周,很宽敞的一个大院子,四周青砖灰瓦的高大院墙足足有两三米高,看来逃跑的难度更加难了几分。
一路被挂在肩头,颠簸的秦楚差点没将早饭吐出来,终于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男人站住了脚,瓮声瓮气的开口道:“老大,你要的人我给带来了”。
这次男子说的话挺长,秦楚突然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带进来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男子身形一动,秦楚便被带进内室。咚的一声闷响,被男人毫不客气的扔在地上。
秦楚眉头几不可闻的动了一下。特想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句:“你他娘的懂不懂怜香惜玉?!”
“既然醒了,我看就不用再装下去了吧?”依旧是那个温和的声音。
秦楚闭着眼睛装死,打算自动将他这句话忽略。
“臭娘们儿,竟然唬弄骗老子!”扛她进来的男人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一抬腿踢在秦楚的后腰上。力道之大,害的她不由自主的朝旁边滚了两下。
这下可真是将她给惹火了,转过身子仰起脖子骂到:“诶呀卧槽,你特么算什么男人,一直忍你三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怜香惜玉懂不懂,你爹妈是怎么教你的?!”
男人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的有些怔神,待回过味来,五官生生被她气的移了位:“老大,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