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寞将韩齐扶上睡榻,随即用被子将他冰凉的身体仔细盖好,在她确保棉被没有丝毫的空隙后,才起身直面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脸上想着弱不禁风的叶寞居然真的咬着牙独自撑了下来,微皱的脸上也不觉浮出点儿敬佩出来。
叶寞略略拧眉,嘶哑询声,“请问你有什么药物能够治疗他?”
中年妇女唇角带着一丝真实的笑,却出乎意料地转身坐在桌前,倒了杯水浅浅啜一口后,才慢慢答。
“你可以叫我枚姨,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名字,枚姜。不过我更倾向于你叫我前者。还有,我说过了要救他就一定会救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才需要好好洗个澡,安安心心地睡一觉。”
叶寞走到桌前刚想说她不疲惫,才淡淡吐出一个字,就被枚姜给阻断了。
“我——”
“别说你不累这种话,我让你休息可不是在关心你,我是在担心我的耳朵要是再听着你这公鸡嗓会不会就此失聋。”
叶寞:“……”
什么?公鸡嗓!!!
有她这么形容人的声音的吗?!
可是,她确实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明明是关心却非要说成是怕耳朵会失聪。
叶寞将眼尾轻轻往上带了带,紧抿的唇瓣恢复了原有的血色,许久未绽放的脸上也终于开放出了一朵漂亮的小花儿。
气色明显好了不少的她淡淡启动浅红的唇瓣,完全没有一点拘束地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放宽心休息休息。”
枚姜脸上浮出欣慰的笑,“这就对了!你说说你现在把嗓子养好恢复原来的声音后,你情郎醒来后才不会嫌弃你嘛!”
什么?情郎!
叶寞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子,对枚姜的语气十分强硬,“他才不是我的情郎!”
枚姜喝进嘴里的水被吓得差点一口喷出:“……”
不是情郎?那难道是她包养的小白脸?
枚姜疑惑不解,正要打探打探一下虚实。
这时,叶寞笃定的话音又势如破竹地传入到了她的耳底,“他才不是我的情郎,他只能是我的老公!”
话完,枚姜口中的水咕噜一声顺溜地咽到了喉底,她熨了熨还在蹦跶的心脏,平复好情绪后对着宣布主权的叶寞喃喃抱怨。
“你的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害得我的小心肝被你吓到的到现在都还在颤抖,你知不知道!”
“还有我提醒你,女人太主动不好的,一旦女人太过主动啊,男人就不知道珍惜,然后就要跑去找野食啰。”
叶寞回头死盯着韩齐,满眼占有欲,搭在桌上的手顺势猛地拍了一下,茶壶便被震得发出哐哐的响动。
“他敢!他要是敢找那些野食我会把那些野食一盘一盘倒进粪坑里!”
仔细检查,小心呵护着茶壶的枚姜:“……”
这丫头,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这么强势!
啧啧,看来以后她的未来老公可没有好果子吃喽。
枚姜没想到,就在下一秒,叶寞未来的老公吃没吃好果子她是不知道,可是她算是吃到又苦又涩的坏果子。
枚姜才将茶壶露出来的水渍擦拭干净,精心摆好后,叶寞便眨巴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