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将东西捡起来,见是个没完成的荷包,还带着一根针呢,嘿,这脾气嘿。?随?梦?
四阿哥看着苏培盛手里那个荷包,嘴角一抽。
“怎么回事?”四阿哥也没叫雅利奇马上起来,而是拿过那荷包来走了几步坐在了外间的榻上。
雅利奇低头跪着。
四阿哥看着她,觉得怪可怜的:“起来吧。”
雅利奇才起身。
“说罢,怎么回事?”四阿哥依旧拿着那荷包呢。
“回主子爷的话,奴才不知道您来了……”雅利奇也一肚子气,她难得发个小脾气,这坑爹的四阿哥不吭不哈来了怪她喽?
四阿哥听这话,就知道小格格还带着气呢。
他反倒是新奇了,这小格格聪明的很,还看不出他也不高兴?
还敢这么说。
“爷问你为什么丢东西!好好的为什么丢了?”四阿哥声音沉了一点。
雅利奇委屈巴巴,又低头:“做不好……”
小格格实在是表现的太委屈了,八分委屈,一分惧怕,偏还有一分生气……
四阿哥先是拿着那荷包好好看了看……
这一看,他也觉得实在是做不好,之前听小格格说不会做鞋子。这回见了针线活,他是信了个十成十。得,就这手艺……
得亏是不做,做了谁能穿?
“跟自己置气?把你出息的!”四阿哥将东西丢在一边。
铃兰忙收起来,先把那针拔掉。好险,幸亏没丢在四阿哥脸上,这要是扎一下……
啧,这一屋子人都完蛋。
四阿哥回味了一下:“你这还是绣的大格格的狗?”
四阿哥想,这小格格倒是真的喜欢狗。
这一说,雅利奇觉得委屈是真委屈了。
爱个狗吧,过敏!绣个花吧……别提了。
真是气的眼眶都发红了。
四阿哥一看不得了,这是话说重了?小格格也……不容易。不会绣花也不是大事,这算什么?满人的姑娘不会绣花的多了去。府上又不是没有绣娘。
“行了,多大出息?不就是针线不成?日后叫针线房做就是了。不许自己做了。”
“奴才……奴才养狗也不成。”雅利奇那个委屈啊!
四阿哥一直被噎住了,这还真没招。
“行了,过来。”四阿哥招手。
雅利奇走过去,挨着四阿哥坐下:“主子爷,奴才不是故意丢东西的。谁叫您不许外头通报啊。”
雅利奇小心翼翼的抱怨。
四阿哥本就心软了,看她这小模样也就不计较她说了什么了。
“爷来半晌了,茶都不给了?”四阿哥声音放柔和故意道。
雅利奇瞥了四阿哥一眼,忍住没翻白眼。
你大爷的,你一进来就搞的人都跪着,谁给你倒茶?
这会子众人才行动起来,倒茶拿点心去了。
不过,有这么一出事打岔,四阿哥原本昏沉沉的如今都清醒了。
早膳午膳都没吃好,他这会子饿了。
可小格格这样,他又不好意思叫小格格安排膳食去了。
只好自己叫了喻忠海进来,吩咐了一句:“你们格格上回安排的那个鱼锅子,就那么上一桌。”
许久没吃汤汤水水的锅子,四阿哥表示嘴馋。
雅利奇吸溜了一下鼻子:“主子爷不吃鸭肠。”
喻忠海都还没说话,四阿哥就道:“可怜见的,上一盘子给你们格格吃吧。”
雅利奇一下就笑了。
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被玩具安抚了一样,笑的叫四阿哥看着都心暖。
没忍住,捏了捏她的手。
“那奴才还想要一盘子鱼片儿。就草鱼或者黑鱼。汤底就用鲫鱼好了。”雅利奇道。
喻忠海应了马上走了。
心说这时间还早,来得及准备的。
“就你最会吃。”四阿哥笑了起来。
雅利奇也笑:“奴才嘴馋。”
四阿哥心想,嘴馋,心眼多,会勾引人,还不会做针线。能做什么呀!
好在是个小格格,好吃好喝好穿戴的养着就是了。
日后有个孩子,她就不这么淘气了。
四阿哥再度拿起那个荷包来,真是想笑,又不得不给小格格留点面子。
不过,心里却想起之前雅利奇出痘痘那一次。
看来小格格是真喜欢狗,不然也不能把自己弄得病了一场,还那么凶险了。
第二天走的时候,四阿哥就顺道拿走了那半成品的荷包。
当然,这是后话。
四阿哥清醒了,雅利奇也不气了,两个人有志一同的开始焦急的等待晚膳。
中午雅利奇着急做荷包,也是没怎么吃好。
但是呢,两个人又都不好意思叫对方知道自己着急。
四阿哥么,端着主子架子呢,那就是饿死了也不能说啊。
雅利奇么,今天本来就犯了忌讳,撒泼撒娇的都用过了,这会子就装的端庄一点吧。
两个人只能喝茶,还又有志一同的不吃点心。
面上装出个没兴趣的样子,其实想的都一样。
这点心吃了,一会可少吃别的好东西了。
可茶水是能助消化的,越喝胃里就越是空虚……
两个人装模作样的,也是很惨了。
直到膳食上桌。鲫鱼汤锅子冒着热气,砂锅下面的木炭烧的正旺。
一下子就是满屋子香气。
于是,雅利奇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方才装出来的样子就都不剩什么了。
她努力撑住,假装四阿哥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