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福晋的事,所以今年的端午节就这么悄然划过了。?随?梦?
四爷经过半个月的休整之后,总算是恢复如初了。
前院里,大阿哥正蹲着跟小太监玩石子呢,一开始他也不敢,但是渐渐发现前院里的人宽容,他就敢了。
四爷看他小手玩儿的石子,心念一动就问苏培盛:“叫人去瞧……算了,爷自己去吧。”
说着四爷就坐不住了,起身:“去后头瞧瞧。”
苏培盛哎了一声,先说您这是看着大阿哥玩石子儿,想起雅主子了。
当年雅主子那还用杏核的,如今大阿哥就用石子您可不管?
那会子雅主子那您可不是这么做的啊!
就快六月里了,天暖了之后,雅利奇就叫人将大大的竹塌搬来放在院子里头的树荫下,把孩子往里一丢,自己坐秋千或者是小竹林坐着玩儿。
于是四爷来了,就见快七个月的三格格用一种只能用‘横七竖八’的词汇形容的姿势睡得好呢。
是的,就一个人孩子,她就能睡成这样,四爷也是服气的。这完全是像她额娘。四爷暗暗道。
孩子肚子上盖着毯子,其余就穿着粉色的小肚兜和短裤。小脚白生生的。看着指甲圆润,估计是趁着孩子睡着又被她额娘剪了。
四爷想,这孩子之前红色的肚兜多,如今是避讳嫡母孝期,都换了。
四爷来没叫人禀报,所以雅利奇迟了一步看见四爷。
“爷又突袭呢?”雅利奇好笑的过来,看着给三格格打扇子的康氏:“没虫子就行,你不必太累了,她也不需要这么多风。”
康氏应了,停住扇子。
她方才吓一跳,起身无声请安的,就怕惊动了三格格。
“你们平时别惯着什么时候的都怕吵到她,不然受罪的是你们。”雅利奇道。
康氏又哎了一声。
四爷走到了石桌前坐下,看桌上的书:“这是写树的?”
四爷看那书蓝色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天下万木》。
“哎,这书写的。”雅利奇摇头不已:“我是没事做摸了一本书瞎看,看笑了简直。”
四爷来了兴趣:“怎么?写的不对?”
雅利奇兴致勃勃的翻开她方才折了的几个地方给四爷看:“爷瞧这个。”
四爷看去,只见那画的跟菊花一样的图画,墨就不太对,纸张也不好,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
“这画的是松针,这写的什么?一年一落,大江南北皆可种植……”
“我呸啊!是有落叶松,可那也不是大江南北都有的啊!我虽然不能准确知道松树适合什么地方生长,但是太过湿润的地方就没有。好像平原也不见。再说了,一年一落这叫个什么形容啊?”
四爷看着她这气愤的样子就好笑:“这也值得你气。”
“不行,就是气,爷再看这。”雅利奇又翻开一页,自己念起来:“什么叫槐树开白花不吉?若有槐树生刺更是大不吉……”
你叫刺槐怎么办呢?
四爷也想笑:“所以你这是取乐呢?”
“嗯,实在是太可乐了些,还有这,白果树花开十年,结果十年,成熟十年……”
雅利奇说着,自己噗嗤一笑,白果,她这院子里不就有么,不就是银杏树么。
写的跟那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似得是闹哪样?
何况那彼岸花不就是石蒜么……
白果是生长的极慢,但是人家没长成也不开花结果好么!真是想当然啊!
四爷也笑起来把她的书抽走:“快别看了,这书看多了容易把人看傻了。”
雅利奇点头,又把书抽回来递给了站在一边低着头也笑的喻忠海:“赶紧拿去烧了吧,这破东西还不知道误导多少人呢。”
四爷含笑看她:“心情好?”
雅利奇点了个头。
其实福晋过世,这一年她都不能说心情好。古人嘛,处处都要走形式。可她与四爷在一处,不乐意那样。
幸而四爷也不喜欢她假。
“哎哟,三格格醒了,奴才伺候您起来哦。”康氏忽然轻声细语。
就见竹塌上三格格刚睡醒就已经一个用力翻身趴着了。
她现在还不会坐着,快七个月了,她正努力呢。
正瞧着,就见康氏脸色一变也不敢动三格格。
于是四爷和雅利奇就见那不算厚的竹塌上头还铺着垫子的,就有淅淅沥沥的水流在了地面上……
雅利奇:闺女,你又制造黑历史了。
四爷:这是什么毛病?
等她尿完了,康氏忙跟后头过来的万氏一道将三格格抱起来换衣裳去了。
竹塌被南山搬走,不多时就拿去刷洗了,放太阳底下,一会就能用的。
等三格格被抱去换了衣裳,吃了奶,该洗洗了,该刷刷了。
就香喷喷被丢进额娘怀里了。
小姑娘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想要起来。
“不会坐还想站着么?”雅利奇将孩子抱住站起来。
四爷伸手捏住孩子一只手:“又吃胖了吧?”
雅利奇点头:“我是不怎么看得出的,反正这家伙挺沉的。”
四爷伸手把孩子接来抱住:“三格格吃的好,就长得好。”
三格格茫然,不过换了地方也不生气,继续要站着。
四爷就抱住她叫她站在自己腿上,然后三格格不安分了,不要站着,她要跳。
四爷吓一跳,手下意识护着,就见三格格被他抱住使劲蹦跶……
四爷觉得这孩子真有劲,那小脚踩